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南宮宸才鬆了鬆力度,然而卻依舊將雲拂曉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低頭望著雲拂曉哭紅的眼眶之中帶著嬌憨的怒意,沉默了良久,起身將雲拂曉橫抱在懷中。
感覺到身子凌空,雙腳不能落地的感覺,雲拂曉只覺的有些驚恐,剛想要掙扎,然而南宮宸已經飛身破窗而出,讓雲拂曉不敢在掙扎,只能拼命的將臉埋進南宮宸的懷中。
“你要帶我去哪裡?”
雲拂曉剛一開口便覺得一陣風灌進自己的口鼻之中,猛烈地咳嗽起來。南宮宸眉頭緊皺,減慢了腳下的速度,更加暗恨自己出門時太著急了沒有為她添一件衣裳,將自己的披風緊緊地把雲拂曉裹了起來,免得她吹了風著了涼。
就在南宮宸吹開窗戶而出的那一瞬間,孤月和春-宵兩個悄悄的開門進來,看見洞開著的窗戶不由得掩著嘴笑了起來。
“這麼久了,王爺終於忍不住了!”
春-宵看著身邊的兩人笑著道,想到這幾日來雲拂曉眼中的那一抹失落,似乎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三人都很是擔心。而如今看著南宮宸既然已經劫了雲拂曉離開了,想必兩人的心結必定能夠解開了。
“每個晚上都在外頭守著,倒是苦了兩個人,不如說開了。”
春-宵急脾氣是個,每日望著南宮宸守在對面的殿頂上望著雲拂曉的寢殿,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衝進雲拂曉的寢殿告訴她南宮宸在外頭守著,幸而都被孤月拉住了。
“你還敢說?如果沒有前頭的那大半個月,小姐和王爺又怎麼知道自己是想著對方的?特別是小姐,總是那麼冷,恐怕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春-宵笑著關上了窗子,對著孤月眨了眨眼睛。
“好了,好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也該去睡覺了!”
春-宵想到既然兩人已經再一次都到一塊兒,便也就放下了心來,不由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也不枉我們兩個人夜夜這樣守著,困死我了,終於能夠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恐怕還不行!”
望著空曠的寢殿,孤月淡淡一笑,對著春-宵聳了聳肩。
“如今小姐不再寢殿之中,萬一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人發現了小姐徹夜不歸到時候回傳出些什麼話來?”
說到這裡兩人的面色都變得嚴肅起來,孤月嘆了口氣,在桌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乾,無奈的道。
“反正就已經這些天了,多一晚也不多。”
兩人相視一笑,也都坐到了桌邊,在黑暗之中倒了一杯茶,誰也沒有說話,而是都這樣靜靜地等著。
而此時,一道黑影從在離開了南宮翎的寢宮,在綿延不斷的殿頂上朝著繪雲殿的方向而去。此時繪雲殿之中一片漆黑,玉廊上還點著幾盞燈籠,值夜的宮人也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在了廊下,那黑衣人站在殿頂朝著繪雲殿一望,熟門熟路的便躥進了瑜妃所在的寢殿之中。
瑜妃聽到了窗戶那頭傳來的響動,立刻驚醒,掙開了眼睛只見一個黑影跪倒在重重帷幄之外,便知道是自己的人,便開口問道。
“怎麼了?可有訊息?”
“回主子有訊息了,方才奴才看見寧王從翎公主的寢宮中抱著雲拂曉離開了寢宮,此時翎公主的寢宮之中只有雲拂曉的兩個丫頭在。”
那道黑影畢恭畢敬的開口回道。
“哼,雲拂曉這一回本宮必然要你身敗名裂!”
瑜妃的眼眸之中帶著陰狠的冷酷,對於雲拂曉的痛恨再一次襲上心頭。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南宮宸將她作為一枚棄子,丟棄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之中,逼著她爭寵,投靠皇后受盡凌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肚子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受過的每一件痛苦,必然要你千倍百倍的償還!”
瑜妃緊緊地蹂躪著床單,只聽見撕得一聲,那床單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緊接著便見瑜妃緩緩地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拿出手中的匕首在那黑衣人的肩上重重刺入,隨後發出悽慘的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
那黑衣人瞬間就明白了瑜妃的意思,忍著傷痛跳出窗戶,再一次朝著南宮翎的寢宮的方向逃去。
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澆下,映在了滿沾著鮮血的臉上,顯得別樣的淋漓恐怖,那因為得意猙獰而扭曲的絕色面容再也也看不道原本的傾城國色。
“娘娘!娘娘!”
聽到了瑜妃的尖叫聲,赤珠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