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過來啊,站在那裡發什麼愣!”
顧吟染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蘇景嵐,眼神微微閃爍,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你結婚了?”
姚慕蓮一怔,搖搖頭,“沒有。”
蘇景嵐走過去,微笑著向她點點頭,“你好。”
“你好。”顧吟染回以微笑,伸出手來,“你好,我叫顧吟染,是Edward的嗯,室友。”
蘇景嵐握住她的手,神色有幾分茫然,似乎對室友這個詞感到疑惑。
姚慕蓮忙解釋說:“大學畢業後,我去美國攻讀兩年碩士,在我走投無路之際,elaine讓我住進她的公寓,雖然”他看向顧吟染,微微一笑,“it’s not free,不過還是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蘇景嵐聽著他們兩人互相親密地喊著對方的名字,心裡感到微微刺痛,他們過去似乎有很多她無法插足的故事。斂下眉睫,她低聲說:“我不知道你有客人來,如果你不方便,我改天再送卡卡過來。”
姚慕蓮忙拉住她,急切地說:“小景,我沒關係的。”
顧吟染看到此情形,微微一笑,“蘇小姐,要走的恐怕是我,今天是我突然造訪,給你們造成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態度落落大方,和自己的斤斤計較形成鮮明對比。蘇景嵐心中有些挫敗。
姚慕蓮微笑著拍拍顧吟染的肩膀,“今天真是抱歉,也沒有給你接風洗塵,回頭再聯絡你。”
“一言為定哦!我等你!”顧吟染拿起沙發上的包,向門口走去。
突然,她止住,回身,笑靨如花,“sean,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姚慕蓮愣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失神。
蘇景嵐看到他怔忡出神的模樣,心裡微微的煩躁,說話聲音都冷了下來:“孩子已經送到,我先走了。”
姚慕蓮忙拉住她,“剛剛來,幹嘛要走呢?”
卡卡也跟著嚷嚷:“媽咪,你不要走嘛!”
蘇景嵐低著頭,不說話。
似乎猜到她的心事,姚慕蓮嘴角愉悅地勾起,“其實自從我三年前回國,我和她再也沒有聯絡過。這次她好不容易回國,我們才有機會見面。她只是我的好朋友。”
“你不必對我解釋這麼多,我不感興趣。”蘇景嵐神色彆扭地說。
看著她鬱鬱寡歡的模樣,姚慕蓮方有汜卻無端地心情大好,放下卡卡,拉她入懷,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寶寶,吃醋了?”
“誰誰吃醋”
“顧吟染是好,可我遇到的好女人也不少,如果我要是意志不堅定,早就不堅定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又沒問你什麼,幹嘛巴巴的跟我解釋。”
“好好好,是我多此一舉了。”姚慕蓮淺笑著捏捏她的臉蛋,“這個週末有沒有時間?”
“怎麼了?”
“紀南歌喜歡爬山,眼看春天要來了,想咱們幾個一起去踏青。”
“那卡卡怎麼辦?”
“因為要爬山,不要帶卡卡了,我會把他交給肖恩帶著。”
一旁的卡卡聞言,一臉鬱卒。
不是吧,他又要跟著那個娘炮
XXX
白鷺山是T市有名的風景區,素來以高雄險峻聞名。四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T市人,只有路秀川從來沒有真正爬過這座山,僅來的兩次都是坐纜車上去再坐纜車下來。
四個人買好票,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爬去,由於不是旅遊旺季,遊客並不多,偶爾有飛鳥從蔭涼的樹林裡蒼惶飛出。
紀南歌和路秀川走在前面,蘇景嵐和姚慕蓮跟在後面十餘米處。
爬了三分之一不到,路秀川就已經氣喘的厲害,然而他已經誇下海口,就絕對不能示弱,即使是咬碎牙也要完成。
爬到最陡峭的一段,臺階僅容一個人透過,唯一可以支撐身體的東西便是護在一側的鐵鏈,路秀川心裡已經害怕的不行,深吸一口氣,穩定內心緊張的情緒。
“秀川,你行不行,不然我帶你爬過這段。”紀南歌在身後說。
“不要,不過是小菜一碟,顧好你自己吧。”路秀川嘴硬地回道。賭氣似得蹭蹭往上爬,很快將其餘幾人甩在身後。
路秀川得意地往後看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前面陡峭漫長一望無際的山路,頭腦一片眩暈。許是剛下過雨的緣故,腳下突然打滑,一個重心不穩,他從鐵鏈的空當中滑出,順著峭壁往下滾去。慌亂之中,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