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晚玉郡主,不就是因為嫁錯了人坑了一生嗎,您知道麼,自從發生那件事,我真想一輩子不嫁留在府裡陪著您二老呢。”
終生不嫁在家陪父母這話幾乎每一個少女都曾經說過,但多半是帶著嬌羞開著玩笑,在剛穿越的時候,程晚清也確實有過終生不嫁,一心報仇的想法。
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尤其是在某個人出現以後,對於感情,她早已經又有了期待,是與上一世的盲目崇拜和喜歡不同的期待。
程晚清一邊不知所措,一邊繼續撓著腦袋想著辦法。人微力薄四個字用在這個地方就特別的恰當,不過就像程晚清心中想的那樣,他會不會出手?
陸正言想娶媳婦地夢想果斷在某腹黑男子插手後迅速破滅,不過是程晚清去找壽王的第二天,一道聖旨砸暈了正捉摸聯姻的兩家人,陸正言就這麼被打包送往了戰場。
程晚清聽到大哥下早朝帶回來的訊息,樂的合不攏嘴。這裡沒有壽王搗鬼的影子她才不信。
可是隨即而來的聖旨將她的那點幸災樂禍瞬間砸沒了,聖旨曰封她隨軍女令,主軍記。隨著陸正言所帶北城軍一起支援前線,即日啟程。
程晚清先是愣了瞬間。隨即一雙眼睛微微眯起,遮掩了其中流轉的帶著幾分危險的光芒。
恐怕這個安排也是壽王有意為之的呢。她一直忘了當初為了一個可以不遭到毒手的身份,程晚清可是朝廷命官的,如今這旨下的不算唐突。
而軍記這兩個字含義就大了,她若負責軍記,想動動手腳就再簡單不過了,只是不知道安憲和韓鋒那邊是不是萬無一失了。
鄭國公府不能抗旨,但想到有陸正言這個讓人安心的存在,也就不是那麼排斥了。
大軍明日午時便會開拔,而程晚清有預感。那個陸正言今天一定會來府上表決心什麼讓二老安心的。不管預感準不準。她還是先撤吧。
因為想在離開之前再去看看程晚玉,程晚清便強掩尷尬去了壽王府,因為下了朝。壽王已經換下了朝服,身著鴉青色繡纏枝梅花斜襟窄袖天蠶絲錦衣,正伏案寫著什麼。
看到程晚清過來,一點都不稀奇的說道:“馬車我已經備好了,會讓人送你過去,我就不能陪你了,安全不會有問題,天黑之前回來。”
壽王一邊說著一邊奮筆疾書,連頭都沒來得急抬起來。
程晚清挑眉,“你知道我去哪?”
壽王終於抬了眸。帶著好笑的神色,“還用猜啊,明天就走了,走之前你不去看看你三姐?”
程晚清一噎,好吧,原來這麼好猜。
就如壽王所說,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車伕也是上次的那個,有一隊侍衛跟著,都是在山上見過的臉孔。
因為太過忙碌的壽王不能一起,程晚清心中有些惴惴,坐在馬車上半天,才慢慢平復下來,果然就不能依賴別人麼,時間一久,該有的性都沒有了。
自嘲地笑了笑,要改啊!馬上就要跟著軍隊走了,那裡雖有千軍萬馬,但是卻沒有可以依賴的人呢。
到了山上的時候,程晚玉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因為被照顧的很好,整個人看起來圓潤了許多,面板也泛著晶瑩如玉的光芒。
程晚清到的時候,她正在低頭澆花,花灑細密的水流遮擋住陽光下女子的側臉,卻依稀看得見水簾後的笑容。
“呀!七妹。”程晚玉看到程晚清,很是詫異,她在山中,並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上一次母親來的時候她們匆匆離開,程晚玉便想到恐怕她們不會再輕易過來了。
為她們的安全擔心了好幾天,直到壽王派人送訊息過來,說她們已經逃過一劫,那之後她還後怕了好久。
還是丫頭們勸她要注意情緒,否則影響胎兒,她才漸漸的緩了過來,春天正是花開的日子,她一個人在這,澆澆花,種種草,感覺肚子裡的胎兒一日日的成長,心情愈加沉靜而愉悅。
程晚清嘖嘖兩聲,“三姐看起來一點都不想我嘛。”一句玩笑讓程晚玉鬧了個大紅臉,急忙將花灑放下,過來牽程晚清。
程晚清哪敢讓她動作太大,孕婦都是嬌貴的。
急忙上前幾步扶住她,就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丫頭早在上面鋪了後後的一層墊子。石桌上也有沏好的茶水,這種山中悠閒的情趣在那風雲變幻的京城可是決計找不到的。
程晚清沒有將隨軍出征的事情告訴她,她知道程晚玉的性格,什麼事情都喜歡放在心裡,她說了,她就會一直擔心,聽說孕婦要心情舒暢,生出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