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簡之又簡;嚴璟呢,反正也只要個人,別說干涉宮中的禮節,就是他自己府上也沒張燈結綵到哪裡去;她戴了頂歪鳳冠,穿了件趕製的嫁衣,就那樣被那麼個丁點小的轎子抬進了嚴府,算來算去,還就洞房之夜最實在,一番折磨,讓她痛了好幾天。再想如今宮外正派巧匠建著的公主府,樂清還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別人大婚,她卻像喪了考妣,安安擰擰眉,建議她趁大宴還未開始時出門走走。
樂清便出了壽熙宮,一出門便是連連心煩地嘆氣,安安寧寧在一邊也是無話可說。
走了一會兒,瞧見遠處的一片碧色,樂清便說道:“走,去臨仙湖!”
“公主,這不好吧,臨仙湖太遠了,到時候怕誤了大宴啊。”安安勸道。
樂清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主,直往前走:“放心,時間還長得很,我又不是不知道,一直說開宴開宴,可就是不上菜,再說誤了就誤了唄,反正又不是我出嫁,有沒我無所謂。”
“公主,不能說氣話呀,這”安安見樂清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也知道任性是所有公主的通病,便再不勸什麼,乖乖閉了嘴跟著,只盼到時候吹吹湖風,讓公主心情好一點,早些回去。
臨仙湖有些遠,有些偏,湖上風光並沒有宮中別的幾個池子好看,所以一向少有人煙。然而今天她們卻在湖邊見到了個人。
那也是個年輕男人,乍一看似乎還挺英俊的,遠遠地見有人來,便看似無意地逛進了一旁的花藤後。在宮中遇見的要麼是妃嬪要麼是其他尊貴的女人,今日會來宮中的男人大多是韓家的族人,這身份上不太適合見面,所以那人便躲進了花藤後。
不適合見面,也不能隨便在這大喜之日降罪韓家男人在宮中亂逛,本來樂清要是當沒看見,走過去也就沒事了,然而她心情不爽又無聊,便在走到花藤前時不悅道:“藤子後是何人,見了本宮為何躲開?”
這一怪罪,後面的人自然會出來,然而這一出來,樂清一看這廬山真面目,便立刻後悔了。
這真是真是出來的人竟是個熟人,還是曾經鬧了件笑話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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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王世子
“平南王世子王悅然見過長公主。”年輕男人在她面前彎下腰來。
“王王世子請起吧。”樂清滿面尷尬,悔不該當初,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
王悅然抬起頭來,要抬眼又不敢抬眼,最後匆匆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兩人見面,萬分尷尬。
除了尷尬,樂清倒是很驚奇,“你怎麼會在宮裡?”
王悅然回道:“臣臣是韓家之婿,這才才在今日進宮來。”
“什麼?”樂清更是大驚,“你是韓家的女婿?你成親了?”
王悅然飛快地抬了抬頭,臉上帶了些微紅,似想起了往事,聲音澀啞道:“是。”
樂清猶停留在震驚之中,忙問道:“怎麼會這麼快,你怎麼這麼快就成親了呢?”
沉默了一會兒,王悅然才回道:“自兩年前回永州後,臣便聽從父命娶了韓家四小姐為妻。”
樂清完全愣在了湖風中。這就算用腳趾頭都想得出原由了:那天上元節上,平南王嚇得臉色慘白,回去後心中不知多忐忑,得罪了太后皇上又得罪了當朝大權得握者嚴璟,日後還不吃不了兜著走!思來想去,最後決定亡羊補牢,快點給兒子娶房妻室,好以此銘志,他家兒子對公主完全沒有非分之想,完全沒有和嚴相搶妻的意思。王悅然犯了大錯,自然是聽之任之,說不得不,讓娶誰就娶誰了。
想到這些,樂清心裡便萬分難受。她並不是有意要害他,可卻沒想到“王世子,我那時候我”
“臣無禮,竟未及時給公主請安,還請公主責罰。”王世子雖是說責罰,卻在說的同時打斷了她的話。
樂清心中早已愧疚得一蹋糊塗,也明白他是不願在這宮中談起以前的事,再惹出什麼事非來,便不追究,回道:“王世子多禮了,不知者無罪,這臨仙湖一向少人來,世子沒注意也是理所當然。”
“謝公主寬恕。”王悅然一直低著頭,不知是不敢,還是不願抬頭來。
許中心中有愧,樂清看著他,竟不願就此離去,只想多說幾句話,瞭解一下他與那個韓家四小姐是不是和睦,又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歉意。
“王世子怎麼不在殿中赴宴,一個人走到了這偏僻之處呢?”
“臣只是來這湖邊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