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被緊抱,嬌娘攥緊了拳頭,有些不安,心裡卻如吃了蜜一般甜,有些惶惑,卻瞬息被他灼熱的男性氣息包裹。
寬敞的胸膛讓她心安,俊美的容顏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淪陷。
是眼緣,她第一次見他,便覺得就是他了。
他長的和她幻想中的老公相差無幾,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所以才會那樣沒用是嗎?想抗拒都無力。
馬車停在翰墨書肆門口有一會兒了,只是車裡的主子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已經站在雪地上哈氣的金寶銀寶也不好去催促。
又過了一會兒,天上飄起了雪花,零零碎碎像春日浮在空中的柳絮,銀寶掃了掃肩膀上的落雪,輕聲道:“我先上去給主子找雅間,你在這等著。”
金寶點點頭,“去吧。”瞅了一眼停在黃臘梅樹下,寂靜無聲的馬車嘿然一笑,嘀咕,“這玉嬌娘真個要飛上枝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無常,早上,中午,晚上的氣溫變化有點大,親們注意彆著涼,嗚,可憐的某隻,華麗麗的感冒了。
堅持日更不放鬆,o(≧v≦)o。
唔,今天更的有點晚,明天爭取天不黑就上傳新章。
晚安,親愛的們。
大妻小妾
天空中柳絮般的雪打著旋兒拂過墜落的黃色花瓣,帶著香氣一同融化在嬌娘烏黑的青絲裡,她披著一件厚厚的白狐裘,梳著髻帶著玉冠,唇紅齒白,骨架勻稱,身姿筆挺,打眼望去便像一個不足十五的精緻小公子。
而在她身畔站著一個穿著黑皮裘,容顏俊朗,高大偉岸的男子,他像松柏,往那裡一站,迎風傲雪,恣意猖狂。
“進去吧。”他牽著小公子的手,那麼自然而然,就像之前已經牽手了無數次。
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穿著打扮貴氣雅緻,兄友弟恭,不知道的定要以為是一對親兄弟了。
翰墨書肆,門面不大卻勝在雅緻,以昂貴的黃花梨木做門和廊廡,那淺黃泛古的顏色,給這書肆更增添一份沉澱滄桑的感覺,古味兒更濃郁。
廊廡上掛的燈籠也與別處不同,都是白燈籠,且繁多,上面畫著各式各樣的圖案,有小山水,有喜鵲登枝,有國色天香的牡丹小圖,還有不畫只題詩的,畫風各異,倒像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這樣想著她也就問了。
“那多是寒門學子畫的,用來抵賬,你若有喜歡的,等我們走時挑一個回去也可。”鳳移花輕描淡寫,見銀寶從書肆裡面出來便問道:“都安排妥當了?”
“都妥當了,大爺,跟奴來。”銀寶打千作揖,引著鳳移花並嬌娘往裡面去了。
嬌娘繼續看,書肆外面樸素高雅,裡面卻大有文章,入門便見左右各安置了一張翹頭書案,後面各跪坐了兩個戴小青帽,穿灰色布衣的小童,年紀在十五六左右,長得清秀白皙,見有人來卻不上前來招呼,而是低頭寫著什麼,不過一會兒工夫,左邊那小童便恭敬呈上一張翠綠竹牌,上面寫著三個繁體字。
嬌娘仔細辨認,猜測那該是風雅軒,應該是雅間的名字。
果然,銀寶拿了竹牌之後給鳳移花看了一眼,鳳移花頷首便低頭問嬌娘,“你要什麼書,要銀寶去給你找?”
“我不能自己找嗎?”嬌娘伸頭往裡面看了一眼,便見一排排書架整齊排列,上面擺放著一摞摞線裝書,有藍皮的,有白皮的,還有用檀香盒子裝著的。
那股子書墨香氣迎頭撲來,嬌娘恍惚覺得自己也成了那文人騷客,詩情大發。
當然這只是感覺罷了,真讓她作詩她就啞了。
“你想和他們擠在一處?”
就在這時,嬌娘看見幾個布衣學子從後面一排書架後頭走了出來,邊走邊辯論著什麼,笑容滿面,意氣風發,見了女眷,他們一愣,隨即拱手作揖,避去一旁。
嬌娘嘆口氣,“我明白了,那就讓銀寶去吧,你是銀寶?兄弟倆長得真像。”她笑道。
銀寶偷覷一眼,笑著作揖,“玉姑娘,奴是銀寶,要什麼書您吩咐便是。”
“拿些有關各地風俗人情的書吧,或者遊記也可。”
“竟然喜歡看這些,我還以為你會找些風月話本呢。”鳳移花帶著她進了一間雅室,裡頭鋪著厚厚的氈毯,上面放置了一張小几,小几上有紅泥火爐並一壺煮沸的茶水,旁邊是一套青瓷茶壺茶杯,是青竹題詩的花紋。
雅室西窗下有燕尾案,上面放置了兩個小梅瓶,中間是獸爐,有紫煙正嫋嫋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