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神志恍惚了穿越之我為外室。獨自在偌大的侯府裡亂走;迷迷濛濛的彷佛連通往自己院落的路也認不得了。
雨,霧氣繚繞;空濛的如夢似幻,杜元春忽然想,如若她能一直走下去該有多好。
可是,她騙不了自己;雨有停的時候;太陽會出來,當陽光照滿大地,那些散在地上的疙瘩便會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擋了誰的路,損了誰的利益;誰又看這些疙瘩不順眼;到時候,各方有關的人便都會想方設法的將這些礙眼的疙瘩清掃乾淨。
就像長在美人臉上的痘,不除不快。
杜元春忽兒笑忽兒哭,顛三倒四,喃喃道:只要嶽表哥還愛我,還想要我,我就一直還有後路可走。
至於鳳移花,杜元春扒開自己血粼粼的心去看,竟然發現他也在那裡,甚至比關青嶽的影像還要清晰。
杜元春慘然一笑,抹去臉上的雨絲,低喃: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從關青嶽娶了杜意濃,從杜意濃母女算計了她,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她就恨著所有人。愛,沒有恨來的強烈,鳳移花算什麼,也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他哪裡會懂她的苦楚。
“男人,海誓山盟時比誰都認真,可經年去後,海未枯石未爛,他們的誓言卻已隨風消散。”杜元春呵呵幾聲,淚落如雨,她才不會在乎那一點愛。恨,才是她活著的意義。
杜元春捂著疼若針扎的胸口,神色慘烈,眼眸裡卻折射出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大爺最在乎的人果真變成了旁人嗎,可這又有何沒關係,我只要牢牢霸佔著你妻子的位置,活的比你久,待死亡時,能和你共享墓穴的只可能是我,子孫後代年年祭拜的也只能是我杜元春,族譜之上,能和你並列寫就的也只有我杜元春!”
想罷此番,她整肅面容,嘴角牽笑,拂去一身溼濡之汽,又是那儀態端莊的花大奶奶。
“大奶奶。”正在臥房裡焦急等待的蘭翠猛一看見走回的杜元春就趕緊迎了上來,張口便道:“大奶奶,不好了,大爺回來了。”
杜元春冷睨蘭翠一眼,“你現在再來告訴我大爺回來的訊息,不嫌太晚了嗎,之前你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