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去了,一雙腳恨不得把毯子都踢個窟窿。
太后待她說完才柔聲解釋:“皇上心裡自然是心疼你這個姐姐,可在家國大事面前,又如何能念及你這點兒女私情。若不是嚴璟欲想辦法和韓子楠結親拉攏寧昌韓家,皇上又怎會著急地先一步將南平許給韓子楠。這事皇上給母后說過,還是母后應允的,你要怪,就怪母后吧。”
“嚴璟?”樂清一聽這名字就皺了眉頭。“這事也和他有關?”
太后點頭,“韓家是名門望族,寧昌大家,韓子楠自己也不靠父蔭取得金榜頭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萬不能讓他們加入嚴璟一黨。原本嚴璟是打算讓他手下的張宣將女兒嫁給韓子楠的,卻被皇上事先得到了訊息,皇上這才不得不搶先一步的。”
樂清咬著唇,緊緊捏著裙上的綢布,上好的綢子被她拽著不叫了樣子。
她恨,恨不得做個布娃娃,寫上嚴璟那老東西的生辰八字,然後拿針扎死他。可惜,她試過,費了好多布娃娃,沒用,那老東西照樣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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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另娶他人
嚴璟啊嚴璟,先是娶了她,接著又害得她喜歡了三年的人要娶別人,那人還是和她勢不兩立的南平公主殷芊。他不僅毀她姻緣,還斷她後路,他該死,該被千刀萬剮!
“可是子楠他就願意嗎?他又不喜歡殷芊,他更不會喜歡那個什麼張宣的女兒的!”樂清鼓著嘴說。子楠明明是喜歡她的,怎麼會娶別的女人?
“璃兒。”太后語中很是無奈,明明才三十多的年紀,卻似四五十一般。“子楠又何嘗能任性,他年紀也不小了,本是婚配的年紀,聽說寧昌韓家也給他張羅了好幾次了。張小姐與他也算門當戶對,若他不同意那便是公然與嚴璟作對;此時皇上裝不知情給南平指婚,既讓他有了回絕的理由,又給了他明確的選擇,他只要想效忠皇上,那便得同意這安排,就算心裡不願意娶南平,可他能說他心裡還想著長公主,想著嚴璟的夫人嗎?”
一番話下來,樂清再次啞口無言。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嚴璟,都是嚴璟給逼的!
太后從軟榻上走了下來,到樂清面前牽起她的手,“璃兒,生在皇家,半點不由人,一切,只能等到以後皇上能作主了再說。如今嚴璟已是而立之年,他說要孩子,也是無可辯駁,你再忍一忍吧。”
樂清低著頭一聲不吭。心中默默想,如果那老東西不能生就好了。
“璃兒,記著母后的話,在嚴府,在嚴璟面前,萬不可像在母后這兒這般任性知道嗎?心中再不願,也得順著他,只當他有輔政之功,莫露出不滿情緒。”太后語重心長地叮囑。
“嗯好。”樂清答應得心虛不已。
如果母后知道她一忍不住就會將心裡所想的話全說出來,如果母后知道她已經對嚴璟忍不住了無數次也許,是母后多慮了吧,嚴璟再一手遮天,他也不敢明著對皇家不敬的,罵罵他怎麼了?他還不是一聲不吭?
從太后的壽熙宮出來,看著萬紫千紅的御花園,樂清心頭突然一亮。
以前聽人說,父皇還未駕崩時有個妃子很歹毒,給另一個妃子下藥,讓她生不出皇子,她是不是也可以吃個什麼藥不對,憑什麼她吃?得給嚴老東西吃,讓他生不出孩子來!最好是生不出孩子來又不舉,不舉,哈哈哈!
“安安——”
安安忙上前來,“公主,奴婢在。”
樂清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再過來些。安安又靠近些,見她似有話要說,便附耳上去。
“你給本宮去打探一下,什麼藥能把男人吃成柳下惠。”
安安愣了好半晌,然後怔怔看向她,她臉上那非玩笑的表情讓安安心裡一時找不北。
“公主,你不會是想這,這怎麼行,這”
“怎麼不行?難道真讓我給那姓嚴的老東西生孩子嗎?”
“喲,皇姐,您這對大駙馬也太不敬了吧,雖說大駙馬是有諸多不好,可民間不是有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夫妻本應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皇姐怎能如此對駙馬呢?”
仇人見面
所謂“冤家路窄”,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樂清回頭盯著從身面款款走來的南平公主,一雙眼裡似要射出箭來。
與昨日一樣,她今天仍是一副小人得志、春風得意的模樣。
樂清沒回話,南平走過來又開口道:“又來宮中找母后哭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