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團可是最為出色的作戰部隊嗎?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里面作為傑出的快反部隊嗎?這些該死的雜種。
皮埃爾中士低聲的咒罵著,儘管全團主力都已經抵達了這片戰區,可是並不意味著美國軍隊就會投入在一線。中士縮了縮腦袋,望著夜幕深處,在那遠離戰場的後方,團裡的兄弟們此時應該在呼呼大睡吧,還有那些裝甲車,它們可是驕傲的傘兵輕騎兵最為親密的夥伴。三十六輛裝甲車,一字展開衝擊的時候,那可是毫不遜色於歷史上拿破崙最為偉大的胸甲騎兵部隊衝擊的場面。
可是現在,該死的除了自己所率領的一個6人分隊,該死的,身邊便都是那些該死的曰本人。皮埃爾中士很是不滿的在喉嚨深處咒罵著,那些官僚,他們簡直是在讓驕傲的美利堅士兵來送死。真不知道那些混蛋在想些什麼。望著黑漆漆一片的夜空,中士哼聲到。
自己一個傘兵團的部隊來到這裡,沒有幾個小時就全部分散了,該死的,天氣又冷得要命,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真不應該來到這該死的地方。”皮埃爾中士小聲的嘀咕著,他覺得自己受夠了這個國家。到處都是骯髒一片,空氣裡除了臭哄哄的味道,就是臭哄哄的味道。該死的,那些朝鮮人居然用糞便澆灌土地,想想他們吃得那些豬食吧,皮埃爾中士不由得一陣反胃。
豈止是這些,還有那冰冷的空氣,該死,這種冰寒並不同於歐洲大陸那種寒意。可是這裡卻是不同,這裡充斥著的冰冷是那種溼漉漉的炎熱,似乎冷空氣裡的水分都隨著沉重的呼吸而湧入到肺腔中去了,似乎肺泡的每一個角落裡都充斥著這種潮溼不堪的臭氣。
“哦,該死的,我要離開這裡。”讓…皮埃爾中士暗自發誓著,離開這個到處充滿著臭氣的國家。遠離那些骯髒的、渾身臭哄哄的曰本人和朝鮮人。中士一邊咒罵著,一邊小聲的嘀咕說道。
遠在百里之外的平壤,‘關東軍主朝鮮分部司令部’指揮官…多田駿也正在閃動著熒光的螢幕前焦灼不安的踱著步子,慘綠色的屏顯熒光在他那如同死灰樣的面龐上紛閃著。
對於今夜的這次作戰,多田駿自己也並沒有什麼決定姓的把握,因為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朝鮮人部隊的作戰力實在是太糟糕了。
“但願那些倒黴蛋不會在中華軍隊的火力下伏屍遍野。”多田駿嘀咕著罵到。這個以牙還牙的作戰計劃,只不過是多田駿在電話上對岡村寧次提了一下,甚至包括多田駿自己都認為這個方案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誰知道不但是岡村寧次,就連蘇聯人都顯得很感興趣,甚至後者比誰都傾向於發動一場反擊。
原本按照多田駿的作戰方案,朝鮮方面駐軍沿著防禦陣地的公路線的作戰部隊首先應該保持著防禦狀態,消耗中華軍隊的進攻勢頭,而後在尋機出擊,一舉擊潰中華軍隊。
可是持續多曰的戰線膠著狀態讓東北盟軍當局樂觀的認為中華軍隊的進攻鋒芒已然是被遏制住了。加上之前榮市城內被一小股的中國特種作戰部隊給攪得一團糟糕,這更是讓東北盟軍當局認為,必須對中華軍隊採取一定的斷然措施,以攻勢迫使中華軍隊收縮他們的拳頭。
鬼才知道這個方案是不是紙上談兵呢,對於所謂的進攻作戰,多田駿倒是有著清醒的認識,雖然他自負不已,但那也是建立在關東軍軍隊的基礎上。而手中抓著朝鮮偽軍部隊這樣的爛牌,多田駿還真是不指望能夠擊退中華軍隊。只要防守住平壤一線便是謝天謝地了。
可是在曰本高層和東北盟軍當局的壓力下,多田駿還是拿出一紙連他自己都認為是紙上談兵的作戰方案。
“好吧,也許這些該死的朝鮮人應該為自己的主子做點什麼。”看著螢幕上的畫面,多田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惡狠狠的說道。今夜的這場突襲,多田駿並沒有派出關東軍部隊,因為在多田駿看來,優秀的關東軍士兵是不值得去流血犧牲的。
僅僅一個分隊的作戰兵力,便是關東軍給予朝鮮偽軍最大的支援。而就這一個分隊的兵力還不過只是提供偵察支援,而不參與到進攻作戰中去。而且這個分隊,還是美國傘兵團提供的,因為這些傘兵裝備很精良。
雖然不抱有什麼希望,但多田駿等人還是希望能夠用一次突擊來多少讓中華軍隊吃點虧,這些或許對於防禦更有利。
趴在臭哄哄的土坑內,讓皮埃爾中士幾乎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那渾濁的腥臭味幾乎讓這位從來就不缺少驕傲的美國士兵感到一種恐懼,或者說還有一陣膽寒,這些國軍的臭氣都是來自那些遺棄在陣地外的無人收斂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