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仲夏不解。
易頌低頭湊向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梁仲夏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往後撤了撤身子。
果不其然,易頌揚了揚唇角說道,“我覺得你很有家暴的潛力。”
梁仲夏理虧,並不氣惱,嘿嘿一笑,“其實人家賢淑又溫柔,乖順又”
她正在想著花裡胡哨的形容詞,卻見湊近的易頌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地站直了身子,打斷她的話頭,不容置疑地說道,“去洗澡。”
靠,這麼不給面子。
梁仲夏一邊腹誹著朝洗手間走去,一邊扯了扯連衣裙的領口湊到鼻子上聞了聞,確實有一點輕微的汗味,可哪裡有易頌表現得那麼嚴重!
“等等,”易頌又開口了,“把衣服也換了吧,上次那件白T恤還在。”
啊,梁仲夏想起來了。上次她吃冰激凌撒到身上,來易頌家洗了那件白T,不等幹就換了薛莜藝的衣服去相親。她白T多得要命,少一件沒什麼影響,一直沒過來拿,後來便忘了這檔子事兒。
浴室裡熱氣氤氳著,悶熱的氣壓讓人有種心慌的感覺,梁仲夏這才覺得她肚子確實餓了。
出來之後,她想跟易頌要吹風機吹頭髮,聽到廚房裡有響動,便信步踱了過去。
易頌正在煲湯,灰色長袖挽到胳膊肘下,外面罩了一件咖色圍裙,端起小瓷碗輕抿了一口清湯,咋了咋舌,蹙著眉頭擱下,看來是火候未到。
現在的他看起來特有男人味,而且還是那種超級顧家的男人。
梁仲夏有個掌勺的爸爸,她一向視他為好男人典範,而此刻,看著這樣的易頌,心裡也隱隱地升騰出一種好感。
易頌回過頭來,看到梁仲夏不由地愣了愣。
她半溼的頭髮全部撩到一邊,搭在淡紫色的毛巾上,身上穿的還是方才那條深藍色裙子,衣領處一顆釦子沒有扣上,露出閃著水珠的鎖骨。
她腳上趿拉著他的拖鞋,極其不合腳,可混著身上那股清涼的薄荷香氣,別有一番味道。
怎麼說呢?有點想讓人蹂^躪
察覺到自己隱晦的想法,易頌立即轉過了身去,半是掩飾著抬手提鍋蓋,結果燙了他指尖一下,便又猛地收回手來。
梁仲夏看易頌方才打量自己,以為他在意她沒換衣服,朗聲解釋道,“只有一件白T恤,沒有褲子搭”
方才那一燙,瞬間麻木而後刺癢的痛楚讓易頌意識清醒了許多,他沒聽進去梁仲夏說了什麼,只含混地應了一聲。
看到易頌親自下廚,梁仲夏心情暢快。
雖然廚藝好,可平時沒太多閒暇,易頌只有週末的時候才親自下廚。自從那次住院吃到易頌做的盒飯,薛莜藝常常以千奇百怪的理由跑過來蹭飯。
在這一點上,梁仲夏覺得她表妹可能得了她的傳染。想當初,她大二時候胰腺炎出院,偶有一次在學五食堂嚐了易頌手藝,自此便欲罷不能地蹭起了他的便當。
不過現在,她終究沒那麼厚臉皮了。所以,算上醫院那次的盒飯,這是她近些年來第二次吃到易頌煮的東西。
梁仲夏問吹風機在哪兒,易頌心不在焉地指示一通,見她走出去,他才鬆了口氣。
以往對她的情感,雖說算不上是不費吹灰之力,可總歸能抑制得住。
而如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易頌能一清二楚地察覺到自己踴躍的情緒,以及欲^望。
人生第一次,易頌覺得自己窩囊極了。他愛的女人為另一個男人赴湯蹈火,而他竟然連對她情愫都無法訴說。
當面對她的臉龐,所有隱忍的情緒翻湧而上呼之欲出時,耳畔總會響起梁仲夏在他表白那日所說的話,“你夠了啊!再這樣,絕交!”
得不到她的心也就罷了,可他不想身邊失去這個人。
偶爾,易頌也會自作多情地想一想,也許,梁仲夏心裡還是有他的。
他捱了一拳時,她悉心的照顧;昨晚,知道有個女人在他家借宿,她氣急敗壞,像極了吃醋的樣子。
這種時候,他心裡總能升起甜如蜜一般的欣慰。可這些真的能證明什麼嗎?
易頌正思緒萬千,身後突然一聲呼喊,“我靠!湯沸了!”
作者有話要說:←_←平時辣麼少人理我,今早一看正好十個(某位童鞋留言了兩次權且算作倆人評的,我多宅心仁厚!)你們贏了!雙更^w^!最好表霸王我!!!
32第 31 章【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