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聲毛,直接把發生的事給錐子說了,錐子在那邊聽了也是聽懊悔的,他其實對張晨挺不錯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又是自己的失誤,當然是自責的很。
他在那邊說:我現在回不去,先讓張鷹回去吧,這事鬧的。他打聽好醫院之後絮絮叨叨的就掛了電話,我這下也不敢自己在這呆了,給二哥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個人幫我。
我現在坐在張晨的病房裡,昨天晚上一宿沒睡,雖然胸口上很疼,但眼皮依舊在打架,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有動靜,猛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慘白的臉在我面前。
嚇的我心裡一咯噔,張晨本來眼睛就夠毒的,在加上現在生病了,整個慘白的臉就像是小鬼一樣。
我看見他從床上起來了,皺著眉頭說:你幹嘛,從床上起來幹什麼?
張晨直勾勾的看著我的傷口,路過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疼,疼,疼麼?
說著居然想伸手過來摸一下,我估計是小孩內疚了,我伸手撥開他遞過來的手,說:不疼,你趕緊上床去休息吧,等會你爸就能來了。
張晨沒說話,轉過身子,爬上床,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
我一個大人,硬是被他這種眼神給盯怕了,說聲: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逛逛。出來之後,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
剛接起來,那邊就著急的問:張,張晨沒事吧?是張鷹聲音。
我說:沒事,之前我以為是出大事了,但是好像並不是,算了,現在已經是沒事了,不過,還是有人想要綁架張晨啊,我說,你那本子到底是在哪啊,你總該好好想想吧,總不能讓你兒子一出來就被人給綁架吧,你他娘倒是賊精,沒人抓到你,這張晨這麼點小孩,要是在被抓到一次,我估計性子就真扭曲了!
張鷹聽見我說這話,連連嘆氣,在那邊結結巴巴的,我聽見他這動靜感覺有事,猛的大喊了一聲:張鷹,那本在在哪?
張鷹被我嚇了一大跳,嘴裡說:在我,我不知道。
這要是他真的不知道,我就算是在嚇唬他,在他失神的時候就會說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加上這在字,現在我百分百確定,這王八蛋知道那本子在哪!
一想到這貨瞞我這麼久,我恨的牙就癢癢的,我在這邊恨鐵不成鋼的喊道:張鷹,你他孃的真行啊,我先是為了你老婆忙裡忙外,又幫你把兒子救了出來,就在剛剛,老子為了救你兒子還差點被人開了膛,人總要講點良心吧!
張鷹在那邊唯唯諾諾,後來小心的說:我,我,我們見面再說吧,現在說不清楚。
我說行,我在醫院等著你。
這一等就是等了大半天,傻子都來了好長時間了,那張鷹還沒來,我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就沒人接了。
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妙,難道是張鷹坑我自己拿著那本子跑了?不過應該不會吧,這段時間接觸,他雖然自私膽小,但不至於是那種喪盡天良的人,再說了,自己老婆都死了,就剩下一個苗,捨得這樣幹嗎?
錐子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問我:陳凱,怎麼樣了,處理好了嗎,張鷹早就到了吧?
我聽見錐子這話,知道事情肯定不對勁了,錐子說聽我說之後,罵了一聲:這他孃的完了,張鷹肯定是被人抓了!
錐子在那邊說:不行,陳凱,你趕緊走,這件事我們估計想簡單了,要是那波人再去,估計就不是張晨那麼簡單了。錐子這點醒了我,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我大部分時間在監獄裡,就算是出來,也會跟幾個武力值高強的人在一起,我在道上惹的人不少了,白虎那邊,趙鑫,還有現在的吳軍,這些人要是得到訊息我在這,肯定就會撲殺過來。
要是張鷹真的出事了我估計是白虎做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
我走到病房裡,伸手把張晨身上的針管給拔了下來,在旁邊的的小護士一下叫了起來,問我想幹什麼,傻子走到張晨身邊,彎腰就扛了起來,我對著那嘴巴張成O性形的小護士笑了笑說:沒錢了,不住了!
傻子是開車來的,三人上去之後,我跟傻子說:換個醫院吧,換個小點的。一張晨突然開口說了聲:不,不,不住醫院,回,回家。
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說:回家不行,你身體還沒好,沒事,別害怕,換了醫院之後就沒人過來找你了:!
傻子開車想往我們家附近的小區醫院開,不過剛走十幾分鍾,傻子就悶聲跟我說:後面好像是有人跟蹤。
我從後視鏡裡看,後面的車有很多,不知傻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