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擺出一張笑臉給人看就行,說上同樣的客氣話,然後不必再多說別的話,反正我們也不懂那些事情。”葉大田和阮芷兩人心裡都有數,他們今天就是一個陪襯。兩人相向一笑,阮芷卻皺眉頭問:“囡囡,你上次同白纖蔓鬧騰的事情,她家裡的人,有沒有來找過你的麻煩?”
葉淺玉笑著搖頭跟阮芷低聲說:“孃親,你放心,她才不敢去鬧家裡人來找我的茬子。她把她的姨娘帶進我們家裡,雖然我和慧慧兩人都當作沒有認出那個姨娘來,全當那個姨娘是她的跟隨婦人。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她隱瞞得外面的人,可瞞不了她那樣一大家人。她最多跟姑父和姑姑說一下,反正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們舅母們哥哥們姐姐們都會護著我和慧慧的。原本明瑤姐姐想以此事去白府要一個公正回來,還是外祖母攔阻,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葉大田微微有些生氣起來,葉大美前次回家,只說了白纖蔓和葉淺玉鬧騰的事情,話裡話外只點明葉淺玉為人行事太過囂張,還趁著他們夫妻在葉老爺夫妻跟前,借事說他們縱容女兒。葉大田瞧著阮芷,低聲說:“我們回去後,我要把這事跟爹孃好好說一下,可不能由著大美和那個白纖蔓兩人往我們囡囡的身上倒髒水。你說,大美明明瞧著那樣一個精明的人,在兒女的事情上面,怎麼傻成了這樣,怎能待白纖蔓如她親生的一般?”
阮芷趕緊警告的瞧著他,她笑著問葉淺玉說:“囡囡,你認識許多白家人嗎?”葉淺玉本來想聽葉大田講吓去,見到阮芷的神色,她輕捏一下葉大田的手,笑著說:“孃親,大舅母帶我去過白家兩次,我見過白家的許多人。可是我記不清誰是誰,大舅母同我說‘本來就不是會打太多交道的人,我年紀又小,記不清那些人,用不著花狠勁去記清楚他們。’孃親,一會來的人多,你可不要問我,那些人誰是誰?白家的人,頭抬得高,石家的爺們愛穿紅衣。
另外兩家人,四哥很少跟我和禎禎、慧慧三人講解,我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阮正禎未曾進阮家大舅在的學堂,他憑著自已的才學,進了府城另一家學堂,這間學堂名聲沒有阮家大舅學堂響亮,可是主持一學之長先生的才學,卻是以穩重踏實低調聞名府城。葉淺玉因為資質平平,進的是府城一般的學堂,阮正慧是捨不得跟葉淺玉分開,執意要跟她進同一個學堂讀書。女子讀書只是為了知書達禮,阮家人自然成全她們兩人要在一個學堂的小心思。
馬車停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葉大田夫妻和葉淺玉三人一下馬車,望見河邊空曠的地方,已經搭好幾個高大透氣的棚子,河岸上隔幾步路遠,都有一堆火燃起,那些火堆上面還架著一個簡易的架子,有穿著暗青色袍子的少年人,正來回照料添柴火。他們三人正左右張望著,阮正禎兄妹兩人已經迎了過來,他們兩人跟葉大田和阮芷兩人打過招呼後,便扯著葉淺玉的手,笑著說:“來了好多人,好熱鬧,祖父祖母一下馬車,就給人拉扯著去說話。
他們吩咐我們在這裡等你們來,還有,我們家也分了一個火堆。走,我們去自家的火堆邊說話。”葉大田和阮芷兩人興致勃勃的瞧著四周的人,跟在三個孩子往阮家那一堆火走去。五個人坐在火堆邊上,阮正禎瞧著四周火堆邊沒有坐上,他笑著說:“姑爺爺,姑奶奶,今日,是由石家人主持辦的盛事,所有的事情,都由石家人來操持。我們來的人,只管聽從他們的安排玩好吃好,聽說這河裡的魚多,我們也去釣魚,好嗎?”
葉大田和阮芷兩人瞧著葉淺玉,見到她興奮的點頭,他們笑著點頭說:“好。”阮正禎笑眯了眼,他笑著說:“那我們在火邊坐一會,一會我們這邊添柴火的小子過來,我請他取釣魚器具過來。囡囡,我們兩人比賽誰釣的魚多?”葉大田和阮芷兩人笑瞧著開始如同小大人一般說話的阮正禎,轉眼間便變成了孩子的神情,追著要跟葉淺玉比賽釣魚,而阮正慧在一旁嘟著嘴說:“我也要跟你們比賽,哥哥,我和囡囡一定能贏你。”
三個孩子在一旁鬥嘴起來,葉大田和阮芷兩人頗有興致的四處打量著。遠處,阮家大舅夫妻兩人給許多中年人包圍起來說話,而幾間棚子裡面,分別坐著一些年紀大的婦人,她們面前的小桌子上面,放著幾樣的點心,正在互相高聲說著話。許多的火堆邊,都有了坐著的人,暗青色衣著的少年人,來回走動的人,也多了起來。葉大田很有興趣的瞧著男人們的神情舉止,阮芷頗有興致的瞧向河邊處,見到稍遠處,已經有人坐下來釣魚。
暗青色的少年人行了過來,他滿臉笑容的行禮問好,笑著說:“你們是阮先生的家人嗎?我是石家的人,你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