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錦裳 作者:噹噹噹當

下,去哪找真真正正屬於林琬的東西呢?白玉笛?還是七絃琴?都已不知覆蓋了多少層塵土。

護國寺的紫薇殿非常莊重,程晚清亦不想白來一次,所以直到現在都有些愁眉不展,“三姐,你先去祈願,我先四處看看。”有時候在紫薇殿四周轉轉,看看其他人的心意,或許能夠有些啟發。

“咦?”程晚清眼神一閃,嘴角綻放一絲笑容,那一瞬明亮了天際的光。

第二十章:四皇子 蜀王

從方丈那裡借了紙筆,略一思索,揮筆而就,“相信無常有因果,一切運動無執轉,自性無執一切幻”不消一刻;洋洋灑灑的《大光明經》便躍然於紙上。

一幅字,一張經,是她對那一百餘口生命的愧疚和希冀,是她滿滿的心意,惟願佛祖顯靈,成其心願。

“女施主,可要老衲將它懸掛起來?”不知何時,護國寺的方丈大師,站在了她的身側,法號慧慈,是一個髮鬚皆白,面慈目善的老人。

程晚清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又道:“有勞方丈了。”慧慈方丈還禮,並將那幅字懸掛在了東面牆上的正中。

幾乎剎那,滿室芳華。

待到回頭時,慧慈方丈突然說道:“女施主,可願聽老衲講一個故事。”

程晚清微怔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慧慈方丈的眼眸慈悲而渺遠,無慾無求,有著無盡的包容和原諒。

“世尊因黑氏梵志運神力,以左右手擎合歡、梧桐花兩株,來供養佛。佛召仙人,梵志應諾。佛曰:“放下著。”梵志遂放下左手一株花。佛又召仙人:“放下著。”梵志又放下右手一株花。佛又召仙人:“放下著。”梵志曰:“世尊,我今兩手皆空,更教放下個甚麼?”佛曰:“吾非教汝放其花,汝當放舍外六塵、內六根、中六識。一時舍卻,無可舍處,是汝免生死處。”梵志於言下悟無生忍。”

說罷,在程晚清還在愣神的功夫,人已飄然遠去。

可沒有人知道,程晚清心中的滔天巨浪,慧慈方丈要她放下,放下什麼?報仇!怎麼可能?

思考了一刻,程晚清不覺得慧慈方丈看出了她的身份,或是她的字表達了她的心境,或是她的氣質有些太過剛硬的元素,總之或許慧慈方丈知道她心中有著很深的執念,但絕不會知道那執念是什麼。

思及此,程晚清的心情才平靜了些許,不禁靜靜思考慧慈方丈的話,放下!是了,放下。

只有報了仇,她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能卸下肩上的包袱,只有她揹負的東西真正卸下了,才有資格去談放下,她才會獲得新的生活,面對新的選擇。

甩掉心中的各種心思,程晚清走入內殿,用最真誠,最純粹的心在佛前祈願,周遭的一切不覺遠去,淚眼朦朧中,她一字一字的念著那些經文,不知不覺,日頭已到了天空正中。

長公主與鄭氏也已經到了紫薇殿,正品論著程晚清剛掛上去的那幅字,而一旁正是嘖嘖稱奇的郡主程晚玉。

“孃親,我都不知道七妹的字寫的這麼好,最重要的是,七妹以前寫字不是這樣的啊,一手簪花小楷,秀氣的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豪邁?”程晚玉尾音帶了個弧音,顯然有些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才好。

“啪啪啪”不知是誰的掌聲響了起來,接著一個剛硬的聲音想了起來,帶著微微的盛氣凌人,“本王也想知道,這承恩侯府的七小姐,有著什麼能耐,竟寫了一手這樣“豪邁”的字。”

來人紫袍繡雲紋,袖口鑲嵌寶石,赫然是剛剛被封為蜀王的四皇子。

“姑母。”四皇子抱拳一禮。

“表哥。”程晚玉也盈盈一禮,在一旁看著倒像是兩人對著行禮,頗有些奇怪。

正在這時,程晚清祈願結束,從內殿走了出來,只一眼,便看到了那佇立在紫薇殿正中,一如既往的紫袍加身,一如既往的霸氣絕倫。

心刺痛,指甲直刺掌心,也抵不住心中的疼痛,而這痛不是因為他負了她,也不是她還對他存在著哪怕一絲的感情,那痛是屬於她的無數親人,愛她的,疼她的,一心一意相信她最後卻落得身首異處的親人們的。

顧彥羲,這一次,我要你血債血償!

“七妹,你出來了,正好我一肚子問題等著問你呢。”程晚玉急忙跑到了程晚清身邊挽起了她的胳膊。說實話,程晚玉有些害怕顧彥羲,永遠如鷹眸般凜冽的目光,總是讓人不寒而慄,自小,她便不親近這個表哥。

程晚清淡淡一笑,以此掩蓋自己心中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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