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六更就要出發了。”
南宮翎看著雲拂曉可勁兒的追著春-宵,幾個人鬧成了一團,不由得開口笑道。
雲拂曉這才坐回了凳子上,面上又露出了肅然,雖然南宮翎開口道。
“明個兒我同孤月去就好了,你還是在家中陪著的母親和龍吧。”
“怎麼了?難道會發生什麼事?”
看著雲拂曉忽然嚴肅起來的臉色,南宮翎便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隨即開口擔憂的問道。
雲拂曉不過是搖了搖頭,笑道。
“沒有,只不過是明個兒要早起,去又要一整日,好容義兄肯聽我的話休息一日了,你倒好了,跑去送行,豈不是讓我義兄獨守空閨?孃親可是急著想要多一個孩子能陪著錦羽玩兒!”
“你說什麼啊!不去就不去!”
聽了這話,南宮翎嬌羞的垂下了頭,抬頭正好對上了韓氏笑吟吟的望著她的眸子,不由得愈發害羞。
第二日,天還沒亮,月光的清華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靜謐幽冷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馳過,馬車之中坐著的正是雲拂曉。
“小姐這個時候天最涼,您喝點熱茶。”
孤月遞上了一杯熱茶,看著雲拂曉打著盹兒的模樣,挑了挑簾子吩咐了春-宵看緊了。
雲拂曉微微抬了抬頭對著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時的路上是不會有埋伏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中了埋伏,南宮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只有等到南宮宸大軍已經離開了的時候,在回來的路上下手,才是最好的時候。
天色漸亮,雲拂曉的馬車被擋在了軍營外頭,一個高大計程車兵執著長戟擋在了的面前,冷聲道。
“你們是哪裡來的人,知不知道軍營重地,閒人不得進入。”
“我家小姐正是寧王妃,是來給寧王爺送行的,還不快讓開!”
冬雪瞪了一眼擋在眼前計程車兵,冷聲道,怎麼明明已經同王爺飛鴿傳書了,這個人竟然將她們擋在了外頭?
“雲家小姐?寧王妃?今天已經來了六個自稱雲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將第一個“雲家小姐”帶進了帥帳之中時南宮宸臉上的表情了,嚇得他腿都打顫兒了,哪裡還敢輕易放人進來。
“混賬!竟然這麼對小姐說話!”
孤月在馬車裡頭聽到了那士兵說的話,忍不住掀了簾子走了出來,瞪著那呆頭呆腦計程車兵。
南宮宸治下的人,說到底不近女色,不睦金銀,只一心聽著南宮宸的命令,因此怎麼也不敢將馬車放進來。
“王爺說了,寧王妃有他的令牌,只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記起了南宮宸的吩咐,隨即開口說道。
“小姐?”
孤月聽了這話,便靠近了馬車,低聲問道。
雲拂曉摸了摸袖子,發現南宮宸給她的兵符一時大意忘記在了換下來的衣服裡頭了。
“我忘記帶了,讓他們放心,我就是雲拂曉,若是不信,便要寧王爺自己出來接我。”
“大膽!王爺也是你想見就見的,拿不出腰牌來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頭的六個謊稱自己是雲拂曉的貴家小姐煩透了,此時那士兵的語氣很不好。
前頭的那些小姐們一個個不是黃金,就是那首飾,還有的甚至用權利壓之,卻沒有一個直接這麼大口氣讓南宮宸出來接的,若是稍稍動一動腦子便也能猜到了,能這樣說的肯定就是雲拂曉了。
“木頭,慢著,我聽著這口氣,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稟告王爺吧。”
一旁一同守著門計程車兵,扯了扯木頭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
正巧看見了風揚起簾子的時候,裡頭的雲拂曉一身月光白的金線襦裙,那高貴出塵的氣質倒是同自己聽說過的雲家三小姐,傳說中的寧王妃有幾分相像,想著王爺就等著這寧王妃,若是真的錯過了,必要要他們的腦袋。
誰曾想到這個木頭果然是人如其名,腦袋就不會開竅,把長戟在地上一拄,對著身邊的那人大聲吼道。
“不行!她沒有令牌就不能進!”
“既然是這樣,那就勞煩告訴寧王爺一聲,拂曉已經來過了,祝他一路順風,凱旋而歸。”
雲拂曉挑開了簾子,對著兩人漠聲說道,隨後放下了簾子,命道。
“回去。”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