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畢業的日子,但是跟我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還是好好地過我們的日子吧。”
“我也知道,可是就是心緒不寧,江楓還給我打了電話,你說,他會不會找過來?”寧中方說著,拉緊了龔小雅的手。
龔小雅的手,已經有點粗糙了,她並沒有抽回手,就任由寧中方拉著,“來不來,還不都是那樣?夏嵐也來了好幾次。你不想見,還不是照樣沒見到。”
“江楓跟夏嵐不一樣,他想要辦成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要是他過來,肯定能找到我們。”
“找到就找到唄,那有能怎麼樣?還不是照樣過我們的日子?”龔小雅繼續勸著,外面有人大聲喊著,“有人沒有?”
“有!有人,有人!”龔小雅答應著,伸手在寧中方肩頭拍了拍,急匆匆的出去了。
啊!
剛走到外面的龔小雅,忽然叫了一聲,寧中方也跟著衝出去,“你們要幹什麼?”
外面的確站著三個男人,很明顯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收租的,“現在這套房子,我們要漲價!不交租,就給我們滾蛋!”
“喂,你們不能這樣,咱們是簽了合同的!”寧中方從屋子裡的抽屜裡,掏出來那份合同,向那三個男人搖晃著。
“合同有個屁用!”胖胖的男人說了一句,。另外兩個也跟著不住冷笑,“我的房子,我說了就算,不給錢就滾蛋,那個合同,就是張廢紙!”
“再給你最後兩天時間,房租每月漲三千!拿不出錢,就滾蛋!”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無恥!”看著他們的背影,寧中方從牙齒縫裡,擠出來這兩個字。
如果漲三千塊的房租,寧中方基本就是白乾了,辛辛苦苦,卻一分錢都賺不到,這根本就是想要把他們趕走!
真的都是一群混蛋,當年我們沒破產,他們都追著我爸的屁股,現在倒好,把我當成臭蟲!恨不得一指頭把我碾死!
寧中方氣呼呼的說著。
幾年前,寧中方的老爸,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規模當然和景龍集團沒辦法比,但是每年賺個幾百萬,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那是寧中方最快樂的時光,每天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人圍在中間,享受著太陽一般的待遇,而且後來父親還送他去了哈弗學院,在那裡他認識了江楓,還有夏嵐。
不過寧中方嘴巴很嚴,一直沒說出自己的身份,事實上,在哈弗學院,他這種身份的有很多,他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後來,父親在別人的慫恿下,進軍了完全陌生的房地產領域,並且很快賠個精光,那些昔日趕都趕不走的人,全都瞬間不見。父親寧國剛,在一夜間頭髮白了一多半。
接下來,各種各樣的人開始上門討債,他們家的別墅,換成了樓房,樓房換成平房,直到最後租了這個小小的店面,做小吃維持生計。
每個月賺得錢,除了交房租,以及應付必須的生活開銷,剩下的全都還了債。
此時的寧國剛,因為積勞成疾,已經病倒了,經過精心的治療,好歹保住了命,不過得了半身不遂,很多事情都需要寧中方來處理。
這個身份的轉變,實在是有點巨大,寧中方從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一下變成了時時考慮柴米油鹽的居家男人,這才知道過日子是多麼的艱辛和不易。
還好有龔小雅不離不棄的跟在身邊,不然他真的堅持不下去了,生活剛剛有了點起色,這些人又開始要加租,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些,寧中方不由得咳嗽起來,並且吐出一口血。
“不急,不急,辦法總比困難多。一定會有辦法的。”龔小雅撫摸著寧中方的後背,但是她的安慰,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寧中方好想哭,作為一個男人,本來應該保護心愛的女人,支撐起這個家,但是現實正好相反,很多時候,是龔小雅在幫著他。跟在學校相比,龔小雅完全變了一個人。
三個男人離開小店,鑽進了路邊的汽車,汽車很快開上了主路,然後繞了幾圈,在一處酒樓面前停下。
這時已經到了中午,他們直接走進了一個包間,屋子裡面,還坐著一個年輕人,看到三個人進來,馬上邪氣的笑起來。
“翔哥,放心,這次肯定有戲!我們給那小子漲了房租,他肯定要去四處借錢!嘿嘿,到時候你仗義疏財,肯定能把龔小雅那個女人弄過來!”
翔哥嘿嘿的笑著,“真的嗎?那樣最好,你們放心,收的錢都歸你們,我一分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