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1 / 4)

手,緩緩伸出,弄痕笑得如月輝清冷,“千燎”

十指緊扣,便是今生重來的約定。

弄痕,莫怕,我們終於能永遠在一起。光明正大的,不離不棄。

千燎,謝謝你,還活著,也謝謝你,陪我一起死。

弄痕左手緊握著若傾城冰冷的手,右手與千燎生死相扣。真好,終於能不管不顧,永遠不理會世間的是是非非,安安靜靜的做最真實的自己。一輩子陷在逃不開的塵世泥澤,真的好累。

耳邊的風,替代了所有的聲音。

慕容元策眼睜睜看著弄痕帶著若傾城的屍體,飛速墜落,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赫然一口鮮血噴湧,眼前一黑,頓時不省人事。

該失去的,他已徹底失去,此生,還有什麼值得留戀?

一朝從容天地色,硃砂似血別經年。回顧多少愛恨事,半分離愁點人心。人生若只如初見,洗盡鉛華冷風月。塵垢滿面人已逝,多少繁華盡漣漪。

該結束的都已結束,這世上,無論誰該死,誰不該死,都自有定數,奈何不得違拗不得。是命,也是緣。

該慶幸,能在我最美的韶華遇見你,給你生如夏花的美好。蒙上天垂簾,與你執手,雖死無憾。惟願生生世世,與君白首同心,攜手天涯。

望月崖一戰,悲壯而慘烈,多少人戰死沙場。不管說得出姓名的,還是那些寂寂無聞的,皆逃不過流血的宿命。鮮血,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風雨洗刷衝去;傷痕,會伴著年華的逝去,慢慢癒合忘記了最初的疼痛。

唯一難以忘懷的,是那些死去而再也回不到身邊的鮮活生命。在天地間,多了無數冰冷的石碑,一字一句,皆是活人的祭奠,抑或永遠無可替代的沉痛之殤。

冷若冰窖的皇宮,彷彿一座牢籠,困住的不單單是人的身體,還有靈魂。

新進的宮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指派,像是給這座沉寂很久的冰窖,注入了新的血液。可是心冷了,還能再活嗎?

“皇上?”竇辭年緩緩走上前,身後的小太監低著頭,手上的托盤放置著冒著熱氣的藥碗。黑色的湯藥晃動著,帶著黝黑的光澤,卻讓人有種打心底發怵的感覺。

慕容元策佇立窗邊,背身而站。視線,遠遠望著天際,鐫刻般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略顯空洞的眸子,毫無情愫可言。只是在低眉間,一掠而過永遠刻骨的疼痛。徐徐側了身子,慕容元策看了竇辭年一眼,復瞟了他身後的湯藥,眼底的光隨即化作冰冷的寒冰。

竇辭年知道慕容元策的意思,雖不敢悖逆,仍壯著膽子上前施禮,“皇上,您該喝藥了。”

“既不見效,何必再喝?”慕容元策冷然。

“皇上,江太醫囑咐,此藥方乃集百家之長,對您的身子大有裨益!”竇辭年不肯放棄,繼續勸慰。

慕容元策面色一斂,整張臉都黑沉下來。驀地,只見他以手捂著嘴部,開始拼命咳嗽。用力的咳嗽,直到眼淚都星星溢位。竇辭年慌忙遞上熱茶,慕容元策顫抖的接過,喝了小半杯,這才止住,臉色顯現著異樣的潮紅。

“皇上的身子一直不見好,這可怎麼得了?”竇辭年憂心忡忡,輕輕捋順慕容元策的脊背。見他緩過氣來,這才放下高懸的心。

“出去,朕要一個人靜一靜。”慕容元策無力的撐著身子,就著龍椅坐下,以手抵額,緩緩合上眉眼。

竇辭年輕嘆一聲,“可是皇上,這藥”

“還要朕再說一遍?”慕容元策依舊閉著眸子,只是口吻略略加重,語氣格外冰冷。

頓了頓,竇辭年看了身後的小太監一眼,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自身跪禮,“奴才告退!”

跨出閒雅閣的大門,竇辭年別有深意的抬頭看了看頂上“閒雅閣”三個字,這還是慕容元策當年親自為若傾城題的字,如今卻

“公公,皇上不肯喝藥可如何是好?”身後的小太監擔憂道,繼而小聲的泛起嘀咕,“這皇上最近也不知怎麼了,彷彿心情更差了!”

“小兔崽子,你不要命了!”竇辭年冷色低喝,左顧右盼一番,這才淡定心神,“記著,無論什麼時候,管住自己的嘴,就是管住自己的小命!”

小太監嚇得面色都青了,急忙道,“是是是,奴才多嘴!奴才該死!”

斂了神色,竇辭年輕輕嘆了一聲。外頭的陽光很好,可是這皇宮卻彷彿越發生冷,竟比冷宮還要清冷。看著富麗堂皇,不過也是困鎖著的牢獄而已。

正想著,前方園子裡走來兩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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