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看。”
嚴璟不願搭理她似的脫了靴,在床上躺了下來。
樂清心中又不舒服了。自離開京城下江南,他們兩人在船上待了十幾天,這原本挺好色的男人只碰了她一次。當然,原因是船上隔音實在不好,且那種情況下,要讓人知道丞相公主說是去賑災,卻天天在船上度春宵著實有些沒臉。可現在,四下無人,她就這樣在他面前脫衣服,他卻是一副“沒什麼好看”的樣子躺下,這讓她怎能不憋氣?誠然她不是有那種意思,只是就算不屑也該她不屑,他在那裡不屑什麼?
不舒服是不舒服,可她卻不能說出來,只是暗暗癟了嘴,脫了衣服拿帕子打溼水了擦洗身子。
先是蹲在木盆旁脫了抹胸擦洗了上半身,隨即又脫下褻褲彎腰擦著腿,洗罷,才要直起身穿衣服,便見本該躺著的人不知何時又坐了起來。
“你你混蛋!”樂清羞紅了臉,立刻去尋衣服,這才發現衣服還在包袱裡沒拿出來,便急忙去解包袱,心中極為難堪,卻仍是要全身一絲不掛地大刺刺站在他面前解包袱,拿衣服。
一拿了衣服,她便背過身去,慌慌張張穿衣服,一邊穿還一邊緊張著他突然從背後過來摟住她。雖說是替自己穿衣服,樂清卻很是不熟練,要知道,她是很少自己穿衣服的。
最終,他並沒有趁她穿衣服時過來摟她,而是在她穿好衣服時脫了自己的衣服。
“你,你做什麼?”樂清微低頭看看他,又看看那床,實在不想在此處做那種事,奈何他卻像是來了興致。
嚴璟說道:“我也來擦擦身子。”說著便走到木盆般彎腰拿起了帕子。
樂清此時是說不出的憤怒,比先前發現他看她時更想打他。
嚴璟卻似乎沒意識到她的憤怒,將胸口擦了幾下,回頭道:“你過來給我擦擦背吧。”
哼,還會指使她了,當她是丫環嗎?
“不會!”樂清也學他一般往床上一坐,不搭理他。
嚴璟也不再說什麼,站起身,旁若無人地將褲繩拉開。
樂青立刻扭過臉去,鑽進了被中,然後發現被中一片難聞的氣味。這被子,只怕是從縫好那天起就沒洗過吧,這世間,怎麼還會有這麼粗糙的布,直疙得她難受。
嚴璟動作比她快上許多,不一會兒就停了水聲,然後油燈滅,他走至了床邊。
樂清往裡邊移了些,發覺竟有些冷。秋冬之際,天的確是越來越冷,而她這房中沒有碳火,沒有屏風,沒有床帳,只有一床又髒又舊還粗糙的薄被。
身側的人躺了下來,從後面摟住她,讓她身上頓覺一股暖意,她便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了靠,結果樂清羞紅了臉,不知道是該返回到先前的位置還是躺著不動。他果真還是本“色”不改,行動上沒表現出來,身體卻表現出來了,現在被頂著,很是彆扭。
如此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終於有所行動了,抱著她在她胸口捏了幾把,然後輕車熟路地鑽入了衣襟內。
他手上揉捏著,身下還往上頂了頂,讓她不由緊了幾分呼吸,一下一下的沉重呼吸在靜夜裡十分清晰。然後他便抬頭,含了含她耳垂,又貼上了她的唇。
她已形成了習慣,遇著他的唇便啟唇,遇著他的舌便與之糾纏,再也不矜持了,很是主動。這樣子讓她矛盾而不知對錯,很是為難,只是他卻似並無不悅,嘴上沒說什麼,然而每次吻她吻的時間更長了,動作更激烈了。
駙馬我餓了
果然是如嫵兒所說,男人就是喜歡女人奔放。
沒想到的是他從她唇吻到了脖子,又從她胸口摸到了褻褲內,最終弄得她氣喘吁吁,全身發燙地緊摟住他頸子時卻又停了下來趴在她身上深呼吸幾下,最後躺到了一邊,不動了。
樂清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只是黑夜中,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睡吧。”他說。
樂清極是疑惑地想了想,最後終於想出個解釋他戛然而止的原因,“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香,還是有問題?”
像他這樣的色鬼,肯定不會在懷中抱了女人又放開的,肯定是遇到了不得不停下的原因。而她很自然地想起了當初寧寧給香她時說的話。那香聞多了,便會不能人道,雖說那竟被嚴璟可恨地換成了催情香,然而他不是大夫,也許催情香聞多了也是不好的。
嚴璟的動作,打斷了她的思路。
他放開她後,本是平躺著,此時卻突然側過了頭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哪怕是黑夜,樂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