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如盤。皎潔的月光如銀輝般灑落在宮中的每個角落,銀白色的光帶著秋夜寒意的清冷,悄悄埋起每個人的心思。
皇帝正色端坐,宮妃在側陪駕,依次是貴妃、妃、嬪、貴人、美人等。好在皇帝選秀不久,沒有這麼多的女人。蕭丹青在左,花未眠在右,陪王伴駕。接下來是使團的席位,與王公的席位並列,而後大臣們兩旁排開,按品級依次吃席。
宮燈盞盞,照得整個露落園晃如白晝。
除了巡邊未歸的平陽王蘇城池,其餘人等悉數到場。
靖王:慕容元楹;南陵王:蕭漠南;丞相:蕭城;軍機大臣:王德等等。
慕容元策起身,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高舉酒杯,“敬祝雲國使臣來朝,願兩國永為邦交。”
聞言,全體站起,一同舉杯慶賀。
英王司馬逸緩緩而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唇角揚起嘲諷十足的笑,“皇后為何不至,帝王身側竟教宮妃充抵。”
花未眠的臉色霎時沉了一下,眼底略顯憤怒,不似蕭丹青的從容淡定。
輕慢冷笑,慕容元策不以為意。身後的竇辭年急忙打圓場,哈腰施禮,“王爺有所不知,皇后娘娘身感不適,所以無法前來。還望王爺海涵!”
“是嗎?為何皇后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是本王要一見百鳥朝鳳之境時,頹然臥床不起呢?”司馬逸不依不饒,口出狂言。
竇辭年賠笑,“王爺此言差矣,人吃五穀雜糧,豈有不生病之理。何況皇后娘娘掌管整個後宮,自然是日夜操勞,如今病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司馬逸冷哼幾聲,“果真如此嗎?”
一語既出,所有人的面色都微改,司馬逸此言,無疑在挑釁皇帝的權威。
席上的慕容元楹不露聲色,靜觀其變。他倒要看看,面對司馬逸的重重無理,身為皇帝的慕容元策該如何處置。
不遠處的臺子上,人影浮動,竇辭年試著打破僵局,“皇上,歌舞是否開始?”
慕容元策微微頷首。
竇辭年速速離開,走向臺子,不多時便轉圜。衝司馬逸淺淺行禮,“王爺,歌舞已至,請王爺欣賞。”
司馬逸傲然撇過頭,對竇辭年不屑一顧。
四下的氣氛可謂冷至冰點。若非當初慕容元策反大汶,藉助了雲國的軍力,他又豈會容忍司馬逸至今。何況毓朝初立,免不了會引來鄰國的妒忌,若有紛爭,勢必要雲國再次相助。介於各種原因,慕容元策對司馬逸的所作所為,才樁樁件件的隱忍下來。
花未眠笑得媚然,不多時便會有一場好戲上演。
臺子後方,弄涼緊緊拉著若傾城的手不撒開,一臉怒氣的瞪著頤指氣使的趙元。
若傾城一身大紅色的舞衣,宛若冬日紅梅,耀眼奪目。臉上是迷人的梅花妝,眉心畫著三點水滴,硃砂如血。那兩道醜陋的疤痕,被她妙筆繪成傲雪紅梅,格外的亮眼。
一曲驚鴻舞傾城,百鳥朝鳳
花未眠笑得媚然,不多時便會有一場好戲上演。
臺子後方,弄涼緊緊拉著若傾城的手不撒開,一臉怒氣的瞪著頤指氣使的趙元。
若傾城一身大紅色的舞衣,宛若冬日紅梅,耀眼奪目。臉上是迷人的梅花妝,眉心畫著三點水滴,硃砂如血。那兩道醜陋的疤痕,被她妙筆繪成傲雪紅梅,格外的亮眼。
“小姐豈可登臺獻舞!”弄涼憤憤不平。
“賢妃娘娘的旨意,你敢違抗?”趙元冷凝,“莫要忘了上次的教訓,如何慘烈。”
“小姐不要。”弄涼始終顧著若傾城前朝公主的身份,對杜仲恨到極點,對花未眠更是巴不得食肉寢皮。
趙元嗤冷,突然怒喝一聲,“來人!”一旁的太監隨即上前,一左一右挾住弄涼。
“慢著。”若傾城心頭一驚,生怕弄涼受傷害,“我去。”
月光下,若傾城面如桃李,嬌豔欲滴。此時此刻,她還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輕輕拍了拍弄涼的手背,“放心。沒事。”若傾城何其明白,如若不去,花未眠不定會找到什麼由頭,治罪她與弄涼。與其做花未眠的俎上魚肉,還不如上臺拼一把。
抽身抬步,若傾城在弄涼淚眼汪汪的視線裡,緩緩步上臺子。
弄涼莫怕,我沒事。
她是若傾城,一貫的堅韌。
輕紗遮面,若隱若現。只那一雙璀璨明眸,皓如星辰,清冷如月。當若傾城的身影出現在臺上正中央時,一身的風流姿態竟教無數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