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好啊,今晚就分房住,誰晚上怕誰就是小狗”鬱潮晚的小臉漲得通紅。
鬱野橫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想和爹地一起住,是不是?媽咪是不會讓爹地來了,你做夢吧!”
鬱潮晚馬上就哭了起來:“鬱野橫你欺負我”
江曉溪看著這兩個孩子在鬥嘴,然後鬥著鬥著就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反正就是爹地和媽咪不能分開。
他們很聰明,可是,孩子的心思,是不能動搖她的決定的。
她就這樣看著他們鬧夠了之後,才道:“好了,洗臉洗手,吃晚飯。”
兩個孩子於是一起去洗手。
鬱野橫道:“你慘了,以後沒有爹地疼你了”
鬱潮晚手也不洗了,馬上就去房間拿手機打電話給鬱霆琛,“爹地”
她叫了之後,怎麼也不肯說一個字,就是一直哭著不停。
鬱霆琛一個人在海邊,他聽著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很快就心軟似水:“寶貝兒,哭什麼呢?爹地在出差啊!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才不是呢,爹地騙人,媽咪說你們會分開”鬱潮晚又是生氣又是難過不已,“爹地不要我們了,是不是?你再也不要晚晚了,是不是?”
鬱霆琛的心在這一瞬間,彷彿是聽到了碎開來的聲音。
這兩個孩子,從江曉溪一生下來,他就照顧到了現在,他們有什麼喜好,他們會有什麼小動作,他都一清二楚。
他亦知道,江曉溪這次鐵了心的要和他分手。
她也掙扎過,她說過,為了孩子,她不想提離婚。
可是,她還是反悔了!
他知道,她心裡難受,和她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她恨了二十年的仇人之子,無論是誰也不能接受,何況是這麼心高氣傲的江曉溪。
鬱霆琛吸了一口煙,他聽著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自己也是肝腸寸斷。
江曉溪站在門外,聽著女兒給鬱霆琛打電話,她的心這一刻彷彿是被什麼刺中了一樣。
很顯然,鬱潮晚的情緒,比她估計得還要強烈的多。
如果說是在島上,鬱潮晚多少有一點作戲的成分,但這一刻,她是真的。
可是,痛苦的經歷,是遲早都要的。
她將自己抱緊,然後轉過頭去,熱淚滿眶。
她不知道,最後鬱霆琛和鬱潮晚說了什麼,鬱潮晚從房間裡出來,然後重新洗了手吃飯,在吃飯的時候,她還在一抽一抽的。
早早的,鬱潮晚就睡了。
鬱野橫看著媽咪獨自站在了窗邊,他跑過去,“媽咪”
江曉溪凝視著兒子:“野橫,你能理解媽咪的作法嗎?”
“媽咪,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令您做這樣的決定,但是,我理解媽咪”鬱野橫也在看她,“而我也知道,媽咪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媽咪的難受在心裡”
一聽到了這裡時,江曉溪忍不住落下淚來,她將鬱野橫抱緊,“是媽咪對不起你,不能給我和潮晚一個完整的家庭”
“媽咪不哭”鬱野橫伸出了小手,去抹江曉溪的淚水。
江曉溪的淚水瞬間落了下來,如果她可以忍受的話,她也不想拆掉一個家庭。
可是,仇分之子, 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的壓著她,讓她透不過氣來。
這一晚,失眠的不止是江曉溪,還有鬱霆琛。
。
鬱氏豪宅。
鬱霆琛幾乎是第二天早上才回到了這裡,他一回來時,鬱蒼雄和苗毓彤都在等他。
他有些憔悴,但還是打起了精神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爺爺、奶奶”
“曉溪呢?沒有回來嗎?孩子們呢?”苗毓彤問道,“這已經是你們第二個晚上沒有回來了”
“奶奶”鬱霆琛輕聲:“孩子暫和曉溪一起住,她要和我離婚!”
“離婚”二字,像是一記重捶砸在了鬱蒼雄的身上,他也猜到,以江曉溪的性子,必然是會走到了這一步。
她和別人不同,她太過於剛烈,也太驕傲,還很好強。
只要她想要,什麼都可以擁有。
鬱蒼雄沉聲問道:“你的意見呢?”
“我給她時間冷靜一下。”鬱霆琛說道。
苗毓彤難過不已,“可惜我的一對寶貝兒曾孫,她要離婚就離婚,幹嘛要帶走我的一對寶貝兒曾孫”
“好了,這是我們鬱家欠她的。”鬱蒼雄嘆了一聲,然後對鬱霆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