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痕想起這一樁實在不堪的往事,樂清臉上又如火一般的燒。正想改口說讓丫環來上,卻聽他代表同意地“嗯”了一聲。
樂清便不再說什麼,心想,反正沒經驗也沒什麼,看剛才他上藥的樣子,好像也是不怎麼會嘛,他是粗手粗腳的男人,自己是女人,肯定是比他有天賦的。
嚴璟往四周瞧了瞧,走到梳妝檯旁拉開了下面的小抽屜。翻了一會兒,又關上,然後又到書案上的屜子中翻找,一會兒,又換地兒找。
樂清在一旁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你在找什麼。”
嚴璟撇過臉去,回了句,“沒什麼。”說完又往房中瞧了瞧,突然走到門後拉開了門。
“來人。”
“老爺有什麼吩咐?”聽聲音,過來的是一個丫環。
“上次那瓶白藥,我放在哪裡了。”樂清在房中聽見嚴璟這樣問,不禁有些好笑。搞了半天,他翻箱倒櫃這麼久,是在找白藥,而且那白藥還是他自己放的。
門外丫環回道:“老爺上次就放在紅色服箱下面的小櫃子裡呢。奴婢這就呀,老爺胳膊流血了?奴婢給您上藥吧。”
你喜歡南平?
“不用!”未待嚴璟回話,樂清便搶著回答。先前她只想著熟不熟練的問題,現在真有丫環過來,真要給嚴璟上藥,她卻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嚴璟胳膊上有一圈牙印,還有一個被髮釵刺的傷口,且不說丫環能不能看出那出自髮釵的傷口,就說那牙印,一看就知道是她咬的了,那她不是丟死人了!
被樂清一回絕,門外丫環再不敢多說話,忙低頭道:“是,奴婢先告退了。”
丫環一走,樂清便起身去丫環說的地方拿出了小瓶裝著的白藥,想了想,似乎以嚴璟的情況那血不是擦一擦就能擦乾淨的,便又回頭道:“你讓人打些水來吧。”
樂清的估計果然沒錯,嚴璟的傷並不是能隨便處理的傷。血有些多,傷口也有些深,洗到中途,看著盆中的血水,樂清都有些腿軟起來,甚至想不顧面子,不顧那上面的牙印,就那樣再叫丫環進來替他上藥包紮。
可是這樣就害怕,這樣就將他丟給丫環,她確實有些做不到,畢竟,這傷還是她自己弄的。
洗淨傷口,灑上藥,再包紮好,樂清一直低著頭。本是依了寧寧的託付來求他幫忙的,如今他卻被她刺下了這麼重的傷,這件事,還有寧寧弟弟的命,該不會就這樣斷送在她手上了吧。
樂清坐在床沿低頭不說話,嚴璟放下袖子,看她許久,再次問:“找我有什麼事?”
好吧,他都問了,她就只有說了,銀耳羹沒了,和氣態度也沒了,答不答應就只看他了。樂清開口說道:“是有事,有兩件事其實也不是我要找你,是她們唉,也算是我找你反正就是想讓你給宮中一個侍衛調個地方,然後再讓張宣從他府上放一個人。”
嚴璟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樂清瞧瞧他的臉色,發覺並無異常,又繼續說道:“那個侍衛叫寧寧三壯,你讓下面的人將他調到皇上身邊去,然後還有一個就是寧寧的弟弟,因為偷偷與張宣兒子未過門的小妾私奔而被抓進張家了,張家不承認抓人,寧寧想讓你去找張宣,讓他把她弟弟放了。”
樂清說完,便不自覺將頭更低了一分,除了呼吸,不發出任何聲響,由著嚴璟去決定。
“你認識那侍衛?”嚴璟問。
“不認識,不見過一次。”樂清回答。
嚴璟又問,“你是想讓他被皇上看上,助他升職?”
樂清回答,“嗯。”
“為什麼?”
想著這也是南平的秘密,自己答應過不說的,樂清便閉了嘴不吭聲。
只聽嚴璟說道:“我明日便同張宣說。”
這意思就是答應了?樂清心中一陣興奮,可還沒興奮完,就意識到他只答應了寧寧弟弟的事,卻沒提那侍衛的事。也就是說,自己要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不說實話,他就不會答應了?
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也替南平想了想,反正那寧三壯永遠做個侍衛就永遠沒資格娶公主,如此還不如堵一把,樂清便側頭看向他問道:“我說了,你能保密嗎?”
嚴璟不回答,只看向她,“你說。”
樂清不悅卻無奈,只得說道:“是有人喜歡那侍衛,想幫他。”
我保跟跟聯跟能。“誰?”嚴璟目光有些銳利。
樂清怕他是懷疑到自己,畢竟子楠的事才過去沒多久,心中大驚,立刻回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