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瀰漫了整個山谷的黑霧在剎那間全部湧入了這魔的斗篷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銀裝素裹的雪白山谷再一次恢復了原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個大魔頭好像和從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難道被皇甫千年他們幾個人打的有些腦子壞了不成?獸王墨炎在心裡嘀咕了一陣,外表雖然看似輕鬆,實則心裡卻始終無法放下戒備,那些深深埋藏於他體內屬於獸類的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儘管墨炎並沒有從滅天身上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氣,但屬於獸王對於危險的嗅覺卻迫使他始終在暗暗提防著。
“你醒了。”揮著翅膀飄落到了岸邊,與滅天隔著相對安全的距離,墨炎望著那不遠處深埋於黑暗中的男子問道,“林久呢?”
“他嗎?呵呵——”淺淺的低笑兩聲,斗篷下的魔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面:皇甫帝國的皇宮裡,一池清水旁的軟塌上,一隻渾身黝黑的貓兒躍上了軟塌,在瞬間就變幻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輕輕的將原本於軟塌上沉眠的男子擁入了懷中。
獸王墨炎曾經趁著林久睡著的時候親吻男子的一切畫面全部都呈現了在魔的腦海之中,儘管那個時候他依然沉眠在冰封之下,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那深藏於林久心臟的殘魂,已經透過了林久的目光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而這一切,早已經深深的留存在了魔的腦海之中,瞭然於心。
包括前一夜那蒼山雪殿裡的一切。
獸王墨炎,西沙蒼海呵呵
魔睜開了雙眼,兩道略顯冰冷的目光投向了獸王墨炎,不管他依然是愛著那個男人,還是恨著那個男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也沒有資格再去碰至善白蓮。
“他就在裡面,你想見他嗎?”滅天平淡的說,聲音如水,讓人無法從中聽出絲毫屬於人類的情感起伏,儘管墨炎知道這魔頭向來就是如此,可此刻他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與危機感。
“林久還好嗎?”衝動暴躁不代表著沒腦子,墨炎一邊暗暗警惕,一邊注視著那魔的一舉一動,,這氛圍著實有些奇怪。
“剛剛有些累,現在睡著了,雖然流了一些淚,一些血,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魔依然平靜的讓人感到膽寒。
“你對他做了什麼?”眉頭微皺,墨炎握緊了雙拳,這個魔頭怎麼可以如此平靜講出這樣的話,墨炎朝著滅天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他為了救你,承受著多大的壓力,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頭,大魔頭,你不是愛他嗎,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林久在哪裡,他在哪裡?!”
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吃了多少苦?
掌心頓時出現一團小小的黑色火焰,滅天微微揚起嘴角,右手一抬,平淡的對獸王說道:“他很好,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的,至於你,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了,人類也好,獸族也罷,都是這世間低劣的存在。”
雙目猛地一瞠,早已經暗中提防的獸王選擇了先發制人,只見墨炎身後的雙翼在空中猛地帶起他的身體如一枝箭一般迅速的射向了滅天,雙爪如電,沾染著能夠撕裂高山的力量,身形如風,無息無聲,宛如幻影一般。
雖然獸王曾經敗在了滅天的手下,可是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還未恢復全盛時期能力的小貓而已,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經達到了獸王的巔峰時期,就算不能打敗滅天,也至少可以拼一拼和對方打個平手才是。
雙爪劃過了滅天的身體,然而原本站在橋上的人卻突然之間成了一陣黑霧,消散的無影無蹤,獸王一陣訝異,只看到一道黑霧拂過,剛剛被他雙爪撕裂的人又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手心中,是一團小心的火焰。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滅天一聲諷刺的冷笑,小小的火焰毫無阻擋的飄向了獸王墨炎,在毫無抵擋的情況下,那輕飄飄的火焰在觸及墨炎的一瞬間發出了震天的長嘯,剎那間由星點的火焰迅速膨脹成了一條可怖的火舌,宛如巨蟒一般張開了巨大的口,一口將墨炎給全部吞噬了進去。
雙手揹負身後,魔平靜的望著那與火蛇爭鬥的墨炎。
人也好,兇獸也好,都是這世間低劣的存在,愚蠢而讓人不願意將目光投去絲毫。
一千年前未完成的事情,他將在一千年之後再去繼續完成,上一次被至善白蓮從中破壞,這一次,他不會再給至善白蓮這個機會了。
還未恢復記憶與力量的至善白蓮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危險性,暫時,暫時就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