見司馬逸不說話,蕭漠南眼底流光熠熠,“英王,可否容本王問你一個問題?”
“你我也算生死過命之交,有話不妨直說。”司馬逸頷首。
“你為何突然來朝?而且不帶一兵一卒?”這才是蕭漠南,乃至慕容元策最關心疑惑的問題關鍵。
司馬逸的眼神黯了一下,“為了靖王的一封書信。”
“書信?”蕭漠南不敢置信的眯起眼眸。與靖王有關?
“靖王在信中說,傾城歿了,所以本王才會揹著皇兄悄然來朝。不想因此惹來滔天巨浪,看似平靜的大毓實則暗潮湧動,危機四伏。”司馬逸的眼角溢位一抹晶瑩,“本王只是想見傾城一面,無論生死。好在,本王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傾城她還活著。”
蕭漠南的眼皮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王爺怎知赫敏公主還活著?”
“看你的神情,彷彿也知道內情?”司馬逸的眼睛死死盯著蕭漠南毫無波瀾的臉。
悽然一笑,蕭漠南沒有抬眼看他,只是顧自垂著頭,心底微疼。若傾城回宮,他是始作俑者,又豈會不知。可是為何每每想起這事,心裡便如刺深種?疼得無以復加。他忘不了那個明月夜,痛飲哭泣的女子。這樣的蝕骨哀傷,這樣的痛徹心扉。
許久,他才抬起眼簾,“你如此大費周章,只為見她一面,值得嗎?”
“換做是你,你是否會甘願為心愛之人赴湯蹈火?”司馬逸的眼裡閃爍著溼潤的光澤。
心,狠狠疼了一下,蕭漠南笑得悽惶,“赴湯蹈火?”那也要她給他機會才行。可是她的世界,早已容不得任何人的插足。她雖不承認,只當自己恨著,卻不明白,愛與恨不過一線之隔, 跨越了愛的地界才是恨的邊緣。越過了恨的邊緣,會成就更執著的深愛,刻骨摯愛。
“本王願為傾城赴湯蹈火。”司馬逸目不轉睛,聲音陡然顫了一下,“你是否知道傾城身在何處?”
蕭漠南驟然抬眼,眼神黯淡無光。許久,他才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本王不知。”
心,碎得不成樣子。
望一眼昏暗的天空,蕭漠南捂著生疼的胸口,舉步走向宮門口。司馬逸頓了頓,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傾城,無論有多少苦難險阻,都不能扼住本王尋找你的腳步。即便翻轉整個皇宮,本王都要找到你。
抬眼望著高聳的紅牆,就是這樣的四四方方,鎖住了她的一生。司馬逸忽然有種幸福的竊喜,終於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終於可以再見夢中的紅顏。
“王爺!”兩聲輕喚,浣紗與季荒原拖著渾身血跡的身子,步履蹣跚的攙扶著走來。身上的血,早已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
蕭漠南與司馬逸轉身,欣慰的望著安然回來的兩人。
“嘣”的一聲釋放弓弦之音,伴著冷風蕭瑟的呼嘯。
季荒原驟然厲喝,“小心!”
然,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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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帶不走你了(小草哭了)
“王爺!”兩聲輕喚,浣紗與季荒原拖著渾身血跡的身子,步履蹣跚的攙扶著走來。身上的血,早已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
蕭漠南與司馬逸轉身,欣慰的望著安然回來的兩人。
“嘣”的一聲釋放弓弦之音,伴著冷風蕭瑟的呼嘯。
季荒原驟然厲喝,“小心!”
然,為時已晚。
冷箭急速旋轉,筆直射向司馬逸的胸膛。蕭漠南毅然伸手,箭從他手心劃過,狠狠刺穿了司馬逸的身子。因為蕭漠南的稍稍阻擋,箭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卻還是毫不留情的扎進人體要害之處。
鮮血,頓時如潮湧出,瞬間染紅了司馬逸胸前的衣衫。
不遠處,喬律明起身,嘴角是勝利者的歡愉。這便是兩手準備,一旦殺手們失手,他這道最後的屏障就能起到關鍵的作用。防不勝防,置人於死地。
收起手中的弓箭,喬律明縱身一躍,頃刻間消失在茫茫夜幕裡。
此刻,他可以回去嚮慕容元楹覆命了。
司馬逸必死無疑。
身子重重向後仰去,那一刻,司馬逸看見漆黑的夜空,閃爍著點點繁星,這樣的耀眼奪目。溫度急劇下降,冰冷的觸覺湧入心房。
“司馬逸?司馬逸!”蕭漠南抓狂的俯身抱起他的上半身,恨得切齒。他已經抓住了致命的一箭,卻還是失了手,眼睜睜看著冷箭刺入司馬逸的胸膛。這種悔恨,難以言表。
“本王只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