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寫照了。崇德帝皇太極與宸妃海蘭珠的愛情可謂驚世泣魂,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段悽美的愛情,才為瀋陽故宮添下了色彩濃厚的一筆。崇德六年海蘭珠病重,皇太極當初人正在松錦戰場之上,聞得海蘭珠命不久矣,撇下如火如荼的戰事,連續數日夜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瀋陽城,就是為了要見海蘭珠最後一面。可惜天不從人願,皇太極趕到的時候,海蘭珠已是撒手人寰。皇太極就此守著棺木哭至昏死過去——”導遊小姐面帶微笑,興起地說著故事。
而我卻已經是不敢再聽下去一個字,心已經痛到像是被血淋淋地劈裂開。捂住了雙耳,卻切不斷眼前反覆出現那一夜他倒地的一幕。我拼命一樣逃離了關雎宮,直接從出口離開了故宮,不敢再流連一下,回望一眼。
鑽進計程車裡,我抑制不住掩面號啕大哭起來。司機師傅嚇傻了,甚至都忘了問我要去哪裡?
其實我現在想去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他身邊,真正記憶中色彩鮮明的盛京皇宮——埋葬了我所有夢想,也給予了我一世情愁的地方。
帶著沮喪的情緒回家之後,我瘋狂地查詢任何有關那個時代的歷史文獻。
我還跑去圖書館翻查相關的歷史記載,崇德八年八月初十,我深深將這個日子刻在了腦子裡,是他逝去的日子。
從未料到過葉布舒的兒子只有一個,就是蘇爾登。蘇爾登的一切便是八子的人生。《清史稿——列傳六》內記載著:
“輔國公葉布舒,太宗第四子。初封鎮國將軍。康熙八年,晉輔國公。二十九年,卒。子蘇爾登,降襲鎮國將軍。”
我反覆地讀著簡短的一句話,眼前全是葉布舒懷抱著八子離去的一刻。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四百年前,也想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雖然明知再回去那個空間已是極度不現實,可是我依舊想回去,發瘋一樣地想陪在他身邊。儘管明白回去的代價就是再次對不起父母,可我始終不想就這麼接受現實,渾渾噩噩地活過今生,也不相信與他註定了是今生再也無緣。
隨生(結局)
最近兩天我一直維持在焦灼狀態之中,我在等待袁潔的電話,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找到隨生婆婆。我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依託在她身上。
短短三個月內,幾乎能試的辦法我都試過了。我去過臺灣,進過苗族山寨,北上走到西藏,南下去到越南。所有可以蒐集到的與時空穿越,前世今生有關的方式我幾乎都嘗試過了。而所有的努力不是徒勞無功,就是付之東流。我始終是回不去,也始終沒有答案。
可是就在我感覺無望之時,意外之中卻在半年前的一篇尋人啟事上見到了海蘭珠的名字。那篇啟示上的隻字片語讓我感覺那是在說我,可是發啟示的人卻是尋蹤難覓,只留下一個早已不存在的地址與一個名字——隨生婆婆。
“海藍,下樓吃早餐了。”媽媽溫柔地喚著。
我收回飄散的神志,不敢磨蹭抱著電話跑下樓,餐桌上的早餐依舊豐盛異常。
“媽,別總這麼忙和了。有空就多睡一會兒吧。”我坐下看著媽媽不捨地說。她總是如此竭盡心力地照顧著更令我無地自容,畢竟媽媽早已經不再年輕了。該換我孝順的年紀卻還在為我操勞。
“沒事,你多吃點兒比什麼都強,看著你一把骨頭媽就難受。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媽媽邊說著邊夾了生煎放到我碗裡。
我內心一陣酸楚,如果這次真能如願見到隨生婆婆,也許我和父母會再次分開。
為了不讓自己打轉的眼淚落下來,我不得不迅速轉換了話題:“聽見我爸一大早就出門了,又忙什麼去了?”
“還不是因為上面來檢查組了,每回兒都這樣,別看你爸退了,一樣清閒不了。”媽媽輕描淡寫著。
“還是應該請個保姆,爸總是這麼忙,您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有個人陪著會好很多,要不然讓表姐他們一家住進來也行,她不是一直都想來上海的嗎?”媽媽畢竟也快六十歲了。
“以後你多多陪陪我不比什麼都強。”媽媽一句話入直插我心中的痛刺。
“媽。我——”
“鈴鈴鈴”——我即將出口致命的話被鈴聲解救。
“喂?”我急忙地摁下應答鍵。
“海藍,袁潔。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聽筒內傳出的聲音。
“真的?!在哪兒?”我激動地幾乎要捏碎了話機。
“Chicago。”
果真與我所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