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平忍不住一陣驚呼,顫抖道:“那那抓到他了嗎?”
皇帝回道:“那人的武功了得,侍衛沒能抓到。大皇姐,三皇姐,這刺客是怎麼來的?”
南平臉色蒼白地緩緩看向樂清,樂清則低著頭沒出聲。靜默好一會兒,南平突然開口道:“他偷了我的金釵!”
“什麼?”太后疑惑地看向她,這下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南平了。
南平不無緊張地回道:“兒臣本是急匆匆趕往牡丹臺,結果走了一路發現頭上金釵不見了,那是母妃送給兒臣的,兒臣不想丟,便回來找。結果沒看到金釵,卻看到個侍衛,兒臣就問他有沒有撿到兒臣的金釵,他說沒有,兒臣不信,要叫人來搜身,結果他就跑了,兒臣情急之下就叫了抓刺客。”
“你”太后臉上明顯地不悅,“一隻金釵,弄得全宮上下人仰馬翻,你還真是得閒!”
“兒臣知罪。”南平低下頭不吭聲了,太后又看向她身旁的樂清,語氣更是嚴厲:“你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讓身旁的宮女去說這邊有大事?”
南平再次緊張起來,在難耐的寂靜等了一會兒,樂清才開口道:“兒臣聽說這邊有刺客,才讓人去告訴母后皇上,結果兒臣吩咐得匆忙,那奴婢也聽得匆忙,沒說清楚”
“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就算是釵子掉了,吩咐錯了,那怎麼又掉到坑裡去了?還弄成這個樣子?”
樂清回答,“她前些時候到壽熙宮去罵過我。”
“我”南平想要爭辯,卻在看見樂清時生生將話忍住,要是不讓她說自己罵她,那她說了真相怎麼辦?
樂清這樣一說,大家就都猜出原因了。
兩位公主打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誰都能有聲有色地講上兩句。所以八成是前些日子長公主在嘴皮上吃了南平的虧,今日便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時就打起來了,這兒黑燈瞎火的,兩人一不注意就打到荷花池裡去了。這兩位公主,可真是先帝留下的兩個寶貝啊,將這皇宮鬧騰得熱鬧非凡。
對於今天的狀況,太后很是生氣,對於那些什麼金釵什麼刺客的事也很是懷疑,只是此時實在不是什麼審問的時候,樂清南平畢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這樣黃泥遍身的被人注視,實在是讓她這個太后也覺得難堪,便也不再多說,責令兩人去洗浴換衣服,中秋宴在牡丹臺繼續。
中秋宴上,樂清終究沒有獨自守著身旁空座,最後守空座的卻是嚴璟,時不時還有人看著那空座扭過臉去偷笑。
一身的泥水,滿頭的黃泥,安安寧寧在浴池內忙活了近一個時辰才將樂清身上頭上洗淨,這才去穿衣服,然而樂清在壽熙宮並沒有什麼好衣服,今晚被毀的那件衣服就是極不容易弄到的合身又好看的,這找衣服就找了好久,最後還是去別的公主那裡借的。頭飾耳環之內的就更難辦了,原本戴著的丟的丟,壞的壞,或是沾了滿滿的泥,一時都洗不乾淨。其他的則好看的不相配,相配的不合適,弄來弄去,最後樂清將耳環一扔,趴在梳妝檯上哭了起來。
安安只得勸慰,“公主,快些弄了出去吧,待會中秋宴都得結束了。”
九俗顧顧梅顧四。最終樂清很是微粉薄妝的出了壽熙宮。再怎麼樣,去了還有機會,不去可就得永遠被扔在宮中受人嘲笑了。
然而中秋宴果然結束了,慶幸的事,人還留在牡丹臺放煙火。
樂清來來回回尋了幾圈,卻沒看到嚴璟的人,心中一急,四處亂竄,一下子便竄到了一個人身上,兩人撞了個滿懷。
“哎呀,這是誰家姑娘,跟那兩位公主似的有力氣!”殷煥揉著胸口定睛一看,見正是樂清,立刻“嘿嘿”笑了起來,“樂清,你這是做什麼呢?我長得可不像南平。”
樂清瞪他一眼正要轉身,想了想卻又回頭道:“皇叔你有沒有見到嚴璟?”
“哦,你找嚴老弟啊。”殷煥說著就抬頭喊道:“嚴璟駙馬爺,先別走,把你家樂清落下啦!”
他這一聲喊,周圍放煙花看煙花的人都停了下來,愣愣看向喊話的汜王爺,又看向一旁臉紅到脖子的樂清,目光再往遠去,就看到了身旁跟著個提燈籠的太監,已經走到五丈開外的嚴璟,此時他因聽到了喊聲,正好回過頭來。
樂清低著頭,知道嚴璟已經離去,卻並未走遠,知道他此時肯定已經回過頭來看見了她,可她根本不敢轉身去看。她這時才想起,聽說汜王爺前些日子去揚州看一個名滿天下的花魁娘子了,這次中秋宴之前才趕回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嚴璟要休自己,自己被嚴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