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冰冷的風,自耳際呼嘯而過。抬眼間,司馬玉容只覺四下蕭瑟,宛若冬日嚴寒,冷入骨髓,“到底,是我傻!慕容元楹,我只問這最後一句。我父皇和皇叔,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話剛匍出口,司馬玉容已經淚流滿面。
慕容元楹面無表情,“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事到如今,還有這個必要嗎?”
“我明白了!”司馬玉容五指蜷握,指甲嵌入肉裡,幾乎要捏出血來。腹部微微疼痛,揪心的疼。
她瞬間明白,即便輸得徹底,眼前的男人都不會回到最初的位置,恢復最初的溫潤。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這樣清冷,這樣風華。驀地,司馬玉容衝若傾城道,“你走吧,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若傾城僵在當場,她不是不知道,唯有自己脫困,慕容元策與慕容元楹的戰爭才會真正開始,而後迎來結束。可是現在的局面,教她如何能累及無辜?若她一走了之,司馬玉容怎麼辦?慕容元楹已經舉劍,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也許,他會真的殺了司馬玉容。
“走啊!”司馬玉容憤怒嘶吼,“難道你還不明白,只有你離開,離得遠遠的,這場戰爭才能真正結束。若傾城,我恨你,但我要保護雲國的子民,所以我放你走!但願你回去告訴大毓的皇帝,勿在興兵犯境,自此休戰,各自長安。”
“我答應你!”若傾城狠狠點頭,眼淚險些掉下來。
突然之間,她看到司馬玉容的身子像是利箭般撲出去,硬生生抓住慕容元楹的手,竟瘋狂的與之搶奪長劍。慕容元楹始料不及,當下愣住,卻聽得司馬玉容口中大喊,“傾城快跑!”
若傾城的心顫了顫,環顧四下無人,轉身欲跑。
誰知,還沒跑出幾步,身後陡然傳來長劍落地的鏗鏘之音。清晰而脆亮,彷彿一記重錘,狠狠敲在心頭。眸子瞬間瞪大,嬌眉高高挑起,若傾城的心裡咯噔一下僵在當場。
驀然回首,她看見鮮血噴濺,嫣紅炙熱。這樣的鮮豔,這樣的熱烈,宛若弄涼死的那日,一樣的悲愴一樣的無可挽回。雙膝砰然跪地,若傾城的喉間忽然發出一聲肝腸寸斷的厲喊,頃刻間淚如雨下。
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驀然回首,她看見鮮血噴濺,嫣紅炙熱。這樣的鮮豔,這樣的熱烈,宛若弄涼死的那日,一樣的悲愴一樣的無可挽回。雙膝砰然跪地,若傾城的喉間忽然發出一聲肝腸寸斷的厲喊,頃刻間淚如雨下。
司馬玉容佇立當場,身子晃了晃,長劍穿胸而過。微顫著低下頭,她看見冰冷的劍,倒映著自己慘白的面容。不敢置信的眨了下眼眸,司馬玉容忽然笑得悽惶,“原來我們的結束,是這樣的、這樣的方式”
“公主!”若傾城驚呼,轉身飛奔,在司馬玉容的身子倒地之前,跌跪著抱住了她。一瞬間,她看到鮮血噴湧,宛若那日弄涼身死,一般的觸目驚心。喉間的聲音,死死卡著,發不出一絲響聲。
驟然抬頭,若傾城怒目圓睜,清淚兩行。
慕容元楹的面色斂了一下,卻不做更多的改變。手中的劍,依舊滴著血,綻放嗜血的寒光,這樣的不可一世。
“慕容元楹,你混蛋!”若傾城哭著喊著,若不是因為她,司馬玉容不會落得今日的地步。雙手死死抱著司馬玉容逐漸冰冷的身子,這樣的氣若游絲教人無措,滿滿的無助頓時洋溢開來,“她是你的妻子,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做?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深愛你的女人 ?'…3uww'”
眉擰起,慕容元楹沒有想到司馬玉容如此剛烈。他未想過要殺她,只是方才她抵抗得太過激烈,激烈得來搶他的劍,以至於他失手了!也許,就像司馬玉容說的,他們之間的結局,是必須有一個人先死!
一低頭,他看到司馬玉容的雙眸,一刻不離自己。眸子裡的光在觸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時黯了一下,幽然轉過身去,不願再看。
“就算我今日死在你面前,你卻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嗎?”司馬玉容淚如雨下,雙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小腹。她何其清楚,慕容元楹的一劍,幾乎斷送了她們母子性命。
眼淚落在若傾城手背上,灼熱異常。她看見司馬玉容的眸子,流光微暗,生命的跡象正在逐漸消失。這樣善良的女子,到頭來卻是這樣的下場,若傾城忽然覺得好心疼,是真的心痛如絞。
鼻子一酸,若傾城潸然淚下。
司馬玉容陡然乾笑著,唇角緩緩溢位嫣紅的鮮血,“到底,在你心裡,我從未佔據過一絲一毫的位置。”視線浮動的落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