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喜歡和吃掉一個渣男。
就像演繹一場隨心所欲的戲劇。
在這一出摺子戲裡,她要遵從魔鬼的囑咐,忠於自己的角色。
頂著別人的殼,釋放自己的魔鬼。
呵!
“回去吧。”嬌娘斂容垂眸,那一刻眼睛裡的魔鬼消失不見,也沒有了令旺兒痴迷的魅惑。
旺兒張大嘴,模樣又傻又遲鈍。
一陣冷風吹來,凍的衣衫單薄的旺兒打了個寒顫。猛然回身,滿目蒼白,他剛才竟然看姨奶奶看的走神了,不得了,那是罪過,是要受到懲罰的,他要作死了。
地上的姜媽媽白著臉咒罵一聲,再也不能等,顫顫巍巍就往梯子上爬,她一定要把那大膽的龜孫兒的皮兒剝下來。
站起來時,嬌娘看見了一隊人馬進了巷子,那馬上的人影分外熟悉,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淡淡道:“你們大爺回來了。咱們下去吧。”
旺兒精神一震,猛的竄起,一把扶著嬌娘的胳膊,討好的笑:“姨奶奶,小心腳下,奴攙著您。”
“你練過功夫吧,身手看起來利落又漂亮。”
旺兒嘿嘿一聲笑,小臉紅紅,謙虛道:“才練了一年,不好,不好。金寶銀寶兩個大爺才厲害呢。”
“那你們大爺厲害嗎?”
旺兒臉色一整,立馬面浮欽佩,“我們大爺可厲害了。”
“謝天謝地,可算是下來了。小皮猴,你給我等著。”原路爬下去,扶著梯子的姜媽媽狠狠瞪了屋簷上的旺兒一眼。
旺兒苦著臉,看見嬌娘順利下了地,他剛要順著梯子下就聽見姜媽媽道:“你們幾個,把這梯子給我抽了,讓那小皮猴自己想法子。”
“別啊。”眼見梯子沒了,旺兒也沒強求,眼睛一轉,看見下面的牆頭,沿著牆頭往南走幾十步便有假山,他輕巧的便循著路徑,跳了下來。
“果真機靈。”嬌娘笑道。
“不值什麼,不值什麼。”旺兒得意的挑了挑淡眉。
“走,咱們都去那喜房看看,這會兒應該佈置的差不多了吧。”
門口,抬著兩個姨娘的轎子先進了府,獨鳳移花甩著馬鞭在府外徘徊。
金寶不知緣故,找虐的問:“大爺,作何不進去呢,外面怪冷的。”
鳳移花正煩著,聞言一鞭子就甩了過去,金寶反射性的低頭躲開,兩眼惶惶,“大、大爺?”
“爺就想看看自家的匾額不行嗎?”鞭子一甩,一指門樓上那黑底金子的匾額,暴躁的道:“這是誰個弄來的,字這麼小,忒的小家子氣,趕緊的給爺換一塊大的。”
銀寶摸摸鼻子,拱手道:“是,大爺。大爺,要不咱今晚上換個地兒?”
“滾!收起你那幸災樂禍的嘴臉,惹火了我,一鞭子抽死你。進!誰說不進!”
從馬山翻身而下,背手在後,臉一沉,人模狗樣的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雪地紅唇(三)
玫瑰色的紗帳層層垂掛而下,上綴草綠色的流蘇絛子,被一彎銀鉤鬆鬆垮垮的勾住,她喜歡這顏色,比她屋裡的珊瑚紅好看。
嬌娘輕步走了進去,在湘妃竹菊花蝴蝶紋的拔步床前停下,目光掃過錦被上繡的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腦子裡情不自禁的便想起今夜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張被打扮的貼紅掛翠的床上,在那個男人的身下會躺著另一個女人,或許這個女人將比她更好,肌理更加細膩令他愛不釋手,或許,她還會鑽入他的懷裡,嬌羞的享受那寬敞的胸膛帶給她的熱度。
目光灼灼帶著嫉妒,她忽然掃落床上的被子,低叫:“不要!”
她的動作很突然,沒人能阻擋她,姜媽媽只是嚇白了臉,踮著腳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抱起來,喏喏的喊:“如夫人。”
嬌娘扶著床柱,從幻境中慢慢醒來,輕笑一聲,素白的手漫不經心的波動床帳垂下的香囊,“這屋裡的擺設似乎比我那屋裡好,我不依,是誰帶頭佈置的,姜媽媽你一定要罰她為我出氣。”
微撅的紅唇,清澈的眸光,軟糯的聲嗓,這模樣真的再純真不過了,可姜媽媽的臉卻更白了,悄悄的拉拉嬌娘的袖子,維護的提醒道:“如夫人,不好這般的,方才丫頭來稟,新姨奶奶並秦姨奶奶的轎子已經進了二門,眼見就要過來了,想換也來不及了,咱們該走了。”
“是嗎?為何要走?”嬌娘耍賴似得在床上坐下,“我偏不走,我要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