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連忙擺手,有些急切,“怎麼會,我們是親兄弟啊,大哥榮耀便是我榮耀,我是打從心裡為大哥高興。”
“好,我暫且信你。”鳳移花斜起嘴角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鳳凌,常出去走走吧,也許你被你母親保護太好了,若想做一個有作為好官,你總是如此不諳世事可不行。我先走一步,你肩輿後頭,自己去找。”
說罷,帶著金寶銀寶便步行遠去。
鳳凌眸色一暗,驀地攥緊了拳頭。
這樣一番折騰,回到春景閣時,已是日落黃昏。
嬌娘正柳樹下荷塘畔散步,看見他身影就站原地不動了。
待他到了跟前,細細把他一打量就發現了他受傷右手掌,鳳移花又得了一番關心,又費了一遍口舌安撫不提。
兩人攜手回到臥房,嬌娘便道:“大奶奶回來了。”
“我知道。”鳳移花不以為然,讓嬌娘坐到床上,他蹲□就把耳朵貼到了嬌娘肚子上,“我兒子今日可老實?”
“踢了我三次。”嬌娘笑盈盈道。
“真?”他眸子一亮,看著嬌娘肚子,一下一下輕撫,“再讓他踢一下。”
“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跟他說。”
這是自從幾日前晚上她胎動,讓他摸過一次之後,他喜愛上活動,回來第一件事便是逗她肚子裡孩子兼顧調戲她。
就這麼玩鬧了一會兒,他坐到床上,摟著她便笑道:“後日帶你出去踏青,順便看一場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奉上,今天就沒有第三鳥。
94黃絹圍山
這日一大早;用過膳;兩侯府裡,無論主子還是僕婢都是喜氣洋洋,春日踏青是個雅趣活動;都期待緊穿越之我為外室。
嬌娘也是,早上起來便興高采烈;想想,這還是她自從來了這裡之後;第一次出“遠門”呢,長安郊野;對她來說;可不就是她目前為止走遠地方嗎。
馬車從昨日起就安排好了;老太太坐、夫人們坐、少夫人們坐,以及像她這樣妾室坐,大丫頭、媽媽們坐規格都是不同。
聽朝雲說,兩侯府馬車把賢德坊整條街道都塞滿了,她也沒機會看,等輪到她上車時候,排前頭馬車就已經走遠了。
“姨奶奶,大爺說,這會兒車隊已上了主幹路,沿路兩旁都是行人,讓您老實馬車裡坐著,莫要掀簾子。”水生一頭汗從前頭跑過來,追著嬌娘轎簾就稟告道。
“知道了。”嬌娘正要掀車簾手收了回來,面色暈紅,嘟囔道:“難不成他還是我肚子裡蛔蟲?”連這竟也管到了。
和嬌娘坐一起,順便伺候姜媽媽一聽就笑了,“老奴說什麼來著,大爺也是不許,姨奶奶還是安穩坐著,閉目養養神吧,小眯一會兒,睜開眼時興許咱們就到了。”
嬌娘也並非任性人,他既然都特意遣了小廝來提醒她,她作罷便是,只是耳朵裡聽著外頭熱鬧喧囂,她心裡還是癢癢,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又去犯忌諱,忙道:“姜媽媽給我講講這清明節吧,昨兒晚上我聽朝雲說,對咱們女子來說,一年到頭只有這個節日特別,這一天,只要玩高興,便是席地而坐鬥草也是不被人詬病,可真是這樣嗎?”
“何止呢。”姜媽媽笑道,“少爺小姐們‘偶遇’,說上幾句話,對上幾句詩也是有。”
“可是方才又不能掀簾子往外看。”嬌娘禁不住不平道,既然遇到美景,席地而坐都是允許,她掀簾子往外看怎就不許呢。
“也不是不能,只是不莊重,這會兒咱們畢竟是街道上,外面人多眼雜,可到了羅浮山就不同了,有公主黃絹圍山,裡頭又都是貴重少爺小姐夫人們,三三兩兩小姐們攜手遊玩,遇到景色好處,席地一坐一起鬥草或是打鞦韆,那便是雅事了。”
“明白了。”嬌娘無奈道,她突然有種,這就是一場變相相親會感覺。
不過,和清朝比起來,這大齊朝風氣開放了許多,這倒是真。
馬車上佈置也舒適,趕車車伕技術也很好,路也是黃土夯實,晃晃悠悠前行,她真有種想睡覺感覺,也不知眯瞪了多久,再睜開眼時,她便被姜媽媽攙下了馬車。
望著遠山景色,嬌娘禁不住伸手一指道:“那才是真正羅浮山對嗎?”
“對。”鳳移花不知何時打馬到了近前,翻身而下,近前來便牽了她手。
真正羅浮山,山勢挺拔,壁立千仞,其上有奇峰怪石,有懸崖斷峭,有飛瀑洞穴。遠遠看去雲霧繚繞,蒼翠茫茫,而嬌娘面前這像是脖子裡圍上了黃圍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