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了。試問,這世間,有哪一個人甘願受此折磨,只為有朝一日潛伏在相府呢?
蕭曉很少做這種毫不利己的賭博,可是,這一次,她賭定了!
如果換做是自己,淪落到這種程度又該如何呢?
每每想到這種可能性,蕭曉的心底就有著隱隱的,異樣的感覺。
咬了咬牙,伸手掰開他緊抿的嘴唇,蕭曉竭盡全力的想要把水灌進去。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從他絲毫沒有變動的喉結可以看出,他已經弱到無法自行飲水的地步了。
思量再三,蕭曉咬了咬牙,端起桌上的水杯,大飲一口,之後俯身口對口吻在了對方的唇上。
四目相對,感覺本該怪異而恐懼的,可是,這一刻,他在她眼中卻和常人無異,只是一個可憐的需要救治的人罷了。
“小姐!”
隨著小鈺的詫然失聲,加上瓷器破碎的聲音,蕭曉終於把水灌了進去。
“小姐,你,你。。。。。”
和驚詫相比,此時的小鈺更多的是不解和不可置信。
想想小姐以前是一個多麼冷淡的人啊,如今,卻,卻。。。。
“小鈺,不礙事的。你過來幫下忙,把刀在火上正反兩面都烤一烤。”
蕭曉才要起身洗手,不料床上那人卻發出一聲痛苦到極致的嚎叫。
蕭曉心中駭然,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就逃走。
可是,這一瞬,她看到了一個讓她驚詫的東西。
那人的右手腕處,竟然和她當初一般,有一個蠱蟲。
那大小,顏色,形狀,幾乎是如出一轍。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曉陡然轉身,險些被床側的椅子給絆倒。
那鬼人冷笑了下,有些嘲諷的開口:“姑娘莫不是認識在下。”
“說!你右手腕處的蠱毒是從何而來的?”
回答她的是一聲比一聲高的狂笑,但是因為身體羸弱,加之久未進水,因此嗓音有些沙啞。
“此乃日曜國的蠱毒,姑娘怎麼會認識呢?莫不是?”
說完,緩緩的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
隨著他的動作,那雙本就突出的眼睛仿若馬上就要掉出來了。
那一刻的駭人,恐懼,簡直任何一個詞都難以形容。
“哈哈哈。。。”
“你在笑什麼?”蕭曉斬釘截鐵的問他,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
“姑娘就不要隱瞞在下了,如果在下所猜沒錯的話,姑娘你想必也是深受其害吧。”
思索片刻,蕭曉再次開口:“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如果姑娘妄想救了我就可以找到解這蠱毒的辦法,我勸姑娘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此話怎講?”
“這蠱毒即使是鬼醫原非情恐怕也束手無策,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去宿主,可是這個宿主,你姑娘的能力殺的了嗎?”
良久,蕭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救你當然有我的理由,我向來都不是悲天憫人的人,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的這條命,以後要歸我了!”
“我此生以毫無眷戀,任憑姑娘處置!”
“呵呵,瞧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確活著也是個禍害,不過我蕭曉素就不按常理出牌,你想死,我還就偏不讓你死!”
“為什麼?”
“我也不妨告訴你,我身邊正缺一個信得過的,身手不凡的人,而你,是我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好的人選。不過,前提是,你得謹記,從今往後你這條賤命就是我的。”
“你憑什麼相信我會和姑娘做這筆交易?”
顯然那人揣摩不透蕭曉的意思,卻也不相信這世間竟然有人會在意他這條爛命。
世人見了他,除了躲避,辱罵,恐懼,還剩下什麼呢?
而她,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一個女人,竟然甘心為了救他而不顧男女之妨。
這些,都叫他猜不透!
“因為,你不會輕易的就想死。你的人生遠不止於此。”
“哈哈哈,沒想到我人生第一個知己竟然是姑娘!好!以後我的生命就全權掌握在姑娘手中了。”
“果不出我所料,你身上承載著很深的仇恨,不過,我向你保證,你的復仇我定不會干涉你半分。”
聽了蕭曉的話,那人神色彷彿一瞬間變的冰冷異常,那種狠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