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一個穿著墨綠色衣裙,梳著雙丫髻的奴婢款步上前,“我們世子夫人已恭候多時,花大爺若是放心,便讓這位姨娘跟著奴婢走吧,朧月樓,戲班已開始唱了,還和往年一樣,夫人們在二樓看戲,爺們在一樓。”
“那我去了。”嬌娘看鳳移花一眼,心裡雖沒底,卻也不怕什麼。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拼著出一回醜,娛樂一回大眾。
“放心去吧,我就在一樓,你在二樓一看就能看見我。”
“嗯。”
兩人分道而去,待看著嬌娘的背影遠了,他才提腳往朧月樓去。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奉上,第三更在晚上八點
50滿座衣冠(二)
戲臺上;粉墨登場了些許角色,那演著女角的男戲子真的是舉手投足都是韻味,開腔便引人入勝;讓每一個聽他唱曲的人都不禁讚歎一聲好。
二樓上,著綢穿緞的貴婦人們都言笑晏晏,有的嗑著瓜子歪頭和鄰座的婦人談論著什麼,喜一陣樂一陣;有的則聽戲聽入了迷;情不自禁的便跟著戲臺子上的戲子哭笑;還有的正端莊的坐在搭著灰鼠皮墊子的椅子裡,眼睛盯著戲臺子看,眨都不眨一下,那不是看戲,實已魂遊太虛,還有的正等待著,心中焦慮不安。
“看,咱們的女壽星到了。”一個穿著花狸皮裘的貴婦人笑著迎了上去。
“我來晚了。”杜意濃笑顏如花,“不過我可是情有可原呢,看,我給大家帶了個新姐妹來。”她轉身牽著嬌娘的手,把她推入這些衣香鬢影裡。
“這位妹妹長的好生明豔,誰家的媳婦。”有人見是杜意濃帶來的,便以為是哪家的貴女,笑著牽住嬌娘的手。
嬌娘閉口不言,權當自己是啞巴。
“嘿,這位妹妹怎不說話,難不成是我們這些人都不配與你說話?”一個穿紅衣紅裳,圓臉蛋,大眼睛的少女道。
此時,在沒公佈她身份的時候,她們對她都顧忌三分。
杜意濃由花鈴服侍著坐到壽星主位上,拿帕子抿了抿唇角,笑道:“這是我那庶出的長姐家裡的姨娘。”
“啊~”不知誰這麼發了個恍悟的單音節。
正牽著她手的那婦人便裝作擦臉上脂粉的樣子撂開了手,身子一轉便坐到杜意濃身邊去,埋怨道:“你這人,怎胡亂帶人來,也不事先提個醒,虧得我把你當個好人,原來也是個蔫壞的。”
一邊說著一邊拿帕子擦自己的手,好像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似得。
“原來是花掃大街家的姨娘,呵。王夫人,你看我臉上這妝容如何,這胭脂是胭脂扣裡新出的款式,用起來十分的好。”這一個直接將她無視,繼續拉著身畔的人閒聊別的去了。
杜春娘就坐在杜意濃的左右邊如何聽不到她說話,早在杜意濃特意加深那“庶出”二字時,她便惱的渾身緊繃。
“玉妹妹,你到我身邊坐吧。”杜意濃過了好半響才像是忽然想起她這個人似得,讓人給她搬了個繡墩,安排在她的右後側角落裡。
嬌娘依舊沉默,欠身一禮,便順從的坐了過去。
“她不會是啞巴吧。”那個圓臉蛋,大眼睛的少女忽然感興趣的問。
“你這丫頭別胡亂說,人家可是好好的人,她不說話,我猜啊是你們把人家嚇著了。”杜意濃玩笑似得的道。
有人嗤笑道:“她那是老鼠膽不成,咱們又沒怎麼她。要我說,這些狐媚子一個個的就貫會惺惺作態,勾的爺們窩在她們屋裡不出來,哼。”
這人一開口就把問題轉移到了姨娘們身上,霎時,嬌娘只覺自己的耳朵邊上嗡嗡嗡的像有蒼蠅飛,抱怨的,生氣的,不屑的,不在乎的,什麼樣的夫人都有,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窩女人就成了鴨子叫。
“我說,你們行了吧,這些埋怨男人姨娘的話等你們回家再說去,今兒個可是我的誕辰,我的好日子,你們都該說幾句吉祥話恭維我才是,大姐,你說呢?”杜意濃淡看腰桿挺的筆直的杜元春。
“四妹妹,你就知足吧,大姐我可是一進門就衝你說了一大堆吉祥話。”杜元春推了杜意濃一把,面上含笑,眼中冰冷,“你這丫頭,怎就不聲不響的把我家的姨娘給請來了,你要做什麼。”
杜意濃握住杜元春的手,回以端雅微笑,“大姐你緊張什麼,我認識這妹妹之前可不知她是你家的姨娘。你快跟你們主母說說,咱們是在哪裡認識的,怎麼認識的。”
“玉妹妹,你該到我身邊坐著。”杜元春給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