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掰那塊木板,竟真掰了起來。
心中大吃一驚,將那木板一揭,果真是一整快,而下面果真是空的,甚至還看到了臺階。
密道,這房中竟有密道!
樂清看著那漆黑的洞口,始終無法挪眼,想蓋上木板當裡面只是放雜物的不去管,卻又遲遲不願動手。
盯著那洞口看了好一會兒,樂清終於從床底鑽出來,點燃了房中的油燈,再次鑽入床底。
洞口雖在床底,然床有些高,進去倒並不困難,只是她心中一直突突的跳,總覺得自己不該進來,總覺得裡面是什麼無比可怕的東西。
不知道東西最可怕,卻也最吸引人,每一步,都覺得是個錯誤,每一步,卻都邁得不由自主。
樂清端著油燈走到臺階最底層,在黑暗之中舉起油燈,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幾排整整齊齊的靈牌。
那一時,心狂跳不已,那一時,手中的油燈差點掉落地上。
床底下,就是小小一間房子,房中別無其他,就是二十多個靈牌。
樂清在寂靜之中沉沉呼吸著,那呼吸急促得連自己聽了都害怕。她在原地戰戰兢兢站了好一會兒,想就此上去,卻又抑制不住這一堆靈牌強大的吸引力,終究是一步一步邁近靈牌。
靈牌前,橫放了一隻鋥亮的武器,因小時候見父皇稱讚已故的王大將軍,樂清才知道這叫方天畫戟。儘管她對這武器並不熟悉,卻也能知道,這並不是能出現在普通農家的東西。
她放了油燈在長案上,顫抖著看向最中間的靈牌,卻是“顯赫嚴氏先公二十八世道烈之”正盯著那靈牌瞧著,身側竟一陣強風襲來,她怔怔側過頭去,卻只見嚴大山狠厲的神情。
她公公的身影正朝她襲擊,小小的暗室中,頓時一股肅殺之氣,她不能動彈,只是能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出自他掌中的那股她無法承受的力道。
“爹!”嚴璟突然從臺階上方飛身而出,將嚴大山的身子擋開,站在了樂清面前。
樂清早已嚇掉了魂,一見他便立刻緊緊拉住了他胳膊。
嚴大山後退幾步,直直看向嚴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爹,放過她。”嚴璟懇切地說出這幾個字。
“你要拿嚴氏一家的命來換她?”嚴大山盯著嚴璟問。
嚴璟似是一時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會,她不會說”
嚴大山冷笑一聲,“你大了,心卻執迷了,也幼稚了。”
“爹,我保證,她不會說,嚴家不會有事,我保證!”
“你的保證你自己都不能相信!”嚴大山大喝一聲,再次看向樂清,滿臉凜然。對上他這眼神,樂清猛地一顫。
嚴璟將樂清拉至了身後,“爹,放過她,我不會讓您殺她的。”
嚴大山不敢相信地看向他,“她姓殷,她是大瑞公主。”
“她是我妻子,她也是嚴家人。”嚴璟立刻說。
嚴大山看看他,又看看樂清,良久,轉身走向臺階,到臺階前,卻定了腳步,緩緩說道:“嚴氏子孫的命是由無數人的鮮血換來的,你卻又將嚴氏推上了滅門之境,只為了個女人。”說完,他踏上臺階,身影融入黑暗中。
九俗顧顧梅顧四。嚴璟低下頭,久久,才說出四個字,“孩兒,不孝。”
三更完——
拔雲隱見日
“那是因為你的合作者騙了你,我們才成了敵對,可敵人與朋友,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傷我,再助我回揚州,我們之間便算兩清。你若能再助我抓到幕後之人,劫賑災銀的事便作罷。你是武林世家,揚州官吏用得著你,我自然也用得著你,而你,也必然需要朝廷的幫助,我們的合作可以十分長久。”嚴璟說道。
北堂木更顯驚詫,“你如何知道不是我要殺你,又如何知道是有人騙了我?”
嚴璟回道:“那天你原本是沒有殺我之意的,突然之間起殺意,定是收到了什麼訊息或是指示;而我知道朝廷的賑災銀是被你所劫,一個武林世家,不會貿然犯下如此重罪,定是有人保你,更何況賑災銀運送日期、線路,若沒有朝廷的官員洩密,你是無法知道的;還有那天,我重傷逃走,你完全能追出來殺了我,可你卻沒有,因為你聽見有人叫我嚴璟,你對心中以為的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懷疑我是當朝丞相嚴璟,所以沒有繼續截殺。”
北堂木緩緩點頭,“沒錯。那天我的確是收到了訊息才動手的,也的確是有人告訴了我賑災銀的時間地點我才去劫的。而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