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並且還為國汗帶來了豐厚的財富,我絕對不會反對她成為我們之中的一員的。”
我瞭解布木布泰今日過來想要的答案,既然沒有退路,我還不如自己親手斷了自己的念想。也許這樣我才更能認清自己的處境。
布木布泰驚訝地盯著我看了好一陣才問:“姐姐此話當真?”
看來她是沒有料到世界上會有我這麼笨的女人,居然心甘情願親手斷送自己的寵愛。
我點了點頭說:“絕無虛言。”
布木布泰有些疑惑地瞄了我一下說道:“姐姐可知那日竇土門福晉出現在獵場之時,居然有一隻毛色漂亮的花野雞在清晨飛進了國汗的御帳之內。此乃祥瑞之照,預示著竇土門福晉的到來必是為著國汗而來。”
我聽後忍不住冷笑出聲,道:“既是祥瑞之照,也無需再多言其他了。”
好個皇太極啊!居然早就為自己的納妃安排好了這麼可笑的藉口!還花野雞呢?我居然為了他作繭自縛,三天兩夜未曾合過眼。而他呢?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得想抱得美人歸了吧?
我甚至都沒有留意布木布泰是何時走的,也沒有留意外面的天是何時黑的;我唯一記憶的便是懊悔與不值。
我告訴自己不能繼續沉迷下去了,他的眷戀只能這麼多了,不要再奢望了,現實擺在面前。葉海藍,你就看清楚事實吧!
我不知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面待了多久,就聽見素瑪在門外大聲稟報道:“主子,國汗自獵場回來了,現在正在大妃宮裡,大妃請您也過去一趟。”
我聽了深深嘆出一口氣,想:皇太極啊皇太極,你現在一回宮就跑去哲哲宮裡,看來是惦記那美人惦記得緊啊!
我的眼淚又一次在眼眶裡盤旋,我努力抑制自己不穩的情緒,回素瑪道:“我這就過去,先幫我備轎吧。”
我走到梳妝檯前,點燃了燭火,在銅鏡裡面我只看到了自己一張難看至極的臉,黑黑的眼圈,發黃的膚色。我還從沒見自己如此醜陋過。不過,就這樣吧,反正不管現在我好看與否,在他眼裡已另有他人了。我又何必在乎呢?
我帶著素瑪抵達正宮的時候,判斷裡面的人應該已經不少了。
我走到門口時,努力地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算我再怎麼失落,也決不能讓他看到我的狼狽。
太監通報道:“蘭側妃到!”
我規規矩矩地走進去磕頭行禮,他聲音平淡地免了禮。
我站起身來卻依舊低著頭,慢慢退到了一邊,隨便撿了張靠近角落的椅子坐了。我自始至終都不看他,只是低著眼,將視線囚禁在與他無牽扯的空間裡。
我剛坐下,就聽布木布泰說道:“不知國汗意下如何?”
我心想,看來這是已經在商量婚禮細節了?
皇太極還沒有答話,就聽葛婭的聲音自我斜對面傳來:“國汗,葛婭覺得此事不妥。想那竇土門福晉雖是歸順而來,但是她畢竟曾是林丹巴圖魯汗的福晉,難保日後是否會對國汗不利,決不能冒險作任何會危及國汗的事情。”
聽了葛婭的話,我驚訝得抬起頭來,在偏廳內小心地環視了一週。還好,巴特瑪璪不在場。要不然這麼敏感的話題若當著她的面討論,真的是有些殘忍。
我環視的眼光在不經意間居然對上了那威儀的雙眼,我知道他在看著我,可是我不想看他,我復又低下頭,斷了這眼神的糾纏。
布木布泰繼續反駁道:“側妃這話有些牽強了,竇土門福晉歸順的誠意與真心根本是毋庸置疑的,她帶來的察哈爾兩千三百戶人與三十四載的財富又豈是騙人的?國汗,咱們都真心期望竇土門福晉能順利地歸順國汗。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我無助地在心裡悶嘆一聲,她又來扯上我!作她的“姐姐”怎麼這麼“好命”。
我抬起頭來,就看到他審視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心裡突然緊張了起來。
自我進屋來,他第一次開口說了話:“海蘭珠,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地看法有用嗎?你不是早就作了決定?又何必需要我這麼個配角來配合演出。
但是他地問話我終是不敢不答,只能低眉順眼的回道:“玉側妃所言甚是。”
我此話一出,就感覺落在我臉上的兩道目光‘嗖’得一下變得寒冷無比。
隨後就聽他大笑了起來,似乎是心願得逞的開心。他笑完後說道:“既然大家都如此“深明大義”,那麼此事就這麼辦了。婚禮的一切事宜就交給哲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