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畝還要被他們剝削,他們是富得流油了,老百姓可就窮得揭不開鍋了。”
說完王君道又望著白雲城道:“白叔,我若猜得沒錯,白雲觀中也沒什麼存糧了吧?”
“確實不多了。”白雲城點點頭,一百多號人住在白雲觀,三天時間的口糧就相當於一個人吃三百多天,也就是這三天時間,一百多號人吃去了一個人一年的口糧,即便道觀中存有不少糧食,也快見底了。
“那就對了,我們不能拿貧苦百姓的,這方圓二三十里內又沒什麼教堂,只能拿那些平rì欺壓百姓的地主老財、土豪惡霸開刀了。”王君道正sè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李書文望著王君道,問道。
“再看吧,我現在也還沒想好,等我理清楚頭緒再說。”王君道雖然已經全部成竹在胸,但他卻不會說出來。很多東西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說出來。
“嗯。”李書文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我先出去看看兄弟們,也不知道這幾rì大家休整得怎麼樣了。”王君道說著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剪刀,便向外走去,留下李書文和白雲城面面相覷,這小子還真是說走就走啊。
拉開房門,王君道便看到了一幕場景,他敢說這樣的場景他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看到,一百零八個揹著冷兵器,衣衫破舊的年輕男子齊齊站立,眼神堅定地望著他。王君道知道,他們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他們,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希望!
他們年齡最大的,也才三十四五歲,年齡小的也就十七八歲,儘管他們的衣衫破舊,但卻掩飾不了他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剽悍氣勢,他們都是數千個義和團戰士轉戰各地後留下來的真正jīng英,他們個個武藝高強。他們是敢扛著冷兵器與舉著熱兵器的清兵交戰的猛虎,他們是從清兵的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猛士。
王君道敢肯定,這些人每一個都有著不下於特種兵的戰鬥力,甚至大部分人由於長久練武練功,比起特種兵更加恐怖,其中不乏有武林高手。
王君道的心徹底火熱起來,有了這麼一批人,今後他還怕什麼?若是將他們按照特種兵的水準去訓練,讓他們學會現代軍事戰爭,jīng通特種作戰戰術,他們將會成為如何恐怖的存在?
只可惜他們的武器太差了,到哪去給他們弄特種裝備?
什麼突擊步槍、遠端狙擊槍、衝鋒槍、輕機槍、重機槍、擲彈筒、夜視儀、火箭炮、迫擊炮、野炮、重炮、榴彈炮等等,要是有這些武器就好了。
唉,王君道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前世是特種兵出身,後又當上了總參謀長,更是武器總設計師,這些武器他都能全部設計出來,但是到哪裡去生產?不要說如今的中國,只怕是英國、法國、德國、美國這些工業強國要想生產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沒有這麼好的裝備,那麼退而求其次也行,可以裝備這個時代有的槍支,什麼毛瑟手槍、毛瑟步槍、左輪手槍、勃朗寧手槍,什麼馬克沁重機槍、加特林機槍、加德納機槍、諾登菲爾德機槍、史賓道機槍等等,只要裝備起來,那還會怕誰?
王君道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自己沒有這些裝備,難道清兵會沒有?還有那些洋人會沒有?想到這裡,王君道心中便有了算計,貌似袁世凱現在正是山東巡撫,幾天前在濟南以五千清兵圍剿一千義和團可就是他一手導演的,自己怎麼地也要去收點利息,不然九百多義和團戰士豈不是白死了?
當著一百零八個猛士的面,王君道二話沒說,動手就用剪刀剪起了自己的豬尾巴辮,前世的他因為坐在輪椅上整整十年,手上功夫早已練得出神入化,只要是用手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即便是反手剪頭髮,也沒有任何問題,不到兩三分鐘的時間,頭上的辮子便被他完全剪去,只留了寸長的短髮。
做完這一切,王君道望向所有怔怔地看著他的義和團戰士,大聲道:“兩百多年前,滿清入關,殺我漢人百姓,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從北往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揚州十rì,嘉定三屠,馬踏江南,刀砍益州殺我漢人數千萬百姓,兩百年來,漢人匍匐在滿清的腳下,成為末等人,過著豬狗不如的rì子,毫無尊嚴地活著,從今天起,我剪掉了這一頭象徵屈辱的豬尾巴辮,我要頂天立地的活著,我要像我們的祖先一樣光榮的活著,我要讓華夏臨駕於四境蠻夷之上,你們有誰願隨我一同,剪去辮子,反*清*滅*洋?”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