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然而在雲拂曉的手段之下自己的這些小花招根本就玩不轉兒,只能佯裝哀慼之色,掩面抽泣。
“三妹妹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嫂子,雖然這丫頭是你房裡的,但是也不能這樣偏頗,你這讓我在這雲府裡頭還怎麼活啊!我要回孃家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嫂子,凡是都有個公道,如今我是幫著母親管著這家裡頭的事情,自然有個公道,您也知道如今您是這府裡頭的主子?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下面的奴才做的,要自己將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雲拂曉淡淡的瞟了一眼春-宵,隨即對著錢氏道。
錢氏此時滿身汙泥,像是剛從泥地裡頭打滾出來的,原本那一身桃紅色浮雲錦襦裙也早已經蹭破拽破了,臉上也帶著傷,精心描出來的妝容早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樣子,而今這樣子不像是一個貴家夫人,反倒是猶如潑婦一樣。
“二妹妹句句都向著自己的侍女說話,我哪裡還有這家二少地位,如今到真真是連一個侍女都不如了!”
錢氏冷嗤了一聲,隨即別過頭去,挑眉看了一眼雲拂曉似有怒又不敢直截了當的發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黃氏身邊的紫竹走了過來。
“二小姐怎麼在這裡?正好,老太太聽說這裡出了事情便要奴婢將二少奶奶請了過去,既然二小姐在了那就一同前去吧。”
雲拂曉看著笑著朝自己走來的紫竹,這才發現這假山石離著黃氏現在住的芷蘭院並不遠,原是黃氏聽見了外頭的吵鬧聲,這才命人來看看。
“那便是最好了,二嫂子的事情我倒是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見黃氏要管這事,雲拂曉自然無所謂,雖然這件事是春-宵先有錯,但是錢氏這形如瘋婦的模樣,又將春-宵傷成這般自己也佔不了禮去。
錢氏一聽到黃氏願意來主持公道,便立馬站了起來,跟在跟著紫竹朝著芷蘭院去了,走時還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宵。
“你這賤蹄子,到時候老太太為我做了主,看不縫了你的嘴!”
春-宵原不過是同這穗兒說幾句話,卻沒想到竟然讓錢氏給聽到了,這大戶人家的院子裡頭本就有些悄悄話,再加上錢氏本就兇悍,背後恨她的人不少,傳出去的腌臢話也不少,而今恐怕錢氏都要以為是她說的了!
頗有些擔心的望向了雲拂曉,春-宵癟了癟嘴,愧疚的垂著頭對著雲拂曉悄聲懺悔。
“小姐,是奴婢不好,小姐曾經教訓過奴婢的嘴碎,奴婢沒聽見去,到讓小姐勞心了。”
“你到底說了她什麼?要讓她這麼恨你!”
南宮翎命人扶起了穗兒,見到穗兒口角劇烈,眼角也帶著淤血,一副嚇壞了的模樣,不由得惱道。
“公主,奴婢不過是提醒穗兒錢氏兇悍,讓穗兒平日裡躲這些,還有便是問起了子嗣之事說了句,二少爺不願踏進二少**子一步了。可是奴婢說的全都是實話,雖然對這主子不敬,然而私底下比這難聽的話不知道有多少”
春-宵知道這事是自己做錯了,也沒有不認,只是委屈錢氏就這麼衝上了打自己還罵了那些難聽的話,甚至將雲拂曉也罵了進去。
“夠了。”
雲拂曉回頭瞪了一眼春-宵,這丫頭是越來越鬧騰了,雖然平日裡牙尖嘴利的,可是也有關不住嘴巴的時候。
“這些不過是小事,原是她自己不好,也賴不得別人私底下里頭說,怎麼就”
南宮翎嘆了一聲,原本在宮中她可以什麼事情也不管,而如今倒是好了,就算是她不想管也已經攙和進來了。
“大少奶奶,三小姐,老太太等著你們呢。”
紫竹領著錢氏進了芷蘭院,發現雲拂曉等人並沒有跟上來,倒也不惱,再一次走了出來將人請了進去。
芷蘭院裡頭一片靜謐,風移影動,留下一地的斑斑駁駁,雲拂曉穿過抄手遊廊,來到了偏廳黃氏平日裡最喜歡喝茶的地方,還沒走進裡頭便聽見了錢氏嚶嚶地哭泣聲。
“老祖宗是這府裡頭唯一還疼孫媳的人了!您瞧瞧這府裡頭是愈發的無法無天了,我知道她是帝姬,得了皇上的寵愛,就連幾個皇子王爺也都圍著她轉,如今又嫁了寧王,做了王妃也不同她比什麼。只是我畢竟是府裡的二少奶奶,雖然二少爺是二房,但是總不能連個丫頭都比不上啊!”
聽著錢氏撕心裂肺的哭聲,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差要了她的命了。
“也不怪二嫂子這樣傷心,二姐姐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了,不過是一個丫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