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給奴婢瞧病的就是宮中的胡太醫,皇上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難忘,所以,娘娘,就算是為了奴婢,也不要再與皇上如以往那般了可好?若不是太過在意娘娘,皇上又怎會如此待奴婢?”
殷桃將臉撇開,不想再聽那些事,“收拾收拾東西,這就跟我回去。”殷桃難得對殷桃如此正色。
“娘娘,奴婢想醫好了這病再回宮,胡太醫說了,這只是餘毒所致,等毒祛了,病自然也就好了,奴婢不願讓娘娘看到奴婢犯病時的樣子,那比殺了奴婢還難受。”浣沙聲淚俱下。
殷桃猶豫了,“犯病了又如何?宮裡的都是些老人了,你也都認得,他們不會說什麼的。”
浣沙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垂淚,殷桃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先起來說話。”她將浣沙扶了起來,“不跟我回去也罷,那你便好生的養病,早日將病養好回宮,這你可能辦到?”
“是,謝娘娘!”浣沙連連磕頭,打心眼裡感激君安和殷桃如此待她。
君安一直站在湖邊,沒有進去,他知道他進去了只會讓殷桃和浣沙尷尬而已,倒不如在門外等她,順便看看這美景。
他已記不得在門外等了多久,只是看著湖面上的波光一點一點的變淡,殷桃才終於出來了。
殷桃看見他時,面色有些不自然,君安也看的出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顯然是哭過之後的。
兩個人都沒說話,亦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有些突兀,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殷桃不經意的掃了君安一眼,才發現他身上穿的正是自己除夕時送給他的長衫,遂慌亂的將目光移開,看見了殷桃眼中的躲閃,君安輕咳一聲開口道:“今兒是出來的有些匆忙,隨手便拿過一套衣裳。”話音落就往前走了幾步,將殷桃落在身後。
看著面前的身影,殷桃心裡有感激也有矛盾。
亦盼在廚房中做著菜餚,張悅在一旁看著,一臉的新奇。
“亦盼,你說,若是我學會了這紅燒肉那該有多好,到那時我就露一手給我爹爹看。”她的語氣裡滿是自豪,好似是這菜餚已經學會了一般。
“主子這是哪裡話,若是主子想吃,亦盼就日日給主子做,哪還勞得主子親自下廚的。”亦盼笑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自小是跟著爹爹在軍營長大,沒有什麼主僕之分,在我看來,我喜歡的便都是我的友人,我不喜歡的便都是我的敵人。”張悅滿不在意的說道,“所以我德妃姐姐就是我的友人,亦盼也是我的友人。”
“
主子,這可不敢,亦盼只是奴婢,能伺候主子啊,就是天大的榮幸了,主子進屋歇著,這廚房裡煙大,再嗆著主子。”
“我這也是想找人說說話,在這宮裡可是悶壞我了,姐姐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不回來了?”張悅看著宮中的紅燒肉,眼睛都移不開了。
“悅兒。”
剛說到殷桃,便聽到了她喚自己的聲音。
張悅聞聲跑了出去,看著面前身著除宮裝之外的衣衫的殷桃,圍著她打量了一圈,“悅兒以為姐姐只有穿宮裝才好看,沒想到脫去宮裝,姐姐也依舊好看。”
看著她的樣子,殷桃不禁笑出了聲音,“先進屋去吧,我把這身衣服換了,是不是都在等我?”
“是啊,悅兒的紅燒肉都等了姐姐許久了。”
☆、進宮為官
“王大哥,明兒就要武試了,今兒便早些歇息罷。”齊韻看著在院子中站著的博賢,輕聲說道。
藍衣男子遙望星空,本在想著事情,咋一聽到女子的聲音,轉而將目光投向門口,看了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動一下,齊韻知道,那是他想對自己笑笑可卻笑不出來罷。
自從那日,他在榻上醒來看到身旁的她之後,除去眼中閃過的一抹驚訝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表情。
是她在他的酒裡下了藥,她不是想借此將他綁在身邊,而是知道他這一去,以後便再不會回來,一時衝動才做了如此的錯事,事後,她跪在地上求王博賢原諒,博賢的面色一直很冷漠,更是一直沒有說話,她心裡極度懊悔,將所有委屈都咽回腹中,她起身往門口走,他的神情依然告訴她,此時他心裡厭煩極了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回頭看,齊韻每步都走的異常艱難。
“等等。”一直沉默的男子終於開口叫住了那道有些顫抖的人影。“我會善待你。”他的聲音冷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大哥,我不是要博得你的憐憫,我只是,只是”齊韻的淚水斷了線一般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