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手持飛刀,一下就沒入了沙發裡。
可是沙發並不見血,她有點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思。
心魔再犯,如同困獸,衝破牢籠一樣。
她上了眼睛,緊握著飛刀,任其在指尖留下一串血跡
在這個孤獨的夜裡,貝小米想,她可能會孤獨的死去。
但是,她不捨得就此死去。
她還有她最愛的蓓蓓,她的女兒才八歲,她想看著她長大成人,最好是能做一個新娘,有著一個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愛護她,不離不棄。
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個猥褻幼女的變…態老死的那一晚,她曾經受過怎麼樣的煎熬。
她確實是有想殺了他的想法,特別是心魔在犯的時候,那種想要殺掉天下壞人的想法,就像是火山口的岩漿,以不顧一切的姿勢噴薄而出,無人能擋。
但是,她想到了他曾經說的話。
他不希望她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希望她做一個正直的人,但卻不是一個能隨意用飛刀拿人性命的人。
他也恨這些壞人,但唯有執法者唯有法律才能制裁他們,決定他們是生是死。
否則,任何人也不能決定著壞人的生死。
所以,那一晚,在凌晨之前,她沒有回家,她亦不知道這個變…態老被人殺死了,而且還是以她的名義去殺的。
她自然是不會去計較是誰殺的,因為,她確實是也是想殺這個壞人。
只是,她想控制住心魔而已。
她回到了家,看著邵年鴻是那麼的擔心她,她覺得,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了。
只是,當早上警察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問過她,就給她定了罪。
所以,她也無需去解釋,所有的解釋在他的眼中,就成了掩飾。
她不想,一點也不想。
一個星期的冷戰,她想,等到了女兒的元旦晚會後,應該會有所緩和吧!
但是,卻是依然沒有好轉不說,反而另一宗貪汙受賄的男人死了,他再次將罪名給她扣上了。
而這個夜裡,貝小米覺得自己的心好疼,疼到了恨不得不要的地步。
她想,如果她能撐過今晚,她一定離開。
因為,接下來,她不知道她這樣忍下去,會不會發狂了!
她發狂的一面,自然是不想被邵年鴻和蓓蓓看到,還有她的妹妹和其他的好朋友們。
她靜靜的坐在了地上,守候著最後的天荒地老。
她看著那高掛的結婚照,心裡竟然是苦澀得無以言說。
曾經不顧一切去愛著的男人,曾經飛蛾撲火也要爭取的愛情,原來,終究是敵不過世俗的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