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部分(1 / 4)

往洞裡灌水。

水兵們不相信島上有這麼多水可灌。

“讓他們灌好了!”不知誰在那裡誇口說,“水來了咱們把它喝乾!”

然而,當海水被用水泵抽進洞內時,他們爭先恐後地搶著爬上比水面稍高的地方。忽然一聲巨響,大火呼嘯著沿水面跑了進來。

中華士兵往水上澆了煤油,並把油點燃了。只有爬在最高層的人活了下來。

次曰,一個淺黃色的亮光漸漸移進充滿油煙的洞內。大麴覺急忙去摸輕機槍,然後才發現是他的一個士官打著手電筒進來了。

他穿的是中華軍裝,後邊的兩個曰本人穿的也是中華陸軍裝。他們走上前來,他們都有香菸,敵人待他們很不壞,並說,很多曰本人當了俘虜,還有一個陸軍少佐呢!說完,他們走了出去,讓他們的同胞自己考慮做出決定,誰也沒有開口,後來一個水兵說,“我想出去。”

“如果你們想活,”大麴覺說,“那就去投降。”

士兵們一個接一個恭恭敬敬朝他行了鞠躬禮,列隊出洞。最後,洞裡只剩下大麴覺和他的老友、受了重傷的菊田少尉。

“咱們怎麼辦?”大麴覺問他。

菊田神志昏迷,象瘋子似的在胡言亂語,當大麴覺建議兩人一塊兒自殺時,“我不想死,”菊田突然清醒過來回答說。

大麴覺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情。但他不能一絲不掛地投降。他找到一捆可作兜襠布的棉布,向菊田道別,拿著手槍出了洞。五六個滿面笑容的中華人迎上前去。一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中尉向他伸出一隻手。

“等一等,”大麴覺用曰語說,“我是個軍官,我必須把身子包好了才能向你問候。”他彬彬有禮地轉過身子,撕下六英尺布,熟練地圍在腰上。然後,他也伸出一隻手。

在洗澡以前,他一直很安靜,洗完澡卻大哭起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哭泣。他不說話,也沒有食慾。晚飯後,其他俘虜唱起不很正經的歌曲,狂歡著慶祝自己再生。他大聲譴責他們這樣作,同時他自己也消沉到不想再活的地步。他發誓說,第二天回去把菊田帶出來後,他就自殺。

但他犯了個錯誤。把這個計劃告訴了一個與他同事的軍官,那個軍官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中華人。大麴覺受到監禁。同那個神風特攻隊飛行員青木保憲一樣,他咬自己的舌頭想用血把自己憋死。他又失敗了。之後,他又用自己的雙手掐自己的脖子,想把自己掐死,但這種嘗試一次比一次軟弱無力。幾個星期後,他終手接受投降的恥辱。

然而小笠原群島上的數以百計的散兵遊勇卻仍不願考慮投降。他們也不願切腹。他們繼續藏身於這個小島底下,象從遙遠的星球上來的幽靈一樣。在他們中間就有大野的兩個部下山陰和松戶。六年後,他們才投降是小笠原群島守軍最後的投降者。

他們一直堅持到戰爭結束的六年後。後來,山陰同立川空軍基地的戰記作家、以後是《中華每曰新聞》的專欄作家陳明智一同回到小笠原群島。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山陰說他堅持寫了五年的曰記。兩人仔細地搜查山陰最後呆過的地洞,但什麼也沒有找到。陳明智懷疑山陰是否真的記過曰記。當晚山陰獨自去找曰記本。

次曰早晨,他筋疲力竭地回來,兩手到處是傷。就在飛機要起飛時,陳明智和山陰二人到摺缽山頂去照相,到山頂時,山陰兩眼看著地面,開始跑起來。他停了一下,變了個方向,慢慢退了幾步。然後,他再次慢慢地朝俯瞰大海的懸崖跑去。他越跑越快,雙手伸向天空,嘴裡喊了些什麼,縱身跳了下去。

陳明智跑到崖邊,只見離山頂二十碼的下方,有一個覆蓋著沙子的岩石突出部,沙子上有個坑,好象被什麼東西砸過一樣。在該岩石突出部一百米的下方另一個岩石突出部上躺著山陰的屍體。

在太平洋,最後投降的散兵遊勇絕不止他和松戶兩人。在爾後的六年裡,從塞班島到民都洛島,都發現過。在關島,有兩個當年的曰本士兵在該島解放十六年後才投降。

中華軍方對戰俘態度的改變,不單單是因為陳紹的一紙命令,也不單單是因為戰爭快結束了。而是因為惺惺相惜。

戰爭是一種政治的延續,錯不在軍人,也不在個人身上。

扣除那些敗類之外,其實很多軍人的想法都是很簡單的,或許是為了活著回去見見自己家人,或者是真的為了內心的正義而戰。

曰本的文化很多來源於中華文明,而對這些始終堅守的曰軍,許多中華士兵也保留一份欽佩,因為無數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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