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搖了搖頭,還是從身上去了一錠銀子出來。大約三四兩重,遞給那小販,“這些銀子,留給老先生吧。”
“謝謝公子。”那小販替老者道了聲謝,又轉身對那老者說話,“和老太爺,這位公子心好,給了”
許莫不等他說完,轉身走了。他出了衚衕,又皺起眉來。那群人劫了荊娘子。絲毫線索都沒留下。又該到哪裡尋找?
他嘆息一聲,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情放下。想起自己的事情還沒辦妥,便向鏢局走去。
“喂!喂!”關侍郎府那小童不知何時又追了過來,他不敢靠的太近。遠遠的在後面呼叫。
許莫回頭望了一眼。見只有那小童一人。他心情正不好。便威嚇道:“再敢跟著,屁股打爛了你的。”
那小童頑劣的很,聞言非但不怕。反吐了吐舌頭,好奇的問:“你這麼厲害,敢把我師父的屁股打爛麼?”
許莫寒著臉道:“別說你師父,就算你師祖來了,照樣打爛。”
那小童見他接話,畏懼之心頓減,鬼頭鬼腦的追了上來,又道:“我師父太濃包,不管用,被你一句話嚇暈了。不如你做我師父吧?”
許莫道:“我若做你師父,一天打你十次屁股。”
那小童笑嘻嘻的道:“那不要緊,只要能學到本事,一百次都不要緊。大不了我從你這兒捱了,再從別人那兒打回來。你答應了,我可改口了啊。”說著毫不見外的就叫:“師父。”
“再敢亂叫,先打一頓屁股再說。”許莫不願跟他糾纏,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打啊,打啊,只要能拜到師父,打十頓屁股都不要緊。師父,徒弟最有孝心了。”那小童笑著跑到許莫前面,彎腰撅起屁股,腦袋從雙腿之間向後看了過來,對許莫道:“師父,打啊。”
許莫在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死小子,回你的家去吧。”說著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師父,這算是打過了麼?”那小童直起身來,依舊跟著許莫。看這情形,似乎纏上他了。
許莫喝道:“不準叫我師父,聽到了麼?”
那小童道:“Zhīdào了,師父。”說著伸手拉住許莫的手,和他並行。
許莫揮了揮手,將那小童的手甩開了。那小童死皮賴臉的纏住了他,也不管他心裡厭煩,又抓住許莫衣角,問:“師父,你到哪裡去?”
許莫嚇了他一句,“找個地方,把你賣了。”
那小童道:“師父,為什麼要賣我?你缺錢花麼?如果缺錢花,不用賣我。我家裡有,我回去拿給你就行了。”
許莫只想把他支開,便道:“好啊,你回去拿吧。”
那小童聽他答應讓自己回去拿錢,似乎只要拿回錢來,就答應收自己當徒弟,當下喜道:“師父,你等著,徒兒去去就回。”
說著轉身就往回跑。
許莫見騙走了他,臉上露出微笑。
豈料那小童跑了幾步,又停住了,以更快的Sùdù返了回來,大聲道:“不行啊,師父,我若走了,就找不到你了。師父,你想要錢,就跟徒弟一起回去唄。”
許莫心裡惱怒,喝斥道:“這麼小一點,就學的這麼狡猾,哪個教的?”
那小童笑嘻嘻的道:“是我媽教的,師父,你覺得我媽教的不對,就換個法兒教唄。俗話說,子之過,父之教,弟子過,師之教,徒弟不行,那是因為師父差勁。徒兒這麼差,出去之後,也丟師父的臉不是?”
許莫笑著罵了一句,“小毛孩子一個,學的東西倒是不少,狡猾狡猾的。”
那小童奉承著道:“只有這樣,以後出去才能給師父張臉啊。”
許莫喝道:“不準叫我師父。”
那小童大聲應道:“是,師父。”
許莫見他憊賴,拿他沒有辦法,便不理他了。
那小童鬼頭鬼腦的向許莫臉上望了望,又悄悄的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許莫也不管他,依著那小販指點,向鏢局的方向走去,很快又到了一個衚衕,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威遠鏢局’四字。
那是一個大院子,院門前立著兩個大石獅子。門口有兩個勁裝漢子把守。
許莫走到近前。那小童顯然也識字,見許莫往鏢局裡去,小聲問了一句,“師父,你是要單槍匹馬把這個鏢局挑了麼?”
許莫順勢嚇了他一句,“是啊,你要是怕了,現在就走還來得及。”
豈料那小童一聽,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