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諾只是瞄了一眼手上的面板,毫無形象地擤了把鼻涕,“不會露餡兒吧?”
“這種時候,只要死不認賬,就沒事了!”
歐諾十分疑惑應龍的這種說辭。
結果她正喝著薑茶,那位帝王就風風火火來查崗了。
歐諾還裹在棉被裡,坐在榻上。她比韓熙早到大半個時辰,連頭髮都已經被烤乾。
“皇上深夜造訪有何事?”歐諾裝得無比淡定。
韓熙半眯了眼睛在她對面坐下,將這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最後視線落在她手上端的茶盞上,“著涼了?”
“嗯。”
韓熙認真看著那手指,雖然面板粗糲,但並未見半道傷口。他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他果然懷疑了。歐諾在心中默想。
應龍安撫道:“不用擔心,就算懷疑,他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證據!沒有人看見你走出宮門。”
歐諾坦然地看著韓熙,“皇上有什麼事情嗎?”
“把你的手給朕看看!”
歐諾十分配合地伸出手,張開五指,讓他看個夠。在她看到自己手上有血漬之時,應龍就已經替她處理好了傷口,所以,此刻上面一點痕跡也沒有。
韓熙伸手握住歐諾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似乎在比劃大小,之後他的手指又在歐諾手背和掌心遊弋了一會兒,這種審視,即便歐諾再有恃無恐也開始心虛起來。
好半晌,韓熙抬眸看她,“今天你竟然如此配合朕?這是否表明,你已經對朕改觀了呢?”若在平時,這個女人肯定對他退避三舍,怎肯讓他如此握著她的手。
歐諾心裡一顫,果然自己表現得太坦然,反而令人生疑。歐諾將手從韓熙手裡抽出來,“皇上這麼晚來,應該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吧?”
韓熙眼神一暗,衝不知好歹的女人揚了揚下巴,“朕口渴!”
歐諾十分無奈,抖開棉被,從榻上爬下來,可悲催的是,竟然沒熱水了,於是又去生火燒水。
韓熙不滿地瞟了一眼這個言聽計從的女人,從榻上下來,“不必了,等你燒好,朕都可以安寢了!”說罷,披上大氅,出門了。
歐諾愕然。
翌日,歐諾幾乎在床上躺了一天,休養生息,還真把那風寒給逼退了。趁著宮女送飯之際,她打聽了一下宮裡有沒有什麼異樣。結果很意外,韓熙似乎並沒有派人查昨晚那個意外出現的“神秘人物”。歐諾心裡反而不放心了。這種做法,顯然是那個男人已經鎖定了目標。不過,就跟應龍說的一樣,她不承認,他還真沒辦法。
所以她的心思再次放到那個地道上去,天一暗下來,她就迫不及待地爬下地道,想要探探其它的路。
“你是想找出宮的路是嗎?”應龍閃了閃,這個女人的小心思太明顯了。這皇宮之下有地道,想必多半是逃跑之用,有一條通往宮外本也是理所當然的。
歐諾微微一笑,“要名正言順地出宮,恐怕沒個幾年是熬不到的,公孫家族沒打倒,反而把我在這冷宮給逼瘋了。”
這次,應龍根據它的直覺選了一條通道,歐諾做了記號,才慢慢開始探索。這一次,只有一條直道,而且都沒什麼拐角,歐諾心裡暗喜,直道的盡頭果然在宮外。
通道的另一端連線著一座年久失修的宅院,出口是一張床的下面。
房子太過破舊,顯得陰氣森森,黴爛的氣味無處不在,歐諾甚至看見一隻老鼠沿著牆角爬走。
歐諾吸了口涼氣,小聲問應龍,“這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應龍這才回過神來,“你怕鬼!”
原本就壓在心頭的恐懼就被它這樣爆出來,歐諾忍不住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應龍笑了,“你現在的模樣,只會是鬼怕你!”
好想掐應龍的脖子
在應龍的探測下,這宅子不大,但確定沒有人住。外面應該是靠著一條巷子,周圍都是民居。
歐諾有些心動,不過她不打算在晚上從這常年沒人居住的宅子躥出去,加上她臉上可怖的傷口,人家會真以為鬧鬼的。
找到了出宮的路徑,歐諾心裡第一次歡快起來。當然如果房間裡不是有一隻惡魔在等著她,她會更歡快的。
一進門,就見韓熙坐在榻上看她的服裝設計圖。歐諾有些鬱悶,這個時辰,他不是應該跟後宮嬪妃滾床單嗎,在這裡折騰她算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又是為了昨晚那破事?
聽見她進屋的聲音,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