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忍住,一時,忘乎所以,一時笑了出來。
樂清瞪他一眼,開顏一笑,伸手抱住他,“要不我以後不喝藥了,我們馬上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胡說。”嚴璟攬住她,“大夫說的自然要照辦,三五個月我還是等得了的。”
家有媒人來
白天裡,嚴府竟來了媒人。
這府裡上上下下也就兩個主子,嚴璟和樂清,再一個便是嚴小亭了。沒想到訊息傳得這麼快,公主駙馬收義妹的事竟傳到了別人耳中,小亭才不到京城幾天便有人來說媒了。
遇見這事,樂清稍有些不快的心馬上就高興起來,還十分有興趣地和媒人聊起了天。敢來嚴府,對方的家世肯定小不了,祖父是前任尚書,家中也有多人在朝為官。男方是家中次子,年至二十三,聽媒人說是一表人才,飽讀詩書,品性良善,公子要多好有多好。樂清自然知道這話不能太信,但對媒人說的相親卻是特別感興趣。
京城裡一般相親,都是男方父母姑姑嬸嬸之類到女方家裡看看,女方就是出來倒個茶,遞個點心的功夫,一眼足矣;再頂多便是相親的人再加上男方本人一個,隨父母親人一起到女方家裡走走,那也是一瞥的功夫,可樂清今天才知道,京城的媒人們又想了個新招。
城中有許多又幹淨又清雅的茶樓,為了方便某些貴客女客,那些茶樓裡都設有雅座,有的是以屏風相隔,有的是以珠簾相隔,這便讓媒人們有了大用處。她們先到男女家告知對方家世背景之類,中意了便一起約到茶樓,女方坐在雅座內,男方坐在外面普通座位上,隔簾相望,要看多久就看多久,特別是姑娘家,輕輕撩開簾子想看得多清楚就有多清楚。
京城多是的大門大戶,那些大家小姐要求都頗高,且十分個性,十之八九都想親眼見見男方,對這相親地點便十分感興趣。且平常相起親來,若是男方家裡親自去拜訪,免不了鄰里隔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到時候誰沒瞧上誰也打聽得清清楚楚,說出來怪不好意思。可在茶樓相見就不同了,大家偷偷進行,媒人十分操守,守口如瓶,相了親沒被瞧上誰也不知道。而且在茶樓相親自有一套規矩,男主要是滿意,就給小二說幫哪桌把茶錢付了,不滿意就自己喝了茶走;女方要是滿意,就收了這份茶錢,要是不滿意,就給小二說自己付。如此一清二楚,連媒人都不用操心。
樂清十五歲就嫁了嚴璟,什麼媒人啊,什麼相親啊,一樣也沒經歷過,如今聽著這樣有趣的事十分新鮮,一口氣便答應了下來,想著反正就看看,看不上也沒事。
媒人十分高興地走了,樂清便一煙溜跑到嚴小亭房裡告之她喜訊。
嚴小亭卻低了頭不作聲。
樂清坐到床邊眉眼興奮道:“你怎麼了?不是說了要來京城給你找人家嗎?不就是看看麼,到時候若是不滿意我們就當喝茶啦,而且約的那個茶樓我也去過,那裡的點心還不錯的。”
“那要是滿意了呢?”嚴小亭低著頭小聲道。
“滿意了那不就好了麼,那就可以辦喜事啦!”
嚴小亭沉默。“我是說,如果那個鄭公子滿意了我怎麼辦?我要怎麼告訴他我的事。”
樂清一時也無言了。她竟忘了這事若是鄭家滿意了,若是小亭滿意了,那又該怎麼辦呢?到新婚之夜後又怎麼辦?
“可是也不能就因為這樣就看也不看啊,萬一那個鄭公子他不介意呢?”
嚴小亭繼續不作聲。
樂清想了想,咬牙道:“一定要去,去了再說,看不上就去喝喝茶,看得上就再看看,讓你私下裡和鄭公主相處一下啊,要是感情好了,他真的是你要找的人,那再說。”
“我不要找什麼人。”嚴小亭滿臉落寞。
“小亭。”樂清拉了她的手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出去那幾個聽書的人議論的話麼?”
嚴小亭抬頭看向她。
“對,就是說我那個什麼”樂清極不情願地開口,“給嚴璟戴綠帽子的?”
和化花花面花荷。嚴小亭點點頭。事實上,她一直沒忘,因為那天她才知道原來大嫂是喜歡別人的,只是這幾天在府裡看著又不太像。
樂清說道:“沒錯,我以前是喜歡那天你見過的韓子楠,不是是我以為我喜歡,可後來我才知道我真正喜歡的是你大哥,就是嚴璟。可是當年被逼著嫁給他時我是怎麼也沒想到的,都有些生無所戀了。我甚至”說到這一點,樂清再次不情願,且極為歉疚,“我甚至在床底下放了很多布娃娃,都寫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