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奶奶更真是敏慧大膽的人,婢妾有些心動,不過婢妾謹慎小心慣了,不若大奶奶讓我考慮幾日如何,等過幾天,或者明天,婢妾再給大奶奶回覆。”嬌娘謙卑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杜元春噌的坐了起來,揚聲一喝,“白石,你進來吧。”
“大奶奶,這可是在侯府!”嬌娘站起身,腰桿挺直,面容凜冽。
“可今日能為你撐腰做主的人全都不在呢。”杜元春看見她那張泛白的臉便快意的笑起來,“白石,你還等什麼,綁了她帶走!”
“是。”
眼見這中年男子靠近,嬌娘急出了一頭汗,指甲幾乎把自己的手掌戳爛了。
聲音發顫,卻努力震靜,“杜元春,你猜錯了一件事。大爺心裡最在乎的人是我。”
“嬌娘!”門被轟然踹開,一道彷如穿越了時空,響徹在她內心深處,令她耳鳴的男聲驀地插了進來。
嬌娘猛的看過去,直看見那人的鳳眸裡,眼淚“譁——”的流落。
杜元春身子一晃,面色慘白,緩慢轉頭,一道掌風突然襲來,“啪!”的一聲,尖銳的疼直刺進她的心底,她那張清麗絕倫的臉頓時便紅腫起來。
“大、大爺”白石雙股一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杜媽媽眼看情形不好,拔腿要跑,剛出得門外,便被人絆個仰趴,臉面貼地,損失被摔的鼻血橫流。
緊接著,一隻彷如重似千金的腳就踩上了這老婆子的脊背,“老不死的,今兒個就讓你嚐嚐金寶大爺的厲害!”
“雖是打老人不對,可對您,我沒有半分惻隱之心。金寶,與其髒了咱們自己的手,不若來一出倒掛金鉤,就掛在大太太的正堂門口。”銀寶冷淡低睨趴在地上的杜媽媽道。
“好主意!”金寶當即贊同,單手將這媽媽拖拽著就往大太太那院子裡拉。
外面,喊叫聲如殺豬,屋裡,嬌娘劫後餘生,身子發軟的靠著床欄,目光只望著那一身青衫,面上長了一指長鬍須的男人。
杜元春趴在地上,吐了一顆牙出來,捂著臉怨恨的瞪著鳳移花,失聲尖叫:“竟然打我,為了她,你竟然又打了我一巴掌,鳳移花,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吧,不敢找關青嶽的麻煩,只會打我洩憤,有本事你提劍去砍了他啊。”
鳳移花的腰上是真掛了一柄陌刀的,經她提醒,他果真抽刀出鞘,杜元春頓時嚇的連連往外爬,尖叫呼喊,“來人啊,大爺要殺人了,來人啊——”
嬌娘輕呼扇了幾下眼睛,腦袋裡混沌的想,殺了她吧,殺了她,鳳移花死刑,她也去死,這絞纏不清的一生便算是完了,她只求諸天神佛賜她來世,來世,他們門當戶對,早些相遇、相知、相愛、相守
沒有任何的悲痛情緒,心裡空白的像是白紙,可那眼淚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落的比滂沱大雨還洶湧。
來世,記憶消散,不論天涯咫尺,相見擦身不相識,遇不到怎麼辦
鳳移花僵立原處,沒有回頭似便看見了那張淚痕斑駁的小臉,手起刀落時,杜元春尖叫昏厥,白石慘叫一聲,驀地捂住自己的右邊腦袋,一隻血粼粼的耳朵飛濺落地。
“滾!”
“銀寶,滾進來。”
銀寶自知沒有保護好玉姨奶奶,忙跑進來,跪到地上,“爺。”
“把這兩個雜碎,捆起來扔到柴房。”
“是。”
銀寶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此處,忙把門緊閉,令一直跟著自己打下手的青兒遠遠的守著。
屋裡,鳳移花扔了陌刀,先是背對著嬌娘站了一會兒,似有近人情怯之意,待恍惚聽見身後之人哽咽之聲時,他驀地轉過身來,幾步上前,一把將嬌娘抱了起來。
傻了似得,床不要,就把人往梳妝檯上抱。
咣啷,粉盒胭脂盒首飾盒掉了一地。
他不管不顧,抱著細軟腰肢,叼住那硃色紅唇便吮吻起來。
“滾——”嬌娘踢他,掐他,張嘴咬他,把他的嘴唇都咬出血了,他也不放。
發了情的獸似得,舔乾淨了她的淚,就改個地方,吮乾淨她的唇。
掙扎的厲害了,便鬧的那梳妝檯咯吱咯吱響。
嬌娘氣喘,待他趴在她的胸口蹂躪那對乳兒時,她便從他領口處伸到了他的後背,指甲是素白透明的,看起來如蔥白一般的可人,可也又尖又長,抓撓起人來,也一抓便是五道血痕。
他疼的緊,越疼越助長興奮,很快便扯爛了她身上穿的碧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