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到了高速收費口,收費員伸手要錢時開車的司機一句話沒說,直接從胸前口袋裡掏出了個不知道什麼證來,嚇得收費員臉都白了,站起來直敬禮。
部隊軍車上告訴不收費的我見了多了,可能把收費員嚇到敬禮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顯然連這次為我們開車的司機肯定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而在高速公路上時,我依照周圍的環境和沿途的巨大廣告牌還能判定我們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並且可以大概辨別眼前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哪裡,可一下了告訴之後,司機徹底把我們給繞懵了,說白了簡直就是在單純的繞圈子兜風,還時不時抬起手看看錶,也不知道是在掐算什麼時間。
接近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司機一腳油門,麵包車再度在鄉間土路上提速,全速前進,沒多久,司機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火車站前。
車停下來之後,我又問:這是什麼地方?
司機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孫怡卻在旁邊嘀咕說:這地方我好像來過,應該是北京南面的一個郊區縣城小火車站,難道咱們要在這兒上車?
我沒說話,幾個武警下車做好警戒之後,就把韓卓給帶了下去。
剛一下了車,車站裡立刻就衝出了幾個工作人員來,帶頭的中年人滿臉堆笑的跟我握了握手說:您好,我是這裡的站長,請您跟我來。
我點了下頭,於是就開始跟著中年人朝著站裡走去,他帶出來的其他工作人員則都有秩序地立在了我們兩側跟隨,那三名武警和司機則都端著槍守護著我們的四角,雙眼如鷹一般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這只是個很小的火車站,顯然也並不對外公開,因為我們進入大廳時根本就看不到一個候車的旅客,甚至車站裡連售票處都沒有,走進大廳之後,站長很快帶著我們沿著一條隱蔽走廊繞到了鐵路邊上,這才又回頭朝著我們點頭笑道:幾位在這兒等就行了,你們要乘坐的列車應該很快就會到達。
他說完又掏出煙來遞給我,不過被我擺擺手拒絕了,誰知道會不會給我下藥,出了tj我就要小心了,而且看他滿臉堆笑一副狗腿子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這個馬屁我可承受不起。
等車時,之前開車帶我們過來的司機還是在不停地看手錶,差不多四五分鐘之後,一陣火車長鳴聲傳來,似乎是在提醒站臺上的人,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了,我又偷偷掃了一眼那名司機,他原本緊繃的神情立刻就放鬆了不少。
隨後,一列長長的列車緩慢地駛進站臺,從外表來看,這列火車和普通的運客列車沒有什麼分別,前面十幾個車廂外表都是最普通的那種軍綠色車皮,裡面拉的是去南國的普通乘客,我透過視窗往裡面望了望,倒是什麼人都有,亂亂糟糟的。
而這些運客車廂的最後面,卻甩出了兩節橘黃色的車廂來,不管是顏色外觀都和前面的車廂差距很大,顯然是另外掛上去的。列車停穩後,車尾的兩節特殊車廂正好停在了我們的眼前,不過車廂裡每個視窗都掛著又黑又厚的布簾,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哐噹一聲,第一節車廂的車門開啟了,沒等列車連線站臺的踏板放下,兩名武警就端著槍從車上跳了出來,隨後踏板放下,一個有點謝頂、穿著一身中山裝的矮個子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朝我們招了招手。
這個人顯然不是趙志,這我倒是又奇怪了起來,怎麼,難道護送我們前往南國的不是趙志本人嗎?
我也沒太多想,在身旁武警的護送下,帶著孫怡和韓卓朝那人走了過去。
走到中年人的身前,他主動跟我握了握手,開口笑著說:你一定就是陳凱吧,之前一直聽趙組長提起你呢,果然是氣度不凡啊!
一聽這話我就明白了,一見面他就跟我先提趙志,看來肯定是趙志安排過來接應我們的,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能鬆一口氣了。
而他一副京腔,一聽就知道是在京城裡謀高就的,那種臥虎藏龍的地方出來的人物,不管是大人物小人物我可都不能怠慢了,於是也朝著他點頭笑了笑,隨口應話,說:您過獎了,過獎了。
沒等我問,這名京官就又笑著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免貴姓姚,我是這列專車的負責人,陳凱兄弟,這一路上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哪裡哪裡,還是得您多關照小弟才對啊!
我倆稍微客氣了一番之後,那位姓姚的負責人又看了看錶,隨後讓出路來讓我們先上了車,我趕緊示意孫怡把韓卓帶上車去,那三名一路跟隨過來的武警和那名面無表情的司機也趕緊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