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我都派出來了,所有的藥品也都運上岸。"蔣百里點了點頭說:"盡人事聽天命。"錢四海藉口道:"也不知道這裡能活下多少人?"陳紹寬看到一個包紮好的傷兵從他面前抬過,便開口說:"能活下來的,也大部分是殘疾人。"這個傷兵的兩條腿都沒有了,但是強大的求勝慾望讓他堅持了下來。
"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幸虧是遇到我們,要是別的軍閥,直接一槍幫他們擺脫痛苦。"錢四海說到別的軍閥時充滿了不屑。
蔣百里笑了笑對錢四海說:"司令這人十分神奇,要不是我跟著他這幾年,我也是你口中的軍閥之一吧。"錢四海並沒有接話,而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跑過來說:"三位長官,我們的藥品不多了。"蔣百里開口問:"還能堅持多久?"
"最多半個小時,血漿現在已經不多了,還是不少的戰士和俘虜獻血,才堅持到現在。"醫生說得很急。
"不要緊,藥馬上就來了,估計還要十分鐘,空軍就會空投一批藥品。"蔣百里看了下手錶說。
"嗯,那我先去忙了。"醫生說完轉身就走進手術室,那裡還有一個正在手術的病人。
錢四海這時候開口說:"按照空軍的速度,也差不多到了。"說完抬頭望向南邊的天空,這時幾個黑點在他的眼裡慢慢的浮現。錢四海拉了下陳紹寬和蔣百里說:"兩位,空軍來了。"蔣百里也抬頭看了看,對身邊的通訊員說:"馬上叫戰士們整理出一塊空地,準備接收藥品。""是。"
這時候,另外一個通訊員跑過來說:"報告,空軍來電,詢問機場準備得怎麼樣?第一批醫生和藥品已經到達空軍基地,可以隨時起飛。"錢四海接過通訊員的話說:"馬上詢問陸戰隊一團,跑道搞得怎麼樣?""是。"
沒過多久,通訊員又來報告:"報告,陸戰隊一團傳來訊息,他們已經在一家木材廠清理了一條400米的跑道,半個小時內還可以再清理出一兩百米的長度。而且那裡的地面結實平坦,能夠瞞足降落的需求,並且離這裡不遠。""半個小時,五六百米,夠了,給空軍發報,可以起飛,把降落的地點也給空軍發過去。"蔣百里點了點頭對通訊員說。
"是。"
三個人又在這裡看了一下,便回到廣西號巡洋艦上。陳濟棠這時候已經被帶上廣西號,特地給他準備了一個房間。現在他的神志清醒了很多,不再渾渾噩噩,同時也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的他已經是別人的階下囚了,看著房間的結構,不難發現,他現在正在船上,而且還是條大船。
陳濟棠從床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幾圈,發現床邊還有個往上推的裝置,他走過好奇的推了一下,不需要太用力就推動了,與此同時,本來還平放的床鋪,整個往上翻,直接貼在房間的牆壁上。往下一拉,床鋪又翻了下來,而且在床鋪的邊上還可以伸出一個擋板,防止人在睡覺時,因為船的擺動而掉在地上。
房間裡還有一個工作臺,邊上有一個小門,開啟一看是個小型的盥洗室,裡面牙刷牙膏之類的洗漱物品都擺得整整齊齊。房間上面還有一個通風管,因為四周是密封的,搞了個通風管也能讓裡面的空氣更好一點。
就在陳濟棠好奇的到處瞧瞧看看的時候,蔣百里推開門走了進來。陳濟棠看到蔣百里,愣了一下說:"百里兄,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成了陳紹的手下,我很好奇,以你的身份,不算委屈嗎?"蔣百里笑了下說:"伯南,這很奇怪嗎?事到如今,你還認為陳紹和普通的軍閥一樣嗎?""我承認桂系的軍隊很強悍,但還沒有強到讓我折服的地步。""不,你錯了,我說的不是軍隊,而是裝備,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來到這的。""艦隊,艦炮。“這時候,陳濟棠才反映過來。
“不錯,和我出去逛逛。”
“嗯,我也想出去看看。”
隨後,蔣百里帶著他直接走上甲板,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艦首的時候,蔣百里指了指海上的其餘軍艦說:“你看這些軍艦的實力怎麼樣?”
“難以置信,這些軍艦陳紹在哪個國家買的?”陳濟棠很吃驚的問,從昨天開始知道陳紹有軍艦後,陳濟棠一直想知道這些軍艦是打哪來的。
“買的?現在各國都在舔著傷口,你以為他們還有精力生產這麼多的新軍艦賣給我們。”蔣百里的話有些不屑的意味。
"那這些軍艦是打哪來的?"
"你難道不會想到這些軍艦是我們自己造的?""這怎麼可能!"陳濟棠有些不敢相信。
“沒