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清聞言卻愣了半晌,回想起那黑衣深眸,略帶笑意男子來。竟然是他,南疆傳說,玄奕。
酒樓中男裝程晚清走了神。林安之還時候,就曾預言,三年之內,南疆必然會內亂,而到時大可能便是會以和親方式來謀求兩國和平。
而當時他所看好人,便是玄奕。
如今預言成真,做出預言人卻已不。
“咦?這是什麼,要這麼護著。”程晚清因想出神,手不知不覺間放到了腰間隨身攜帶虎符之上。
雖然她用精密盒子裝了,放到香囊中,除了她,這世上恐怕沒幾個人能夠開啟那盒子。但所惜之物被奪,她如何不怒。
何況,虎符意義又豈是如表面那般簡單,那是絕不能離手東西。
白袍男子本是開玩笑,可看她震驚中帶著驚慌,卻眯起了雙眼。手緊了緊,笑道:“小姑娘,這東西歸我了。”說罷也不走門。直接從二樓窗戶一躍而下。
程晚清震怒不已,緊隨其後,但畢竟身手相差太遠,不一會兒便被遠遠甩開。
待她正要再追,承恩侯府侍衛卻匆匆而來,“七小姐,長公主要您速速回府,有要事。”
雖有不甘,但程晚清了解長公主性子,如此急迫。恐怕真是大事。咬了咬唇,料想他們沒能耐解開那盒子,便隨侍衛先回了承恩侯府。
如她所料。果真是大事。六公主生母靜嬪,於昨夜子時薨了。六公主哭幾經暈厥,現已臥床不起。
隨著長公主與程晚玉一同進宮探望六公主,得知她從昨夜一直哭到現,每次哭暈醒來便又繼續哭。
宮中一切依然井井有條。不過是死了一個不受寵主子,還不至於生出什麼悲傷肅穆氣氛來。
除了靜嬪兩個貼身丫頭和六公主,似乎也沒有人再為她流過一滴淚,惶惶深宮,人心麻木,人間牢籠亦不外如是。
雖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見到六公主那一剎那,程晚清還是狠狠震驚了一把,只不過一夜時間。此時六公主看起來絕對不會比她還躺鄭國公府二姐姐好到哪裡去。
眼窩深陷,泛黑,面上還有未乾淚痕,即便是睡夢中,小小身體也時不時抽動一下。如同受傷了小鹿。
長公主看著她,很是心疼。嘆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語,“可憐孩子,偏得這種時候死了母親。”這話程晚清耳中炸開,隨即問道:“長公主意思是,靜嬪之死有內情。”
半晌沒得到回答,程晚清默然道:“可是因為和親之事。”程晚玉聞此言反駁道:“怎麼可能,不是說皇上許那個南疆什麼少主眾公主中任擇一人麼!這種時候設計六公主難不成就不用嫁過去了?”
程晚清搖了搖頭,她也是如此認為,剛剛才會對長公主所說之話有所疑問。
長公主搖了搖頭,“話雖如此, 可南疆少主畢竟恐怕連我們皇朝有幾個公主都不知道,讓他自己選擇,還不是皇上百官說哪個好就是哪個!”
程晚清恍然,卻搖頭,依前世她所聽說過玄奕,可不是會隨意被左右想法人!若是抱著如此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因六公主狀態太不好,長公主稟了皇上,將她接到了承恩侯府小住,離開那觸目傷懷環境,再加上程晚玉和程晚清陪伴,或許會恢復一些。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程晚玉都陪著六公主,而六公主也逐漸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只是話少了,靜了許多。
至於程晚清,遍尋玄奕,虎符之事雖不是他親自所為,但以白袍男子個性,那東西后肯定會交到玄奕手中。若是別人,程晚清還有所把握,可玄奕此人聰明可是南疆聞名,而且這盒子本就是從南疆所得,只要想到隔著一層盒子就是虎符,程晚清便日日不得安眠。
可惜,即便她日日尋找,也始終沒能再得見一面。
時間便這樣匆匆而逝,端午節如約而至。歷年這一天皇上都會宴請百官,舉國同慶。而今年,因南疆少主存,端午聚會顯然又多了些別意味。
長公主,程晚玉自然都要進宮,六公主就不必說了。而以程晚清身份,這種聚會自是參加不得,可當她聽聞玄奕也會露面時候,便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什麼,你想進宮?”長公主有些驚詫。
“是。”
程晚清回答堅決。長公主加錯愕。若是換了其他十三歲姑娘,長公主或是還以為是想湊個熱鬧,可程晚清,長公主瞭解她個性,若無必要,她定然不會提出如此要求。
“帶你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真實理由。”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