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達餐車的話,我得先穿過四五節車廂,但畢竟現在剛剛是清晨,WH又是大站,因此下車的人很多,沒下車的大部分人也還都在睡覺,各個車廂裡顯得安靜整潔,也不如白天一樣連路都會被站票的乘客堵死。
很快我就到了餐車,買了幾個盒飯和幾瓶水之後,就拎著往回走,眼看就快到自己包間所在的車廂了,可穿過走廊時,旁邊的洗手池前忽然鑽過來個一米八多的大高個,一下就撞在了我身上,把我給嚇一跳,好在拎在手裡的盒飯都沒撒。
我剛要直接開罵,他卻先意識到了是自己太莽撞了,趕緊連連點頭道歉了起來,一看對方態度還不錯,我也就消了脾氣,於是也懶得搭理他,擺擺手就走了。
可回到包間我放下盒飯和背上的包,又伸手往包裡一摸,立刻就愣住了,這回可蛋疼了,那個包,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當時就聯想到了剛才撞我的那個大高個,立起來就想出去找,孫怡也慌了,知道里面有證件,催促我說:要不通知一下乘警吧?讓他們也幫幫忙。
不行,這事暫時誰都不要告訴。我說。
雖然一部分乘警看出咱們是在押運犯人,可咱們具體要幹什麼他們還不清楚,而且包裡的東西不好說,事情搞大了不大好收場,還是我自己找吧。
畢竟我也清楚,現在列車還在行進當中,那個大高個想跑肯定不容易,於是又告訴孫怡好好看著韓卓之後,我一個人快步走出了包廂,又朝著剛剛被人撞了一下的那節車廂走了過去。
我沿著車廂走了一會之後,很快就發現了撞我的那個大高個坐在車廂中間靠後的一張硬坐上,沒等我過去呢,他自己就忽然站了起來,迎著我就走了過來,不過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一看車廂裡都是人,如果發生衝突肯定會惹麻煩,於是也沒敢當場叫住他,一閃身他就從我旁邊穿了過去,直奔向設定在火車過道的廁所。
我也沒含糊,就在後面一直悄悄跟著他,看他拉開廁所門,走進去正要反鎖時,我伸手一把就推住了門,趁著他沒緩過神來,推開門就鑽了進去,一回手把門給鎖了上。
一看我跟進去,大高個直接愣住了,立刻問我說:你,你誰啊?要幹嘛?
我哪兒還有心思跟他廢話啊?一伸手問:我包呢?
包?什麼包?他居然還在裝傻。
少他媽跟我墨跡行嗎?那包裡的東西不是你能玩兒的起的,想活命快他媽給我交出來。我有點著急了。
哪兒知道我一罵人,那小子也直接來了脾氣,畢竟個頭在那兒擺著呢,於是忽然一指我說: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啊,剛剛讓我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個人是不是?媽的你什麼意思啊?我就撞了你一下,你還找我報仇來了?信不信老子削你?
我去你媽的吧!我脾氣本來就不好,再說他雖然長的壯實,但是真幹起來,老子可不怕他!
我心裡夠著急的了,聽他一囂張更來了氣,媽的,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呀,也敢跟老子耍硬的。
我罵了一聲,緊接著一拳頭就朝他胃上打了過去,那小子疼得剛要叫喚,就被我一把捂住了嘴。
他竟然還想還手,可廁所裡的空間本來就狹窄,他人高馬大的也伸展不開手腳,我抓住機會一隻手緊緊捂著他的嘴和鼻子不讓他叫出來,另一隻手一口氣就又往他肚子上悶了三四拳頭,一鬆手,那小子渾身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酸水都吐了出來。
你他媽說不說?我包在哪兒呢?我摸著自己身上不離身的刀子想掏出來。
大,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呢?他說。
那小子竟然還嘴硬,我氣得拎著他頭髮就把他揪了起來,這回這小子嚇得自己都不敢叫了,只是咬著牙發出一陣陣輕微地呻吟,我一嘴巴就抽了過去,又嚇唬他說: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實話我就放了你,記得前幾年報紙上登過女大學生在火車上被人一刀封喉的事不?那老子逼急了老子也讓你試試。
哪知道被我這麼一嚇唬,那小子哽咽了兩聲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大哥,求你饒了我吧,我,我真不知道啊。這壯漢說。
你不知道?你剛才撞了我一下我包就丟了,你不知道他媽的誰知道?我被他這熊樣氣的不輕。
大哥,要真是我拿了您的包,我還敢明目張膽的撞您嗎?我就個去南方打工的,媳婦孩子也都在車上呢,不信我把她們叫來您隨便問,我這輩子都沒偷過東西呀!這人說。
其實他說這話我也早就想過了,假設真是他或者他的同夥扒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