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唯一的,最後的依靠和寄託。
“我是刀頭舔血慣的人,哪裡會似你這般脆弱。”弄痕長劍在手,月光下眉目熠熠,仍是從前傲然不減的兩儀閣主——獨孤弄痕!一個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駭世高手。
沉默許久,若傾城抬頭,“我要知道靖王與平陽王的一舉一動,尤為重要的是,他們是否開始會晤?如果是,情勢就會越發不可收拾。”
弄痕眉色一斂,“我知道該怎麼做。”語罷,轉身,背影寂寥孤單。
“弄痕!”若傾城忍不住喊了一聲。
幽然頓住腳步,弄痕沒有轉身,只是握緊手中冰冷的劍。月光下,身影拉得老長老長,一直延伸進若傾城的內心深處。
眼淚驟然湧出眼眶,若傾城抽泣著,“要平安回來。”
低頭痴痴一笑,弄痕沒有作答,忽然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裡,彷彿從未來過。耳際的風呼嘯著,宛若遠方的呼喚,又似心中的吶喊,沒有方向。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隔牆有耳,禍起蕭牆
眼淚驟然湧出眼眶,若傾城抽泣著,“要平安回來。”
低頭痴痴一笑,弄痕沒有作答,忽然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裡,彷彿從未來過。耳際的風呼嘯著,宛若遠方的呼喚,又似心中的吶喊,沒有方向。
跳躍的燭火映著慕容元楹陰晴不定的容臉,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燃燒的火焰,好似入定般深思。指尖有一記沒一記的敲擊著桌案,發出咚咚的聲響。喬律明站在慕容元楹身後,也不做聲。此刻,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就好像沒人知道,為何慕容元楹要圍城不攻,按兵不動。
驀地,窗外的風吹入營帳,瞬間將燭火熄滅,房內霎時漆黑一片。
待喬律明取出火摺子準備點燃燭火,卻被慕容元楹一把按住,“不必了。”
“王爺?”喬律明一怔,“王爺這些天徹夜不眠,想必心中有事,不妨說出來,也教屬下能為您分憂解愁。”
“本王的心事,何時能逃過你的眼睛?”慕容元楹幽然。
微微一顫,喬律明頷首,“王爺是為了平陽王之事?”
聞言,慕容元楹起身,站在風口處,任憑冷風撩起他的衣袂,“平陽王大軍集結,與本王對峙而紮營,不知意欲何為?如今他按兵不動,倒教本王一時間不敢拿定他是什麼意思。”
“王爺的意思是平陽王是想竊的江山,獨坐皇位,而又忌憚王爺的兵力,故而才與咱們對峙不動。”喬律明一語中的,說出了慕容元楹的心裡話。
重重呼吸,慕容元楹點頭,“平陽王的野心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不過皇帝要藉著他的力量壓制本王,這才放任於他。較之皇帝的心思,平陽王還差得遠。”
“皇帝向來謀略極深,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思去想。”喬律明贊同。
頓了頓,慕容元楹忽然改了話題,“宮裡現下如何?”
“王爺是想問皇上還是夕貴妃?”喬律明說得很輕很輕,有些心虛在內。到底,若傾城是被他追殺,逼得走投無路才會重回宮闈,重新站在慕容元策身邊。故而在慕容元楹跟前,喬律明說得底氣不足。
營帳外,王婉柔頓住腳步,屏住呼吸,沒有進去。
慕容元楹沒有說話,喬律明的眼神閃爍一下,繼續道,“夕貴妃孕體安穩,皇上現在日夜待在雲藻宮不出來,連著罷朝三日與其朝夕相對。可想而知,皇帝對夕貴妃的寵愛,空前絕後。”
微微昂起頭,慕容元楹的面色如月清冷,“你猜,皇帝知道夕貴妃是傾城嗎?”
“屬下不敢斷言。”喬律明縮了縮。
“皇帝是知道的。”慕容元楹說得很輕,很冷,“否則,他不會如此縱容一個女子到這般地步。可是,他也知道傾城恨他,所以才會隱忍不言,沒有戳破彼此的伎倆。說到底,卻是因為太在乎對方。”
喬律明撲通跪地,“屬下該死!是屬下的過錯才會讓公主與王爺失之交臂,屬下聽信王妃之言追殺公主,實在是罪該萬死!”
慕容元楹重重閉起眼眸,頃刻間面色如灰。每次,都是差一點。若是沒有慕容元策的出現,也許他與若傾城不會走到今日的地步。如果不是王婉柔從中作梗,也許此刻他與若傾城早已雙宿雙棲。
重開眸子,慕容元楹眼底無溫,“好了,此事不許再提。”
聞言,喬律明戰戰兢兢的起身,面色微白。
“密切注意宮裡的一舉一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