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中起身道:“告訴他,本公主再踏進嚴府一步,再進去受他的侮辱就不是人!從今以後,我與他再無關係,他愛娶妻娶妻,愛逛青樓逛青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不是寫休書嗎?我”樂清看看房中,一把拿過床邊桌上的剪刀就往袖子上減去,哭著大喊道:“我與他隔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最後還朝門外大聲喊道:“姓嚴的,我明天就嫁給子楠!”
“公主,你別衝動,別被南平公主的話騙了,她是故意氣你的!”安安急忙去床邊勸,她卻已經裹了被子重新躺回了床上。床腳下,只剩她扔下的半截袖子。
沒過多久便有太監進來,站在門外看著寧寧。寧寧過去聽了太監的話,再回房中時已是一陣黯然神傷。
“老爺走了。”
安安聽了,只與寧寧一起嘆氣,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這之後,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嚴璟不再提休公主的事,也不來宮中接公主回去,皇上自然不敢拿嚴璟怎麼樣,也不能去求他息事寧人,而樂清依然沒像自己所說的去讓皇上賜婚,只是一日日在壽熙宮住了下來,整日睡在床上。
睡了三四天,臉上都傷都已經結了痂,這才下了床,卻不出壽熙宮一步。
宮中出了股流傳極廣的說法,說這日後,肯定是現在準三駙馬再與長公主大婚,而嚴丞相呢,剛與南平公主大婚,這樣成全了韓子楠與樂清公主這一對有情人,也讓嚴璟與皇家的姻親關係得以儲存。
皇帝還真為這說法來找過樂清,當時樂清還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皇帝就自個兒沒趣的走了,到後來樂清再次不經意聽到壽熙宮中的人這樣傳,便整了整妝,拿胭脂水粉遮了臉上不太好看的顏色,上了御書房。
在宮中行走,樂清也和南平一樣拿輕紗遮了臉,同時也當別人看不到自己,目不斜視地往御書房走,沒想到才到御書房外面,竟見著的抹熟悉的身影,一眼就看出是韓子楠。
樂清一驚,當下便匆匆躲到了身旁的大紅柱子後。
亂點鴛鴦譜
韓子楠緩緩側頭,看著紅柱子後露出的裙角,臉上隱現悲慼之色,佇立良久,終於離去。
“公主,你躲著做什麼?”寧寧在她身後問。
樂清舒一口氣,偷偷從柱子後出來,“沒什麼,就是不想見,覺得見到了不好咯。”說著便往御書房走去。
皇帝正在裡頭皺眉苦思,見樂清過來,一驚,忙讓人賜座。
“皇姐,你找朕有什麼事?”樂清坐下,皇帝開口道樂清揭了面紗,拽著手似乎有些矛盾,遲疑一會兒才說道:“就是那天皇上找我說的事。”
“皇姐是說駙馬之事?皇姐是心中有決斷了嗎?”皇帝最近似乎沉得住氣些,臉上明顯很是關切,很是著急,嘴上卻還是慢慢問著樂清。
樂清又沉默一下,這才決然說道:“我不幹。”
皇帝臉上的急切隱去,“韓愛卿剛剛來找過朕。”
“他說什麼?”皇帝在此時說起韓子楠,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些日子朝中有些緊張,嚴璟那邊過於安靜,總像是有什麼不對。有些老臣偷偷給朕提議,讓朕下旨終止皇姐和嚴璟的夫婦關係,再廢除南平與韓愛卿的婚約,然後讓南平下嫁嚴璟,好安撫嚴璟,讓他不至生怒。皇姐則下嫁韓愛卿。韓愛卿似乎也聽到了這樣的話,今日過來對朕說,願與南平退婚,尚皇姐為妻。”
樂清忍不住地驚詫。在驚詫之後,則不悅道:“還以為只是宮中一些無聊人這樣說,沒想到連朝中大臣也這樣說,虧他們想得出來!誰說我就一定要嫁子楠,嚴璟就一定會娶南平?他才不會要南平!”
這下輪到皇帝驚訝了,看向樂清疑惑道:“皇姐是說,你不願招韓愛卿為駙馬?”
樂清皺下了眉頭,語氣十分不善,“我和嚴璟還是夫妻呢,誰教那些老東西亂安排的!就算嚴璟他寫了休書,我還沒簽字,他家裡人還沒簽字呢,反正我在嚴府沒見到他族人的牌位,指不定他父母還活著!而且我是公主,就能讓他想休就休嗎?皇上你也太不為皇家爭口氣了!”
“朕”皇帝無言以對。他要有為皇家爭氣的能力,嚴璟他敢給堂堂長公主休書嗎?
“那皇姐的意思是你不願下嫁韓愛卿,還是要回嚴府?是朕下旨讓嚴璟接你回去?”
樂清彆扭地繼續拽手指,“下什麼旨,皇上下旨,他也不見得會聽。反正,反正皇上你別亂聽那些破人的話,給嚴璟和南平賜婚,就算賜婚那也要經過我呢,我可是嚴璟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