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念頭怎麼也揮不去。
他來過這裡。
熟悉的就像是在外的遊子回到了生根的地方,安心踏實,似乎有什麼正在向他靠近。
這太不科學,可真實的讓他不安。
夜裡,花小莫讓白宸他們都跟他睡一屋,把小毛放到床的最裡面,他有點害怕,臉上也表現了出來,蘭七溫潤的笑了笑,寬慰如坐針氈的少年,哄他入睡。
後半夜花小莫醒了,被一個夢嚇醒的,他翻身往蘭七懷裡蹭了蹭,再也睡不著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夜,屋裡的幾個男人都失眠了。
第二日,南風頂著一臉倦容過來找花小莫。
“主人,一路下來,你也看見了,這裡的積雪都已化去,就連白砉山的雪竟也在一天天融化。”南風垂著眸子輕聲嘆息,眉宇染了沉重悲壯的情緒。
花小莫困惑,雪全部化掉,陽光明媚,植物生長的茂盛,動物也會多起來,這不是好事?
“族長說這幾日被太陽灼傷的族人越來越多,傷勢也更嚴重,這樣下去,迎來的怕是滅族的災難。”
南風告訴他,族人適應了溫熱的太陽,無法觸碰極北以外的世界,他們的生老病死都在這裡,有些年邁體弱的族人都已離世。
那怎麼辦?花小莫錯愕,他又不是神,能讓這裡的溫度恢復如初。
下午,小毛不知為何,一直在哭,脆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怎麼也哄不住,連南風都沒轍,不敢耽擱,火急火燎的去請族裡的祭祀。
看著小毛哭的一抽一抽的,花小莫急的眼眶都紅了,擦著小毛臉上的淚水,他這個當爹的也陪著兒子哭。
“你們不能因為小毛的長相就對他歧視,從他生下來,你們抱他的次數還沒南風的十分之一。”
幾個男人都露出古怪的臉色,看了眼被少年抱在懷裡哭的兩眼通紅的孩子,又看同樣眼圈泛紅的少年。
秦毅轉身離開去找尚未回來的南風,白宸先他一步跑開,神色冷峻,腳步有些亂。
落九霄揉了揉眉心,手指擦拭花小莫眼角的溼潤,安撫著他,“小毛許是餓了?”
“餓?”花小莫瞪他一眼,看白痴的目光。
教主大人摸摸鼻子,他一再忍住去點小毛昏睡穴的衝動,走過去,手掌放在小毛胸口,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
蘭七檢查著小毛的情況,眉頭微蹙,體內並無一絲異樣,究竟為何。。。。
他沒有開口,而是用傳音術在落九霄腦中吐出了自己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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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還有一更在晚上~
☆、71
花小莫看著那個走在南風跟秦毅中間;只到秦毅大腿位置的袖珍人,突然動了動眼角;他發覺長相普通猥瑣的族長真的弱爆了。
偷偷瞄了幾眼那個傳說的大祭司;花小莫給對方騰開位置;心想;其實他真沒有以貌取人的惡習。
身材矮小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狹長地匣子;緩緩走來,步履沉穩,古怪的穿著襯托出了些許神秘的氣息;而後;在花小莫屏住呼吸,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他就見那名男子矯健的跳到床上。
花小莫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側頭去看南風,不停擠眼睛,祭祀威武。。。。。
南風全然誤會了花小莫的眼神,他微昂首,挺起胸膛,一臉的驕傲。
看出他的意思,花小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看到那名男子從匣子拿出的物件時,雙眼睜大。
一樣是南風身上的小鈴鐺,另一樣是長形條狀物,似玉非玉,晶瑩剔透,有流光劃過。
兩物相碰,一聲輕吟,彷彿從飄遠之地而來,花小莫身子一震,他聽那名男子開口,古怪坑長的聲音源源不斷從口中發出,哭的滿臉鼻涕泡的小毛漸漸安靜了下來,小手揮舞著,漆黑的眼睛裡倒映著那個輕微晃動的鈴鐺,這一幕異常怪異,像是有什麼在牽引著。
花小莫突然想起了什麼,暗道不好,可他剛邁出一步,那名男子眼底掠過奇異的光芒,骨節很粗的手伸進小毛的被子裡面,下一刻霍地站起身,嘴唇不停的顫抖。
看到另一個鈴鐺,南風也是一愣,急忙去看花小莫,壓抑不住的激動和不敢置信。
“我撿的。”花小莫撓撓頭皮,淡定的指指門口方向,“外面那顆大樹下面,大概是土質鬆了,日積月累,就從地下面冒出來了。”瞎掰的很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