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並沒有打破蕭曉的這種自我封閉。
她只是不停的顫抖著,雖然竭盡全力的想要自己不要去瞎想,雖然她一次次的告誡自己,她是蕭曉,不是睨雅。她曾經所有的罪責不需要她來買單。
她是異世的一抹幽魂,和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腦海中的畫面卻鞭笞著她的內心,讓她無處遁形。
耳側一聲低低的嘆息,蕭曉感覺到有一雙冰冷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髮絲。
“睨雅,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那些權謀,那些殘忍,以往你不是一直都能夠淡然處之嗎?”
“哎,你如今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如何是好呢?”
“我和你,本該是同一型別的人,如今,你卻要妄想拋卻所有的骯髒和殘忍,你說,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蕭曉愣了愣,教王的話讓他的神智恢復了幾分的清明。
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啊,他竟然需要找一個人和他一起殺戮,一起揹負生命的罪惡。
她的眼底暮然一道冷光閃過,緊緊的咬著嘴唇,伸手就把教王的手打了開來。
那一瞬,她真實的捕捉到了教王眼眸深處的那一陣狠戾。
就在蕭曉以為他會一掌拍死自己的時候,卻覺得渾身一輕,竟然就被對方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
蕭曉狠命的掙扎著,可是對方卻是巋然不動。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高空之上,這是這些日子以來,蕭曉第一次踏足教王的寢宮。
這個偌大的寢宮裡,竟然空無一人。
這個寢宮位於靈鷲山最頂端,幾乎可以俯瞰整個靈鷲山。
“還記得嗎?這裡,可是當初我們的新房。”
“你原本該是我的妻子的,哦,不,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那時候。”
“卻因為一些爭執和糾紛而不讓我碰觸,不讓我接近。”
“曾經我很是自負,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即使怨我,恨我,也不會不理解我的。”
“可是,你卻沒有如往日一般的選擇放下。你是真的恨我入骨的。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兩人竟然走到如此的境地?”
蕭曉突地笑了起來,想了想之後,嘴唇輕啟:“教王,恕我直言。其實你和我說的這些話,我真的沒有太多的感覺。”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恩怨,什麼樣的隔閡能夠讓你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遣返到中原,甚至是剝奪她的記憶,她的容顏。”
“我不知道你把這種行為定義為什麼,是因愛生恨嗎?”
“不過,對於過往我是真的不想再聽些什麼了,我如今已經不是睨雅,我有我的名字,蕭曉,最重要的是,我已經身為人妻。”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或許會忤逆了你。你如果不高興的話,大可以讓我一招斃命。”
臉頰上暮然而來的寒意讓蕭曉一驚,她就那樣強迫自己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教王。
他的神情似是有些感慨,有些落寞,還有些別的蕭曉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東西。
終於,一陣沉默之後,他開口了:“十五號拜月之時,我會讓你重新執掌這聖女的頭銜,當然,這件事情容不得你任何的反抗。”
“現今我教雖為日曜國的國教,但是,反抗的聲音近來愈發的強烈了。尤其是那些苗寨的老頑固,真正是不識抬舉!”
“你不需要和我說這些,在你的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籌碼,一個傀儡而已,既然事已至此,你壓根沒有必要和我解釋這些事情。”
教王就那樣審視的看著蕭曉,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嘴唇,鼻子,眉毛。
淡然的開口:“睨雅,為什麼,為什麼我和你近在咫尺,卻感覺是天涯相隔。”
“你說過,你今生不會再愛!可是那個叫做無殺的男子,是不是住在你的這裡呢?”
說著,就往蕭曉的心臟部位戳了戳。
“求你,不要傷害他。”
“哈哈哈。。。。。”教王在這一剎那大笑起來,“我的女人來求我放過她心愛的男人,你說,這事是不是很滑稽。”
“不過嘛,真的是世事難料,我真的沒有預料到你竟然會再次的動心。當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追究,畢竟,我和你走到今日這一步,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拜月教的興衰存亡才是我最關注的,你懂得該付出什麼樣的價碼的,而且,我也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