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想說什麼。明日或許是最後的決戰,到底勝負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皇上擔心靖王的虎豹師?”蕭漠南明白了慕容元策內中含義。
輕輕點頭,慕容元策舉目遠眺,“虎豹師異常驍勇,明日之戰必然激烈非常。”
“連日激戰,我軍之所以無法直取靖王大營,多半是因為這虎豹師的緣故。”蕭漠南沉思道,“只是虎豹師唯靖王之命是從,任誰也無法撼動。若然硬拼,怕只怕兩敗俱傷,我軍損失慘重。”
“這也是朕如今擔心的。”慕容元策面露難色。長此下去,這場戰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曠日持久,絕非兵家上策。時間越久,國家百姓的負擔就越重,到那時。。。。。。就不是叛國與謀逆的問題,而是國家實力與外敵來襲的生死抉擇。
沉默了許久,慕容元策忽然心痛如絞,淚如泉湧,“若是傾城在那鬼靈精,一定能助朕一臂之力!”
蕭漠南眼簾垂著,眼角緩緩溢位晶瑩淚光。
抬眼間,星光燦爛,月色西沉。
重重守衛的營帳,若傾城透過簾子望著遠方,外頭星光熠熠,想必明日又是個大晴天。只是,又會有人死。戰爭,死的永遠是那些原本與戰爭無關的人,不過是權力的犧牲品,做了成王敗寇的墊腳石。
忽然,一陣冷風颳過,若傾城驟然轉身。蘇城池陡然掀開帳簾,伴著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若傾城眯起美麗的眸子,冷冷注視。卻見他瘋眸色充血,表情幾欲吃人。
神秘的男子是誰?
“你瘋了!”蘇城池在慕容元楹加重力道的瞬間,驟然扣住他的手腕,眉目慍怒至極,“她若是死了,慕容元策必會再無顧慮大舉進攻。你想死可以,但本王還不想死!”語罷,狠狠甩開慕容元楹,一把將若傾城拽起來,攔腰抱在懷裡。
若傾城面色青紫,已然陷入輕度昏迷。
蘇城池冷冷掃過慕容元楹毫無表情的容臉,抱著若傾城大步轉身。
“站住!”慕容元楹怒喝,“你要帶她去哪?”
“既然她對你而言,已無任何價值,那麼你留著她又有何用?”蘇城池嗤寒輕笑,“如此,本王倒不介意好好利用這個王牌。興許到了最後,贏的人,還是本王!”
慕容元楹沒有說話,也沒有攔住蘇城池。他何其明白,就算留下若傾城又有何用?難道真的要自己親手殺了她,才算是圓滿的結局嗎?袖中的手,止不住顫抖,眼底的光如冷月般耀白,幾乎要灼傷視線所到之處的所有物件。
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越發失去溫度的手,方才,就在方才,他險些結束了若傾城的性命。目光微顫著,望著蘇城池越走越遠的背影。那個懷中的女子奄奄一息,沒有任何反應。差一點,她就真的死了。
驀地,一小隊軍士火急火燎的向他走來。依稀抬著什麼,面色驚恐而慌亂。
神色一沉,慕容元楹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直到他看到軍士抬著的擔架,喬律明毫無氣息的躺著,面色慘白,毫無血氣。心裡咯噔一下,慕容元楹幾近抓狂,“怎麼回事?”急忙伸手去探喬律明的氣息,換來的依舊是冰冷無溫的體溫。
在喬律明的脖頸處,一道細長的血痕極為醒目。血流得很少,喬律明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別的傷口,連基本的抵禦傷都不存在。顯然,唯有武藝高強之人才能做到。
“稟王爺,屬下按王爺吩咐,等在先生歸途。誰知先生久去不歸,於是屬下便一路尋找,卻在茶寮找到了先生。只是先生已然被殺,四下並無可疑之人可疑行跡。”軍士據實相報。
慕容元楹腳下一軟,險些窒息。
喬律明一死,宛若斷他一臂。如今局勢險峻,喬律明竟遭逢身死,當真是雪上加霜。
“王爺?”軍士一驚,忙攙住他。卻見慕容元楹面如死灰,整個人彷彿去了半條命。
五指驟然握拳,慕容元楹凝眸嗤冷,只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弄痕!”他萬料不到,弄痕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已然到了化境。這般精心佈局亦難以成殺!
“王爺,現下如何是好?”軍士驚魂未定,須知,一旦傳出去,勢必動搖軍心。喬律明宛若軍師,在大軍中起著不可磨滅的作用。如今身死,必然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到那時,一發不可收拾愈發加劇局勢的嚴峻。
慕容元楹正了顏色,事已成定局,他亦無可奈何。如今,他自比項王,四面楚歌起,魂夢再難安,“悄悄的,將喬先生埋了,不許洩露訊息,不許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