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朕就成全你。不過,賢妃最好遵守諾言,別教朕失望。否則,朕會教你明白,欺君之罪的下場會是什麼?”慕容元策的指尖纏繞她香氣撩人的髮絲,不緊不慢的說著。
心頭一顫,花未眠的臉色,從行房之後的緋紅,逐漸轉為青白之色,“臣妾不敢。”
吻上她的紅唇,慕容元策翻身下床,顧自穿衣。
背後,花未眠嗖的坐起身子,扯了被角遮掩住,不著寸縷的身子。深吸一口氣,眸色微寒,“皇上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你要的,朕都做到了。”慕容元策轉身看她,眼中肅殺無溫,“朕尚有奏摺未曾批閱,自然是回春風殿。”
“你要的東西,在皇陵。”花未眠幽然開口,視線死死盯住慕容元策的背影。
突然,她跳下床鋪,瘋似的從後面抱住慕容元策的腰部,容色哀慼絕美,“不要走,皇上!臣妾求您,不要走,留下來好不好!臣妾真的好愛皇上,再也沒有人能像臣妾這樣真心愛著皇上!”
慕容元策的身子筆直佇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低頭看一眼緊摟自己的雙臂,慕容元策毫不猶豫的掰開她的束縛,頭也不回的離開清微宮。
“皇上?皇上”花未眠身子一軟,癱坐在地,登時淚如泉湧,“皇上不要走,不要丟下臣妾,臣妾真的好愛你。你可曾知道,我對你的愛,一點也不比你對蘇青寧的少”地面無溫,長夜淒寒,到底,她只剩下孤身一人。
原來他們之間,只有交易,只有利益。
他對她,何曾動過一點心思,而她卻將整顆心都錯付。
慕容元策,你當真如此狠心嗎?對我,你當真沒有動過一絲真情?五指緊緊蜷握成拳,花未眠瞬時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別走不要離開我
可惜,他不會聽到一字一語。
神使鬼差,慕容元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離開了清微宮竟直接向披香殿走去。原本,他真的是要回春風殿的,然而
事實是,他已經站在了披香殿外。
“皇上?”竇辭年壓低聲音喚著。
凝眉回神,慕容元策重重吐出一口氣,“她怎樣?”
竇辭年輕嘆一聲,“雲嬪娘娘的身子越發的虛弱。如今更是將所有的宮婢都趕了出來,除了寒雲,娘娘現在誰也不信。”
說起若傾城,竇辭年不免嘆息。自雙目失明後,若傾城便像換了個人,誰的話都不信,誰送的湯藥飲食都不碰。只寒雲,她還能勉強相信,偶爾還能進食服藥。現下的披香殿,死氣沉沉,寂靜至極。
“為何無人來報?”慕容元策面色凝重,眼底寒涼。語罷,大步流星走進披香殿。驀地,他忽然站住,示意所有人在外等候不許進來。
隻身來到充滿若傾城氣息的地方,慕容元策有些屏息的錯覺。
推開虛掩的房門,慕容元策眯起略顯疼痛的眸子,一步一頓走向床榻。
即便在睡夢中,她依舊愁眉不展,一段時日未見,若傾城竟已憔悴得不成人形。原本白皙的臉頰,毫無血色,顯得更加蒼白悽楚。悄無聲息的坐在床沿,慕容元策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是他一手造就了今日的若傾城。
顫抖的手撫上她微冷的臉頰,卻驚醒了淺睡的女子。
“誰?是誰?”若傾城瘋似的彈坐起來,立時扯了被子縮在牆角,臉上的驚慌與無助徹底刺痛慕容元策的心。耳邊,是若傾城無力的嘶喊,“寒雲?寒雲你在哪?你是誰?誰在這裡?弄涼?是不是弄涼?弄涼你回來了是不是?弄涼。。”
他呆呆的看著她,手心微涼,身子一動不動。
若傾城的淚突然滾落,頃刻間淚流滿面。蜷縮在牆角,此刻的若傾城儼然受驚的小鹿,茫然的眼睛再也無法聚集到一處,空蕩蕩的飄落四周。
“誰都不要碰我!滾開!都滾開!”若傾城歇斯底里的嘶喊,句句斷人腸,“不要碰我!我誰也不信,你們都滾!滾出去!寒雲?寒雲?寒雲你幫我求求皇上,求皇上把弄涼還回來!把弄涼還給我,把我的弄涼找回來找回來好不好?”
慕容元策的眼眶,霎時紅了。
莫怕,朕陪著你
“誰都不要碰我!滾開!都滾開!”若傾城歇斯底里的嘶喊,句句斷人腸,“不要碰我!我誰也不信,你們都滾!滾出去!寒雲?寒雲?寒雲你幫我求求皇上,求皇上把弄涼還回來!把弄涼還給我,把我的弄涼找回來找回來好不好?”
慕容元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