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話我打算看一輩子。”
他一怔,笑容凝滯,而嬌娘的心也是漏跳了一拍,只是此時此景誰都不能說什麼,氣氛陷入沉寂,鳳移花長指捏了捏嬌娘的嫩臉,笑道:“會寫字嗎?”
嬌娘搖頭,垂眸深思半響,抬頭笑望他,“不會寫毛筆字,大概也認不得這裡的字。”
這是隱晦承認了一些東西了,鳳移花沒想到此妖竟是如此坦蕩。
可他還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情,便又問:“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呢?”
嬌娘眸光含情,唇畔銜笑,倏忽促狹,回道:“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鳳移花哦了一聲,鳳眸笑意淺淺,垂眸看她,她亦仰頭回望,一個彷如墨玉溫潤深邃,一個如紅梅一朵,去皮去骨之後似隱現花形。
“我聽聞,神仙精怪有點石成金之能,不知是真是假?”
“大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難道在你看來,爺是承受不起真話的人嗎?”
“既如此,那我便說真話,所謂點石成金,並非指不勞而獲把石頭變成金子直接拿去用,而是形容人的智慧,在別人看來廢物若石頭者,經他一運營之後,石頭也變成能賺錢的東西,此謂點石成金。”
這一番不過是她促狹捉弄他之語,而聽在鳳移花耳裡卻有了別樣味道和意義,他越發珍視她,摟在懷裡緊緊的,“此言極對。就應該讓世人都聽聽你這話,天上不會掉餡餅,點石成金是做夢,可人的智慧卻是能真正帶來財富和權勢的。出身不可選,可往後的路卻能自己一拳一腳的打出來!”
她喜歡這樣的男人,腳踏實地,頂天立地。
這可怎麼辦呢,她真的越來越喜歡了。
心裡,又甜又澀。
“在看什麼?”鳳移花調整了下身子讓她偎在他的懷裡更舒適些。
嬌娘搖頭,閉了眼,“有些困,我在大爺懷裡睡一覺可好?到了地方叫醒我。”
她出門時做了男裝打扮,學著鳳移花的模樣,在發頂紮了個髻,戴了他的一頂玉冠,還穿了他的紅袍,又肥又大,虧得姜媽媽手藝好,不過半個時辰便改的適合她穿,只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靴子,她便把鹿皮小靴上裝飾的流蘇剪了下來,這樣一來就顯得不那麼女氣了。
當亭亭玉立的小公子站到他面前時,他愣了一會兒,莫名驚豔,為她的貌也為她的玲瓏心思,她的身份是外室姑娘,說白了比丫頭也就高那麼一點,他帶著她出去不可能給她擺大室夫人的排場,頂多憐惜她一些當個有臉面的大丫頭帶出去。
這會兒她做此打扮,雖還是一眼能看出是女兒家,可至少能含混過去,她也不會陷入尷尬的境地了。
小公子,粉妝玉琢,白淨無瑕,他越看越愛,忽然就明白了為何會有那麼多人愛好男風,若男子都長成她這模樣,愛了也不冤枉。
“鳳兄安好。”她款款走來,衣袂生風,身姿單薄卻骨韻風清,含笑抱拳,一揖到底,公子風範十足。
若非他親眼看著她從紅粉內室裡走來,恍惚間他也會相信此為佳容男子。
心底忽的就生出將她珍藏起來不讓人看的衝動,可是她眼底的堅持和渴望那麼深,他也不禁軟了心腸,但得佳人一笑,不悔,這才有了這一趟出門遊玩。
被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羞窘非常只得睜開眼,伸著手去捂他的眼睛,“別看我,我好累,要睡覺。”
語調軟綿甜糯,霎時便勾的他來了火氣。
車廂寬敞明亮,佈置的舒適美觀,長塌靠枕,小桌茶杯,還有被放在雕花盒子裡的點心,應有盡有,便是來一場歡好這地方也是儘夠的。
“不要!”嬌娘警醒著呢,一見他這模樣便知不好,示弱哀求道:“等回去好不好,不要在車上,外面還有車伕呢。”
鳳移花不管,唇舌抵在她幽香的脖頸上,舔了一口,咂摸一口笑道:“只是換了身衣裳罷了,你卻不同了。”
那手便在嬌娘胸口位置按壓了一會兒,憤憤不平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若讓爺知道你虐待這對兔兒爺便對你不客氣。”
公子裝是具有一定的誘惑性,可鳳移花最愛的還是那對大白兔,軟綿綿像麵糰,香噴噴似甜糕。
那骨節分明的手摸著她的腰線下去便去扯玉帶,嬌娘急的瞪人,踢蹬著腿要從他身上下來,嬌嚷道:“你放手,我好不容易才束好的。”
天知道那對呼之欲出的大白兔有多難弄,她能把那高聳的女性特徵壓縮成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